素雅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看著這個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唯一的家園轉眼成了一片沉寂。看著,眼前凌亂傾倒著,死相讓人痛心又驚恐的屍體。滿目的淒涼,蕭條景象。在一瞬間她確實成熟穩重了。
不管她怎樣反對,怎麽的懵懂。她現在已經是醜奴兒了,不是那無憂慮的素雅了。就算她想否認,這裡的人也隻認得個醜奴兒。對,自己是醜奴兒,這裡是她的家。這裡死的各個無辜的人都是她的親人。
可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想著自己不能就這樣生活在這裡,她依然起身開始整理著這些屍體。但還是那些被殺地死狀驚恐慘烈的屍體她沒敢動它。隻是背過老爹,還有娘親的屍體。把他們兩個的遺容整理好,然後周圍拉些木柴什麽的。然後點火焚燒掉。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害怕。有的隻是沉重的使命感,還有對前途的迷茫和憂慮。因為天亮以前在所有人到來之前她必須得離開這個地方,喬裝進京。找到當今的皇上。
老爹臨死的囑托,時刻回蕩在她的腦海中。醜家隻有她一個人了。也隻有她才能完成老爹所說的使命。當然也隻有當今的皇上能確保她的安全。
為了能夠堅強的活下去,她必須得走下去,必須得離開,也必須得找到當今的皇上。然後親手把脖子上的項圈交到他手裡。
她記得清楚老爹的話,這個項圈絕對是不簡單?難道它和藏寶圖有什麽關系嗎?哪個藏寶圖又到底是什麽?老爹還是它牽連到不是簡單的江湖仇殺,甚至可能牽連到朝廷的事?難道這裡面真的有著什麽驚天的大秘密嗎?
難道是謀反嗎?是誰要謀反?這一切都是她內心的想法。
處理好爹娘的屍體她就晃悠著出了醜府的大門。說大門也隻是已經被燒得模糊,但依然還關著的大木門。已經看不清楚上面那顏色是血色還是油漆的顏色了。
出了醜府她才發現,此時天色已經有了朦朧的亮了。整個醜府建在個丘陵的最高處。遠處已經可以朦朧地看到陵下那一個個黑色像是小院落的黑影。奇怪的沒有一點燈光,甚至還蟲子,雞叫聲都沒。
醜家大宅門口有條石鋪的石徑路正通往下面。她回身再次看了下有點地方還在著著零星的火苗,冒著煙的家。依然抬腳向下面走去。
走了幾步,就發現路徑邊有一戶人家,那門在虛掩著,裡面一點動靜和亮光都沒有。她獨自的腳步聲在這路上走著。忍受不了這個好奇心。
到這家人門口她停下了腳步。輕推開虛掩的門。然後向裡面望去,裡面也是朦朧的一片。有人在家嗎?拿過事先點著的火把,她邊喊著,邊走向裡面。
可是,剛院中央就頓時驚呆地停了下來。中央正有幾具屍體正倒在血泊中。兩個是老人,另外的幾個青年人,甚至還有個好象隻有一兩歲孩子的屍體。院子的角落中,甚至還有著雞,甚至還有一條狗的屍體。
這下她才真的明白。這追風堡看來真的不簡單。就這手段也未免太乾淨了。這整個丘陵的怪異她也算是明白了。因為院中凡是有生命的東西都被殺死了,怪不得什麽動靜都沒有。看來這些人在到她家之前就已經被殺掉了。
又有幾戶人家,依舊是在路邊。她在門口喊了喊都是沒響聲。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她熄滅了火把,映著朦朧的晨光,很快地向下走。
她必須得早點離開,要不就麻煩了。就怕追風堡的人再次過來找活口,到時自己想逃命都難了。這樣想著她加快了下去山陵的步伐,然後向漸漸有人聲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