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互不相讓的,你誇我一句,我讚你一句的,誰也不想張口說進屋,那感覺就像只要一開口就認輸了一樣。
臘月的天本來就很冷,五個人都被凍的渾身發抖,初夏因為年齡最小,本身又練了桃花秘籍,稍微好點。剩下的四個嫂子那可就精彩了,本身已經不年輕了,偏偏愛逞強,那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這時候老天爺也來湊熱鬧,本來已經停止下的雪,又開始如鵝毛般下起來了。
看幾人凍的發紫的臉色就知道快撐不下去了,年紀最大的張大嫂早就被凍的上牙直打下牙了。
雪越下越大,五人身上已經落下了薄薄的一層雪了。
屋子裡的人都站在門口看熱鬧,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的,開什麽玩笑,媳婦/老媽不收拾自己就不錯了,幾人不約而同在心裡想。
只有老太太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你們幾個別鬧了,還不快進來,真打算大過年的把自己整感冒了。”
聞言五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移動,最後,老太太沒辦法,只能親自走過去。
其實初夏不是不想動,是有苦難言,早就想進屋了,她才沒有幾個嫂子那麽的爭強好勝,怎奈旁邊的三嫂和四嫂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胳膊,兩人勁都很大,她掙扎了好幾次,都沒有掙脫,只能泄憤的在言語上譏諷一下。這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老太太走近一看,就看出了初夏的窘迫來,假裝不在意靠近三人,伸出雙手把三兒媳婦和四兒媳婦的手拉了下來。
初夏總算是解放了,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太太,沒管其她人的反應,飛快的跑回了西屋,插上房門,很快的就進了空間。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去溫泉把凍僵的四肢暖和過來。
泡了好久,初夏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瞧了一眼被抓紅的胳膊,忍不住在心裡嘀咕:真是無妄之災,哪次見幾個嫂子哪次她們不出點么蛾子,給她們的那些東西真是白瞎了,她們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怕老兩口難做,早就收拾她們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咱們先不管初夏在空間了泡溫泉如何舒服,再看看剩下的幾個人。
初夏都已經走人了,四個嫂子也鬥不起來,互哼一聲,不再逞強的先後進了屋。
以前四個嫂子雖然也不和睦,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見面就跟仇人似的。
本來呢,四人年齡相差不大,條件差不多,都生了幾個女孩,雖然張大嫂生了一個男孩,但是彼此之間的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差距,四人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感,只能說後來加入的初夏打破了這一平衡。
人就怕被比較,一比較事就多了起來。
初夏年輕漂亮,在這重男輕女的年代,又一下生了二個男孩,老兩口心疼二個小孫孫,一直沒讓初夏下地做農活。
四個嫂子年齡已經大了,甚至四人給初夏當媽都綽綽有余,年輕的時候,四個嫂子雖然不像初夏這麽的漂亮,但是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都是眉清目秀的。
現在是年老色衰了,再加上自己生的都是女孩和老兩口對初夏的另眼相看,這就造成了四個嫂子的心裡不平衡了,心裡想的也就多了起來,越想自己年輕的時候,再對比初夏現在,四個嫂子就不好了,所以雖然初夏分了很多東西給她們,但是四人依然心裡岔岔不平。
沒來之前,四個人都在心裡做了一番心裡建設,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笑臉相迎,好話連篇。
一開始的時候,四個人確實誇了初夏幾句,但是一會就變了味了,實在是看到初夏那張年輕漂亮的臉,四人就恨不得上去給抓花。
四人也知道這不現實,於是嘴巴上就忍不住冷嘲熱諷。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進了屋的四人可沒有初夏那麽舒坦,都嘗到了逞強的後果。頭髮被化了的雪水打濕,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衣服好點,進來的時候雪已經都拍打下去了,手腳確是冰涼的,感覺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現在可沒有暖氣,屋子裡面有些陰冷,四人哆哆嗦嗦的脫了鞋上了炕。炕雖然已經讓張老三燒得很熱了,但是一時半會的四人也暖和不過來。
直到初夏舒舒服服的打理好自己又重新回到堂屋,四人依然沒有暖和過來。
初夏才不管這些呢,那都是她們自作自受,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老太太見初夏進來了,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初夏見狀,屁顛屁顛的就過去了。
初夏剛坐下身來,老太太先關心的問道:“夏啊,暖和過來了嗎?還冷嗎?”
話音剛落,兩寶寶一邊一個的同時撲到初夏的懷裡,望著她的兩張小臉上寫滿了擔心。
初夏安撫的拍了拍兩兒子的後背,回老太太道:“娘,早就暖和過來了,不冷了。”
四個嫂子先後撇了撇嘴,同時在心裡想:自己這四個大活人在這坐了這麽一大會,也沒有聽見老太太一句關心的話語,偏心。
幾個人都到齊了,老太太發話道:“開始做飯吧,要不然年夜飯要來不及了。”
張二嫂一向是一個沒有眼力勁的人,其她人都聽話的開始往廚房走了,只有她坐在炕上不動彈,還抱怨道:“我這還冷著呢,怎麽做啊?”
聞言,張二哥怒了,媳婦這麽不給力,說明是自己這個做丈夫的沒有威嚴,丟面子啊。
抬手就要揍她,張二嫂見張二哥要動手了,嚇的趕緊下了炕,鞋後跟都沒提上,飛快的跑了出去。
眾人見狀,心裡都快笑瘋了,但是面上卻假裝不在意,怎麽說也得給張二哥面子不是。
媳婦跑了,張二哥尷尬的放下手,輕咳一聲,故作鎮定。
四個嫂子進了廚房就跟說好了似的,都沒有掌杓的打算,一致的看著初夏,栓子媳婦輩分小,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這兩年因為兩個兒子的原因,準備年夜飯的事,初夏是從來沒有插手過。
今年,兒子們大了,初夏就不能不一起準備了,從四個嫂子望過來的眼神中,初夏看出了她們的幸災樂禍,等著看自己笑話。
冷笑一聲,初夏心裡腹誹,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年夜飯,但是自己的手藝也是杠杠的,再加上有空間的加持,到時候他們不要好吃的把自己舌頭吞下去,哼,自己的笑話是那麽好看的,咱們走著瞧。
不管四個嫂子怎麽用眼神,暗示初夏掌杓,她依然不動如山,老太太不發話,她才不會先遂了她們意呢。
片刻,老太太才姍姍來遲,見一屋子的人沒有一個動彈的,奇怪的問道:“怎麽啦?都傻站著乾嗎?快去做飯啊。”
聞言張二嫂搶先回道:“娘,前兩年都是我們四個做年夜飯,今年我們想嘗嘗初夏的手藝,今兒這飯啊就讓初夏當大廚了,你看怎麽樣啊?娘。”
張三嫂嘴也不慢,張二嫂剛說完,這邊她就接著說道:“是啊,年年吃我們做的,早就膩了,今年換初夏,讓我們大家也嘗嘗鮮。”
“就是,就是,我們家你大哥天天嫌我做飯難吃,今天我就不獻醜了,讓初夏來吧,我也跟著學學。”張大嫂一副好學生的嘴臉說道。
等三個嫂子說完了,張四嫂捂嘴笑了一下,才說道:“三個嫂子都這麽說了,我這小胳膊也擰不過大腿,就聽嫂子們的,初夏,你看怎麽樣。”說完,眨了眨眼睛,一副無辜樣。
初夏見了都快吐了,真是要人命啊,心裡忍不住吐槽:年紀一大把了,再做這麽可愛的動作,四嫂,你真的不適合啊!
見四個兒媳婦都這麽說,老太太也不好厚此薄彼,乾脆的對著初夏說道:“既然你四個嫂子都想嘗嘗你的手藝,那今兒你就露兩手吧。”
老太太都發話了,初夏當然不會不給面子,欣然應許道:“好的,就聽娘的,正好爹和娘牙口都不好,我做幾樣好咬的給你們吃。”
老太太聽了很高興,還是小兒媳婦好,細心,什麽時候都想著自己和老伴。
四個嫂子聽了就很不高興了,雙目冒火的瞪著初夏,真是個小賤人,什麽時候都不忘拍老太太的馬屁。
初夏才不理她們呢,自己又不痛不癢的,愛怎麽瞪就怎麽瞪,至於她們心裡偷偷罵自己,初夏表示:反正自己又聽不到,愛怎麽罵就怎麽罵。
在心裡把要做的菜過一遍,初夏才準備開始動手。
看著站在一旁沒有打算幫忙的四個人,初夏可不想便宜她們,毫不客氣的指揮道:“大嫂,你來燒火,二嫂,你去把菜洗了,三嫂你去和面,四嫂你把魚和雞都剁成餡,栓子媳婦你去把碗碟什麽的都刷了,至於娘,”初夏停頓了一下才道:“娘,你就歇著吧,忙了一年了,也該享享清福了。”老太太剛想說什麽,初夏根本不給她機會的就把她推出了廚房。
四個嫂子同時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腹誹,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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