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睡夢中,張三嫂就感覺臉上和身上癢癢的難受,也沒在意的撓了幾下,誰知,這越撓越癢了,到最後,張三嫂幾乎是下了狠勁,不間斷的狠狠的抓癢。
實在受了了,張三嫂一骨碌爬起來,搖了搖睡在身畔的張三哥,急切的喊道:“醒醒,醒醒,快起來。”
張三哥以為她又是睡不著沒事找茬,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沒搭理她。
張三嫂被癢的都快瘋了,狠狠地擰了一下他腰上的肉,這回看你起不起了。
張三哥‘哦’一嗓子,瞬間爬起來了,生氣的低吼,“大半夜不睡覺,你到底想乾嗎?”
張三嫂沒回答,隻一個勁的催促道:“你快把燈點上,我身上不知道怎麽搞的,癢癢的難受。”邊說邊不停的這撓撓那抓抓的。
張三哥不知道她要幹什麽,陰沉著臉把燈點上,轉過頭不耐的看了張三嫂一眼。
這一眼可把張三哥給嚇壞了,抬起胳膊,伸出食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張三嫂道:“你…………你的臉怎麽弄的?”
“怎麽回事,”說著摸了摸臉才接著道:“我臉怎麽啦?”
“被你都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要是在外面估計我都認不出你來了。”張三哥還沒有從震撼中驚醒,機械的回答道。
“哇”一聲張三嫂哭了起來了,“那怎麽辦,我臉都這樣了,明天大年初一我還怎麽見人。”邊說還邊渾身上下的撓。
張三哥見自家媳婦都哭了,趕緊安慰道:“沒事,大不了明天你不出去就行了。”
“怎麽辦?我怎麽感覺越抓越癢了呢,你快想想辦法讓它不癢啊。”張三嫂被身上癢的有些精神錯亂的喊。
“我也沒辦法啊。”張三哥見她那麽難受。他也著急啊,奈何一時半會的他也想不出辦法。
張三嫂內心越來越焦躁,不奈的喊道:“沒辦法你就快想啊。”
張三哥都想哭了,抓了抓頭髮,沮喪的說道:“實在想不出來,”
狠狠的捶了幾下腦袋,突然說道:“要不咱們去找李老頭吧。他是咱村的老中醫。找他肯定行的。”
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張三嫂隻好穿上衣服,跟著提著煤油燈的張三哥直奔李老頭家而去。
‘咣咣………………”。張三哥也不管會不會吵到別人,直接敲門,跟著大聲的喊道:“李大叔,李大叔。快開開門。”
已經睡熟的李老頭在睡夢中就被老婆子叫醒了,十分不耐煩道:“你個老婆子。半夜不睡覺你把我吵醒要幹啥。”
“我聽見門外好像有人敲門。”
“你肯定是聽錯了,這都幾點了,誰吃飽撐的不在家過年來敲咱家門啊。”
聞言,老太太又豎起耳朵聽了一會。確實是外面有人,遂不管李老頭了,披著個棉襖就要出去。
本來打算閉眼接著睡的李老頭。哪還能睡的住,把她摁回去讓她躺下。邊走邊抱怨道:“這個老婆子也真是的,說了沒人了,還瞎折騰。”
出了屋子,李老頭才聽見門口隱隱約約的喊聲,也不抱怨了,快走幾步拉開門,見到門口站著的是張老三和張三嫂,忙問道:“三娃,你這是怎的了,怎這麽晚還來我家呢。”天黑,李老頭並沒有看見張三嫂被抓破的臉,因此才有這一問。
張三哥也不廢話,直接道:“我媳婦不知道怎麽回事,臉和身上癢癢的受不了,還越抓越癢,這不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你老,讓你老給看看到底有什麽問題。”
李老頭眯著眼,試圖從微弱的燈光中看清楚張三嫂臉,怎奈燈光太微弱,他眼睛也不好使,什麽都沒看著,索性就放棄了。
“你們跟我進來吧。”說完李老頭轉過身背著手就率先往堂屋走了,張三哥和張三嫂隨後跟上。
等二人進屋以後,就看見李老頭正對著李老太太生氣,“你個老婆子,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你還跟著起來幹什麽,快,給我回屋躺著去。”
老太太不搭理他,徑自招呼著張三哥和張三嫂道:“三娃,三娃媳婦來了,快坐。”
等兩人坐下,老太太也跟著坐下了,李老頭說不動自己老伴,只能隨她去了。
李老頭仔細看了看張三嫂的臉,問道:“什麽時候開始癢的?”
張三嫂:“沒多長時間,也就剛剛吧。”
“晚上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了嗎?”
“沒有。”
一臉問了幾個問題,李老頭的臉上越來越凝重,自己都看了多少年的病了,但是對張三嫂的病情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直在一旁緊緊盯著李老頭的張三哥忍不住問道:“李叔,她這到底是什麽原因。”
李老頭又檢查了一遍,才不甘心的回道:“我也查不出什麽原因。”
聞言,張三哥和張三嫂都有些愁眉不展,這都是什麽事,大過年的好好的,怎就…………
李老太太見狀,忙安慰道:“沒事,雖然一時半會找不著原因,但可以先讓你李叔給你們開點藥,先試試看管不管用。”
兩口子聞言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心裡忍不住祈禱:希望開的藥有用。
李老頭去西屋抓藥去了,張三哥幫張三嫂抓癢,就聽見外面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李叔在家嗎?”
張三哥站起身,出門去把張二哥和張二嫂迎了進來,張三嫂抬眼看了他們一眼,發現張三嫂的情況跟自己是一樣,剛想問張二嫂幾句,外面又傳來了兩聲熟悉的聲音。
一會功夫,張家除了初夏和老兩口都來了,搞的剛從西屋回來的李老頭都詫異的看了他們幾眼。
見李老頭回來了,除了張三哥家,剩下的三家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吵得李老頭頭都快要大了,大聲喊道:“停,都給我閉嘴聽我說,我看你們幾個的情況都是一樣,藥呢,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拿了藥你們就可以走了。”
眾人都不敢惹怒村裡唯一的大夫李老頭,所以都很聽話的拿了藥走人了。
他們走後,李老太太跟李老頭閑聊道:“老頭子,張家這是怎麽回事,怎四個兒媳們都同時癢癢呢?”
李老頭早就困了,打了個呵欠,敷衍道:“誰知道呢,好了別聊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說完就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進入夢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