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號是個好日子,八點鍾,縣長給找的車就已經到了,村裡的大小夥子們,幫忙把村裡的豬都抬上了車。
十一點鍾,裝車完畢,村長跟車去了縣城,村裡人看著滿滿幾車的豬,心裡就跟吃了蜜般,笑的甜甜的。
12月4號,村裡的第一批大棚蔬菜也上市了,不多,但是在這冬日裡也是個稀罕物件。
為了感謝鎮長和縣長的幫忙,村長做主,一人給他們送了點新鮮蔬菜。作為社會主義的好鎮長和縣長,當然不會白白的收這些蔬菜了,二人都硬是給塞了點錢,村長不要,他們都偷偷的放到了村長的車兜裡,等回到家,看到皺成一團的大團結,村長糾結的同時,也感歎二人都是好官,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離過年還有十天的時候,村裡人把最後一批大棚蔬菜都賣了。初夏跟著村裡的會計一起算了一下各家所得的收入。得出的金額不僅會計嚇了一跳,初夏也是吃了一驚,一家居然比去年增加了一百多塊,這是怎樣的節奏。在這個十塊錢能當後世一百錢花的年代,一百塊就相當於後世的一千多,妥妥的土豪啊!
二人得瑟的跟村長賣了關子,讓他猜。這幾批生意都是村長經手的,他心裡還是有點底的,但是猜了幾次也沒有猜中。等二人公布答案的時候,村長也是大吃一驚,接著就是哈哈的大笑,邊笑還邊拍著桌子大聲吼道:“老子總算沒有辜負了村裡人的期待。”
笑到最後,村長的眼角也含著眼淚了,可見這一年他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分錢的時候,村裡的人更是笑逐顏開。一個個的都在心裡慶幸,幸好聽了村長的話,要不然自家依然在老丈人面前抬不起頭來,誰讓老疙瘩村是這附近有名的貧困山村呢。
張建設是在二十九的時候回來的,離年關很近了,但是一家人都不在乎,只要他回來過年。就算是他三十晚上回來。他們也很高興。
這一年的春節初夏過的很煎熬,因為她知道過了年之後,將會接二連三的發生一些令人難過的大事件。
在被小媳婦一連忽視了幾天之後。張建設很不高興了,開始旁敲側擊的問小媳婦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初夏精神恍惚,沒精打采的說沒事。
張建設自然不信,只是再想問下去。小媳婦就拿水靈靈的大眼睛萌萌噠瞅著他,直瞅的他不再追問。才又托著腮望天,靜靜的發呆了。
小媳婦的問題沒解決,幾個嫂子過年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張建設眼皮子底下找自家小媳婦的麻煩。張建設這個疼小媳婦入骨的糙漢子。直接對幾個嫂子釋放最大的冷氣,才讓她們閉上了嘴。
剛吃完飯,幾個嫂子就拉著幾個哥哥落荒而逃了。實在是張建設太嚇人了,她們惹不起。只能慫包的躲了。
守歲,吃餃子,拜年,發紅包,一個個的流程走完,等到張建設再想起追問小媳婦的時候,他才發現已經快要開學了。
事情不能再拖了,這一天晚上,早早的他就催著小媳婦進空間,初夏也沒在意,聽話的帶著他進了空間。
進了空間,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張建設直直的注視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問道:“媳婦,你到底有啥心事,不能跟我分享嗎?咱們可是最親近的人。”
知道強逼小媳婦沒用,他開始打起親情牌來。
初夏抿了抿嘴,心情很是複雜,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事實實在太驚世駭俗了,她要說出來,恐怕她重生的事情也會跟著暴露了。
空間的事情雖然她告訴張建設了,但不代表她要把重生的事情也告訴他,這是她迄今為止最大的秘密,她已經發過誓,無論是誰,她都不會說的。
見小媳婦只是症愣的看著他,張建設就知道小媳婦是不會說了,輕歎了一聲,張建設緊緊抱著此刻有些迷茫的小媳婦,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難得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害怕,“不想說就算了,我很擔心,最近看你恍恍惚惚的,我突然發現你好像離我很遠,像是隨時都要離開我一樣。”
聞言,初夏也回抱住他,最近好像確實忽略了他和孩子,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他們,雖然她很想現代的家人,但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只能舍棄一方了。
“我沒事,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推開他的擁抱,初夏注視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你相不相信夢裡的預警?”
張建設是一名軍人,自然不相信這些超出科學范疇的事情,但是見小媳婦眼裡的認真,他還是點點頭,“相信。”
不管他是真相信也好,還是為了安慰她也罷,初夏閉著眼睛,娓娓說道:“我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夢,夢中好像發生了一個大災難,死了很多人。”說著抓了抓張建設衣角問道:“你覺得這事會發生到現實中來嗎?”
伸手抹平了小媳婦皺緊的眉頭,張建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肯定的回道:“不會的,夢就是夢,別胡思亂想了。”刮了一下她的瓊鼻,笑道:“就為這事,你就不關心老公和兒子了。”
初夏勉強一笑,簡單回了個嗯字,複又心事重重起來。
張建設見狀,正色的說道:“媳婦,就算事情真的發生了,你在這再怎麽想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放開心思,等到災難真的來臨的時候,咱們再想應對的辦法。”
初夏也覺得自己純屬沒事找事,既然阻止不了,只能盡自己所能來幫助那些活下來的人了。
跟張建設這麽一聊,初夏覺得茅塞頓開,也有了心思想別的。
想一出是一出,初夏拉著張建設瞬移到倉庫,拿出一個成色瑩潤的玉佩塞到他手裡,十分神秘的說道:“滴一滴血,然後把它戴在身上。”
張建設不解,他一大老爺們帶這玩意幹啥,再說部隊管的嚴,也不讓帶這些沒用的首飾,重新塞回小媳婦手裡,拒絕道:“不用,還是你戴。”
初夏瞪了他一眼,拿針在他手指上一扎,擠出一滴血到玉佩上,血很快被玉佩吸收了,直接掛到他脖子上。
初時張建設還不以為然,片刻玉佩就從脖子上消失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渾身暖洋洋的感覺,就像泡在溫泉裡一樣,舒服的令人昏昏欲睡。
張建設眸光一閃,“這個玉佩……”
初夏衝他得意一笑,“這個玉佩戴在身上可以使全身冬暖夏涼,如何?神奇吧!”
張建設點了點頭,從脖子上面取下玉佩,拿在手裡看了又看,實在沒看出它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不過很快又釋懷了,小媳婦的空間比這更離奇的都有,這點小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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