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實在沒辦法了,隻好去村長家,讓村長在喇叭上吆喝一聲,全村一起找。
三人氣喘籲籲的說明了來意,村長看了一眼著急的三人,慢條斯理的點上煙袋,吧嗒吧嗒抽了起來,良久,才說了一句話,“她走了。”
“她走了?”張狗剩拔高嗓音重複了一遍村長的話,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他們都要結婚了,她怎麽就走了,這不,這不是涮人嗎?
“對,走了。”一邊抽了一口煙,一邊肯定的回道。
“不對,昨天我們還說好置辦什麽嫁妝了,怎麽突然間就走了?村長一定是看我不順眼,騙我的吧。”說完,對著村長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村長也知道,一時之間讓他接受這個事實,他肯定會接受不了,走過去,拍了拍的肩膀,安慰道:“大丈夫何患無妻,走了一個謝蓉蓉,說不定下一個會更好。”
“她們都不是蓉蓉。”吼完張狗剩轉身就跑走了。邊跑還邊拿袖子擦拭著眼淚。原本他對謝蓉蓉也沒有那麽當真的,但是人接觸多了,難免就會產生感情,何況是對張狗剩這種萬年光棍。
看著傷心的跑走的張狗剩,辛曉青和江澤楷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解。也難怪他們會不解,因為他們根本就發覺謝蓉蓉跟平時有什麽兩樣,當然這可能也因為辛曉青這幾天對謝蓉蓉的疏遠造成的。
清了清嗓子,辛曉青率先問道:“村長,謝蓉蓉真的走了?”
“走了,千真萬確,證明還是我給開的呢。”跑了一個。還有兩個要應付,村長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她怎麽就能離開的呢?”聽了村長的話,辛曉青難免有些羨慕的問道。
“好像是她家裡給她找的關系。”村長對於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隻說了從謝蓉蓉口出得知的。
沒想到謝蓉蓉家裡關系這麽硬,還真沒看出來,平時不顯山露水的,關鍵時刻倒是一鳴驚人。
輕輕摩挲著下巴。辛曉青思緒飄得有些遠了。唉,都是同一個時間來的,她什麽時候也能回去呢?
得到他們想知道。兩人也不再逗留,起身就回自己家了。
兩人走的有些遠了,村長才想起來讓他們多勸勸張狗剩,於是。扯著嗓子,喊住他們。仔細叮囑了一番,才放他們走了。
隔天,謝蓉蓉走了的消息就飛一般的,傳遍了全村。前段時間。謝蓉蓉奉獻的談資還沒撒去。沒想到,這才一個多月,她居然又奉獻了新的談資。
村子裡的大娘嬸子們現在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是:“你吃了嗎?”而是改成:“你知道謝蓉蓉走了嗎?”這種現象持續了很久。直到新的八卦出現,才終止了這種現象。
都說:“船過水無痕,人過心留印。”但是謝蓉蓉的離開並沒有掀起什麽浪花。倒是張狗剩的改變卻讓大夥跌破眼鏡。原本的地痞流氓,一閃眼,居然變成了村裡的教書先生。
有看官就會問了,“就他那樣的,還能當什麽老師,不會是誤認子弟吧。”
可別小看他,雖然平時有些,呃,很不著調,但是人家可是堂堂的高中畢業生,而且還是以第一名的名義畢業的。高中畢業以後,家裡的成分不好才沒有上大學。
張狗剩為什麽會讀那麽多書,歸根究底就是他有一個留學海外的父親,硬逼著他讀完了高中。
在他高中畢業還沒兩年,他原本羸弱的父親就撒手人寰。
對於父親的死,張狗剩一直耿耿於懷,要不是因為早年的批鬥,他才華橫溢的父親怎麽會還不到五十歲就走了呢。
早年的時候他的媽媽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現在他的父親也走了,只剩下他孤孤單單一個人,他就有點自暴自棄了。初時,村長他們這些老人還跟著勸勸,但是看著他一直屢教不改,再加上他們本身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顧,久而久之,張狗剩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謝蓉蓉的不告而別,對於張狗剩的打擊還是挺大的,躺在自己的炕上,透過洞開的屋頂,他想了很多很多。
一天一夜後,他才從炕上爬起來,打掃了一下久未打掃的屋子。
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他感覺他從骨子裡重生了一回,心裡也充滿了乾勁,對未來也充滿了期待。
村長坐在炕沿,看著恢復了往日神采的張狗剩,老懷欣慰的點點頭,眼含淚水的問道:“狗剩,你這是想通了?”
“想通了,我以後不再像以前那樣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將會看見一個全新的我。”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後,張狗剩原本的猥瑣樣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清秀的五官中透著一股讀書人的斯文。
“還有,村長以後你不能再叫我狗剩了,要叫我張新生,代表新聲的我重新出發。”
村長順了順胡子,撫掌大笑道:“好,好一個新生。”浪子回頭金不換,張狗剩,不對,張新生現在重新開始一點都不晚。
笑過之後,村長又怕他會故態萌發,舉著大煙杆子威脅了幾下,“新生, 以後可不能再犯渾了,要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看著村長眼裡的關心,張新生站直身子,挺了挺胸膛,高喊道:“村長,你就瞧好吧。”
張新生從村長家出來後,一路上遇見大姑娘小媳婦的,都害羞的不時瞟一眼他,等他走遠了,還相互議論,這是哪家的大小夥子,怎麽以前沒有見過他呢?雲雲之類的。
對於自己引起的騷動,張新生根本就沒有發覺,隻一心一意的琢磨著,自己應該乾點啥,家裡雖然有老爸留下的古董字畫什麽的,但是現在風聲緊,也不能拿它們去換錢;再說了,老爸臨終的時候,他已經答應他了,那些古董都不能賣,以後好當作傳家寶。
圍著村裡瞎轉了一圈,也沒能想到他現在合適幹什麽。
就在他苦惱的想撓牆的時候,張建設突然出現了,張新生想到那天晚上全身看不見的傷口,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擺開打架架勢,顫顫抖抖的問道:“你想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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