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她的懷疑,一弦大師不禁微微一笑。
“董小施主是不是懷疑我?我要自稱貧僧或是老納,還是要開口閉口佛謁,說一些高深莫測的禪語,你才覺得我是真正的一弦大師?”
聽他這麽一說,清漓也笑了起來,如今這個時代,這麽想的確是有些著相。
凌淵拍了拍她的手,想了想問道:“大師說的,算出了漓漓的大造化,意思是什麽?”
他雖然隱隱猜出了一弦大師要表達的意思,但是實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且他也絕對不會主動將清漓的秘密說了出來。
一弦大師說道:“兩位施主可能不知道,如今雖說講科學,唯物論,但是事實上,有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無法相信的東西,未必不科學,只是目前的科學還解釋不了而已。存在即是合理。”
凌淵和清漓這會兒暗暗心驚,很明顯的,一弦大師是真的在說她的異能,也許他並不知道是什麽異能,只是真的有本事看出來她有些不同於常人的能力,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從她修複古董這方面猜測,猜測她有著不凡的能力。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他們肯定不會承認。
只是一弦大師卻好像並不需要他們承認,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是為了那光影之信而來?”
還不等他們說話,一弦大師又接下去道:“光影之信,我只能盡快送到凌家,因為我不送去,很快就有人會找上門來。那東西在你們手裡,萬萬不可修複好了拿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清漓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因為那佛家的一件寶物,上面的古字你們看不懂,是以前一位得道高僧所寫上去的,那件東西曾經還引起過多方爭搶,便是梵帝崗也很有興趣。本來放在雲邊寺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消息泄露出去了,如今雲邊寺保不住它。我說它有煞。也是因為這種原因。你們想想是不是能夠保住。要是保不住就送給保得住的人吧。否則,有人找上門去,就是惹了事。我一定要收錢要賣。也不過是讓人家以為我不知道它的秘密,隻拿來添香油罷了。”
“那大師為什麽不直接賣給我?”清漓問道。
“不能,那樣子注意力就會都放在你身上了。董小施主切記,收好它。但不能修複它。”
“要是修複了會怎麽樣?”
“有那麽一句話跟著這東西流傳下來了,”一弦大師說道:“那就是說。若是能修複光影之盞,看到光影之信,那個人必然有異於常人之能。”
聽到這話,凌淵和清漓都是一驚。
所以說。會有人認定,只要能修複那東西,看到那些字的。就必然是有異能的!
“修複好了之後,尋常人能夠看到嗎?”
“看不到。只不過會覺得盞壁漂亮新奇罷了,或是不能修複,但是能夠看到光影之信,說明這個人也異於常人。”
也就是說,凌淵現在其實是有小小的異能的!只是他目前只是表現在能夠準確感應到她的心思和情緒!
如果說這種異能會增長,有沒有可能以後他甚至能夠看穿別人的心思?
“那不如,把這東西的碎片直接給別人不就好了,反正也不能用不能賣!”清漓又說道。
“不能。這東西其實跟凌家的氣運有關,不能離了凌家人的手,給了別人,就是把凌家的運送給了別人。”
“那之前還不是在大師手裡。”清漓忍不住笑了。
一弦大師看突然看向凌淵,笑了笑道:“凌小施主不知道,我原來也是凌家人嗎?”
這個消息倒是讓他們都嚇了一跳。一弦大師出家之前是凌家人?
“這事,你爺爺也不知道,我跟你父親是堂兄弟,只是當年有造化,我跟另外一家人的孩子一同在一個產房出生,結果護士給報錯了。這事我倒是很早就知道,只不過懶得去換回身份罷了。”
凌淵一驚,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名字,他立即說了出來:“跟你抱錯了的那個人,是凌天志?”
一弦大師點了點頭。
天。原來凌天志並不是凌家人!
告別了一弦大師,凌淵和清漓回了凌家,清漓原來心急去看凌老爺子,只是把那東西隨便放到了一邊,現在知道這東西竟然有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意義,她還真怕它不見了。
好在,回去一看,那東西還在。
“你先收進空間裡。”
清漓點了點頭。“凌天志這事要怎麽處理?”
他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凌天志,他們去j市見程博士,就是他給出賣的消息。現在知道他本來不是凌家人,哪裡還能容得了他。
“要找凌天志的父樣取基因,跟一弦大師做個鑒定,到時候他說的是真是假就能夠確定了。”
因為一弦大師說的話都很重要,所以他們需要證明他的身份。
凌老爺子始終念著要去老宅,清漓想不通為什麽在她修複好那件東西,點了火照出字跡來之後凌老爺子就看到了,這真的是一個很難以解釋的事情。
但是他念著要去老宅,作為小輩的自然不會反對,凌老爺子還要求清漓陪著一起去,她雖然急著找她媽媽,也隻好先放一邊,跟著去了鄉下。
雲邊寺旁邊的村子就叫雲邊村,凌家老宅就在雲邊村,是這村子裡的富戶。凌家老宅每三年都會修楫,所以並不破舊。
請了村子裡一個本家的大叔看著。
凌老爺子很久沒有回來,一來因為老宅離得不算遠,有什麽事可以當天來回,也就沒有老宅住過,二來是因為一回來村子裡總有人求上門來,開口要幫忙找工作的,借錢的,要修哪裡哪裡的,還有說是要進城裡跟著凌家做生意的,什麽都有。一人兩人還好,要是全村人都指著你圍著你,那種感覺還真的很不好。
這會兒車子已經快開到老宅了,凌淵坐在車裡突然發現有一個生人掃了他們的車子一眼,然後低下頭匆匆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