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有這個男人守在電梯裡,所以他的同夥覺得不會有什麽問題,所以並沒有人守在電梯外。清漓出了按著門,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定在走道裡並沒有聲音之後才輕輕地走了出去。但是剛一走出去她就皺起了眉,心頭一跳。
空氣中有著明顯的血腥味!走道上還有長長的拖出來的兩道血跡!
這裡剛剛殺了人!
那兩道血跡,明顯是拖動屍體留下的。
怪不得,那個白衣男人說了,他們不想讓人到七樓。
殺的會是誰?是來詢問耿老關於那上品聚靈獸的事的人,還是擁有上品聚靈獸的人?又或者,就是那耿老本人?
她又望了一眼牆角的監控設備,人家既然要做這些動作,肯定是都破壞掉的了,她剛才還怕電梯裡拍到她拿槍呢,真是多此一舉。
這裡是兩梯兩戶,都是大戶型,耿老是住702,現在701是大門緊閉,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有沒有人,還是會不會被這夥人也殺了?
應該不至於吧,在這麽個小區裡殺人,會把事鬧太大的。
清漓覺得也許只是傷了人。
她走向701,手貼在大門門鎖上,能量湧了出去,隨著她的心意,把裡面的鎖都弄碎了。打開門,快步竄了進去,把門輕輕關上,又把手貼在門鎖上,心念一動,能量包裹著那些碎鐵,很快又把鎖芯修複如初。
“嘿嘿,天下第一開鎖高手。”她不由得給自己點讚。這樣子開鎖,誰能夠找出半點痕跡來?
這房子裡果然沒有人,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對方回家的時候被電梯那男人嚇到。索性不敢回來了。這裡,生活陽台正好是對著702那邊的浴室的,她在這房裡四處看了看,竟然發現了一個高清望遠鏡,心中頓時一喜。
拿著高清望遠鏡,她把鏡頭對準了那邊。
浴室的窗是打開的,這裡都是大戶型。所以浴室也不小。浴室的窗戶也不小,而且這會兒開得挺大。
浴室裡是沒有燈的,但是浴室門口透進來的客廳的光。她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有兩個人來回地走動著,其他的就看不清楚了。
清漓一時間有點兒沒頭緒,她並不知道要怎麽過去。這裡爬是爬不過去的,但是從那邊去的話。門邊應該有人守著著。
她的視線往上看,看到了八樓。
有了。
那邊的生活陽台就在浴室旁邊,那裡也是沒有人的,而八樓往下爬。只要膽量夠,還是可以做到的!
想做就做,清漓立即就出了門。從樓梯直接跑上了八樓。巧的是802竟然也沒有人在家,她用了同一個方法開了鎖進了門。找到了裡面男主人的兩條領帶,將兩條領帶打了死結,綁到了生活陽台的欄杆上,給自己鼓了鼓氣,跨出了欄杆。拽著那領帶,腳尖一點一點地往下靠。
往下望,八層樓的高度,這樣懸空掛著,不是不可怕的。但是以前她跟學長去攀岩也曾經爬得很高很高,所以這點膽識她還是有的。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一點是以前她是成年人的身高,現在卻只有十三歲,所以她的腳一直夠卻夠不上七樓的欄杆。
這時,她聽到有聲音在生活陽台裡面的門口響起,“別放松了警剔,到處看看!”
她心裡一驚,這個時候要是人家發現了她,她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去,隻拽著綁著的領帶,整個人是懸空掛著,要是人家要她死,拿把剪子剪了領帶就成了,要不然伸手一推,她估計也堅持不住!
一咬牙,她索性就用力一蕩,身子總算是進了陽台,手立即松下,整個人摔在七樓的生活陽台上。但這落地的聲音也驚動了那門邊的人,他警覺地立即就拉開陽台的玻璃門走了出來。
一看到那人手裡拿著的菜刀,清漓暗叫一聲不妙,對方是窮凶極惡的,因為那菜刀刃上還有血!這個時候總不可能是在殺魚殺*?
清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只能攻其不備,在他走出來的那一刹那,她一下子竄了起來,整個人就撲了上去,手指一下子掐中了對方的脖子,連給人家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都會有,能量一出,瞬間就捏碎了對方的喉嚨。
將他的屍體往一旁拖開去,清漓立即貓著身子進了陽台裡。
這時,她的目光對上了在外面餐廳角落,對上了一雙驚恐的眼睛。
那是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這會兒腳被綁著,手反剪在背後,看起來也像是被綁著,嘴上還貼著膠布,但是看他的樣子還是挺人模人樣的,身上穿的是看起來就很高檔的西裝。
這個男人應該是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的,會不會就是耿老?
他也看到了清漓。清漓把食指貼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那男人微微點了點頭。清漓心中微喜,這個人坐在那裡至少是能看到廳裡的情形的吧,要是能傳點訊息給她就好了。
她立即就指了指客廳的方向,用嘴形很慢很慢地說了一句:“客廳裡有幾個人?”
因為那人的嘴巴被封著,她便做個猜測被他選擇,豎起手指:“一個人?”
男人輕輕搖了搖頭, 用力地眨了三下眼睛。清漓福至心靈:“三個人?”
那男人點了點頭。
三個人,還有三個人。
她嘗試著問現在她能不能出去,那男人又搖了搖頭。清漓隻好將耳朵貼在門上,試試能不能聽到客廳的聲音,但是她聽到的是一個老人的一聲聲慘叫。
該不會是,那個在慘叫的就是耿老吧?他們是又在逼問他?到底這些人的主子是什麽人啊,為什麽會對那上品聚靈獸那麽感興趣?難道真的是什麽寶貝,真的值個一億元?
等了一會,她突然看著那男人對她眨眨眼又點了點頭,這是讓她可以出去?
清漓決定賭一次,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她哪裡也不去,當然是先衝過去躲在那男人的背後,那男人身材夠高大,能夠把她這麽小的身影完全擋住了。
她一邊小心地看著那人背後綁著繩子的手,一邊想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