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修複?”那年輕人半信半疑:“我說的是修複之後完全看不出來的那一種,要是隨便換一截木頭那就算了。”
“修複之後看不出來的,這點我可以保證。”這也正是因為今天她試驗過了她的異能對於泥土也能夠起效果,這時才敢做這樣的保證,那能量是能夠改變所有人東西的內部結構,崩離或是重聚,一切得心應手,她是越來越有經驗了。
把這架子的裂縫分開,把東西取出來,然後她再把架子修複就行了,說起來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那年輕人便看向了凌淵。剛才他簽名的時候他看出名字,才知道這是凌家的孫少爺。只要他說,他就信。
清漓無奈,隻好看向凌淵。
幫忙做個擔保唄。
有什麽報酬?
這個到時再談嘛。
可以。
兩人眼神交匯間,已經是無聲地交換了彼此的意思。
“那位大師我也認識,他這兩天剛幫君老爺子修複了一件東西,手藝我見過,特別好。”凌淵很是平淡地說道。
年輕人頓時驚喜:“可是君老爺子的那隻妝盒?”
“沒錯。”
沒想到君老爺子那個妝盒的事情都傳得這麽廣了,看來他沒少到處找師傅啊。那倒是她的一個免費宣傳,一聽到她認識的那位大師把君老爺子的妝盒都修複好了,這年輕人還有什麽好不相信的?當下就決定托清漓把這木架子帶去請大師給修複了。有凌淵擔保,他難道還怕清漓貪了他的這隻木架子?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因為這個架子之前的確是有位夫人挺喜歡的,但是因為東西本身價值也不是特別高。所以開價最多也就是兩萬五,給大師的修複費用......”
“就給五千好了。”清漓說道:“我跟大師很熟的,幫你說一句就行。”
“那真是麻煩...怎麽稱呼?”
“凌少夫人。”凌淵就接過話去。
噗,凌少夫人......
清漓差點噴了。他現在還真是不遺余力的在將他們的這層關系廣而告之啊,這到底有什麽意思?
“啊?”年輕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是不熟,人家的關系可輪不到他多話。所以也只是微有點兒尷尬地接著說道:“凌少夫人。真是麻煩你了,要是那東西取得出來,就送給你吧。”
清漓一喜。這敢情好,不花錢,她喜歡。
有了這東西,她也沒想再逛了。年輕人幫著把那隻小架子搬到了凌淵的車上,給了自己的號碼和地址。對清漓又道了謝,目送他們車子離開。
清漓訝然:“不用送君若愚回去嗎?”
“不用,喬梁他們會送他回去的,你不是急著回去看這東西?”
“呃。是啊。”
他們回到了凌家,發現大院那邊停了幾輛車,凌淵的眉微微一皺。直接把車開到了他那邊去了。清漓望了那邊一眼,心知是凌家的那些親戚來了。也有點兒意興闌珊。
“在你和董微漣的婚禮上,在那邊鬧了一場的那些人?”下車進了大門之後她忍不住問道。
凌淵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皺眉看著她。
“怎麽了?”清漓莫名其妙。
凌淵突然又有點兒煩躁,把東西放下之後,他對她勾了勾手指,道:“你過來,我們還有個問題要好好交流一下。”
他這麽嚴肅地說這話,清漓心中就是一跳,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麽真的很嚴重的問題,便立即走了過去,“什麽問題?”
凌淵逼近她,那臉色實在不怎麽好看,她忍不住退了兩步,後背已經貼到了牆上,見他還逼近來,忍不住就叫:“你現在要壁咚我,身高也不對啊!”
現在他手按下來,一定在她的頭頂上很多好吧。
本來很是煩躁的凌淵一聽這話忍不住就氣樂了。“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清漓撇了撇嘴:“那你這身高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的確是很有壓力。”
他哼了哼道:“你還會覺得有壓力?你不是膽子大的很嗎?之前安排的什麽事情忘記了?讓你二表姨光著身子躲到羅斯宇的車後廂去,讓羅斯宇帶著這麽個女人羅家?”
真虧她想得出來!
“你這麽鄙視為什麽還讓你的人幫我?”清漓就翻了個白眼,她就是要毀了雷黛眉,讓她一輩子都記住這一次來京城是多大的心理陰影,然後還不敢回源城亂說她和凌淵的關系!
“我要說的不是這事。”凌淵把話題拉回來,她要怎麽對付別人他一點都不關心,只要她喜歡就行,但是:“剛才你有一句話讓我聽了很不舒服,而且這句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哪一句話?”清漓努力回想,她似乎沒有說什麽啊?壁咚?
“你說,在我和董微漣的婚禮上。”
清漓點了點頭,嗯,沒錯啊,然後呢?說他的那些親戚鬧了一場?她在等著他接下去的話,誰知道他就那樣看著她了,面色很臭。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是說,就是這句話讓你不舒服?說在你和董微漣的婚禮上?”
“沒錯。”
“可是這話有哪裡不對?”
“你這麽說,總讓我覺得,我真的和董微漣結過婚了一樣。”
“你們本來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凌淵的唇已經憤怒地壓了下來。
先是轟的一聲,而後便是渾渾噩噩,茫然不知所以何。臉發燙,心狂跳,呼吸都幾乎要忘了。
他本是懲罰和警告的意味, 最後也成了安心品嘗。
許久,他放開她,一手撫著她發燙酡紅的臉,低聲道:“連正式進入婚禮程序都沒有,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場婚禮,而且,本來那就不會是一場會完成的婚禮。你記住了,下次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那樣的話,否則......”
他看著她微腫的紅唇。
清漓立即就伸手捂住了嘴巴,怒瞪他,終於回過神來。她想起了他之前跟她說過的,辦那場婚禮的真正目的,想到最後又有點兒心虛。
“聽到沒有?”
清漓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聽到了啦!”等他走開之後她才納悶地拍了拍自己的頭,為什麽她沒有怒罵他又狂佔自己的便宜?
可是,在凌淵吻著她的時候,她好像能夠感覺到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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