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葦的話讓余赫也起了絲火氣,他冷冷地道:“這麽吹牛,路老太爺知道嗎?”
“你是余赫。”路思葦看著他,突然一笑,“果然跟傳言中說的一樣,長得太帥了,你不知道這是你的機會嗎?”
余赫一滯。
他知道路思葦說的機會是什麽。
但是,他驚訝的是她為什麽會知道,這麽看來,路思葦一直在關注著他們。
清漓這時反而平靜了下來,她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問題,而且剛才余赫說凌雲峰把她的那名喊話給攔了下來,如果他不是事先關注著路思葦,怎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她喊出了那句話,然後及時地把消息給攔下來了?
而且路思葦那肯定的語氣不像作假。
除非是凌家出了什麽事了,而且,還瞞著她和凌淵。
她肯定凌淵不知道,否則以他們現在的親密程度,凌淵應該早就告訴她了,他們已經說過,不管有什麽問題,一定要擺出來,再難的都可以兩人一起解決。
既然是凌淵都還不知道的問題,她急也沒用,到時再說。
路思葦見她這樣平靜,心裡莫名地一陣煩躁,董清漓,她憑什麽還能這樣平靜?
她爺爺跟她說過,一定可以讓凌家老太爺答應她和凌淵的婚事的,從小到大,她爺爺說過的,要做的,沒有一件事不能做成,所以她相信他。
到時,有得董清漓哭的。
曾春可剛才還沒有那麽生氣,一聽到路思葦這些話倒是火冒三丈,冷哼一聲道:“真是無恥賤格到了極點。有了臆想症還不趕緊去治,藥別停啊!”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曾春美立即瞪向曾春可,但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曾春可的眉眼有些熟悉,立即驚道:“你是誰?”
這會兒才看出來?
曾春可覺得在這個時候刺激一下她最合適不過了,便擠眉一笑,突然叫道:“姐姐,連妹妹都不認得啊?這裡有你曾春美說話的份。自然也有我曾春可說話的份!”
“曾春可?!”
曾春美陡然拔高了聲音。她完全沒有想到事隔那麽多年還會再見到曾春可,而且是在這樣的場合!
就算她能見到曾春可,但是。曾春可這個賤種也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她應該在社會的底層生活才對,怎麽可能出現在這種派對上,對了。還被王子求婚了!
要知道,王子的家族。跟他們曾家是差不多的!甚至還隱隱有壓過他們的趨勢。
“姐姐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曾春可笑道:“對了,我哥讓我跟你說一聲,我們這些年過得很好!”
這句話不用說,曾春美也知道了。過得不好能搭上王子?能參加這種派對?
......
凌家,這時的凌老太爺坐在書房裡,掛下電話。雙肩垮了下來,臉上一片頹敗之色。
凌雲峰正好推門進來。一看他這個樣子,皺了皺眉問道:“爸,是路家又說什麽了?”
凌老太爺點了點頭,長長地歎了口氣道:“這事情已經過了半個世紀了,我也沒有想到還會被挖了出來。”
“凌老爺子怎麽會等到現在才聯系上我們?”
“我猜,他以前根本就沒有想起來,那個老家夥曾經說過,那東西他還看不上眼。現在不知道怎麽又看上眼了。”
凌雲峰道,“這件事,我看還是告訴阿淵吧,他也許會有什麽辦法。”
凌老爺子搖了搖頭:“現在閔楚兩家正是緊要關頭,阿淵幫著閔家,本來就已經處在風口浪尖,很是艱辛,這個時候要是拿這種事情去打擊他,他哪裡受得了。”
“那爸的意思是?”
“能拖就拖,暫時只能這樣,希望能在閔楚兩家出了結果之後再說,如果到時閔家勝了,這事可能還有兩分可能,要是楚家勝了,那阿淵跟漓漓的婚事也只能......”
凌雲峰道:“他們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兒子跟自己準兒媳的感情,凌雲峰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只能到時再說吧。”凌老爺子重重地歎了口氣,突然猛地咳了起來。
“爸,你怎麽樣?”
凌老太爺擺了擺手。
這邊的事清漓的確不知道,但是她已經猜測出來,凌家肯定是出現了什麽凌淵不知道的難題了,而且這個難題,前世沒有出現過。
在他們重生之後,很多事情都變了軌跡,跟前世不一樣了。
這會兒,曾春美知道了曾春可的身份之後,一張臉就陰沉得可怕,但是她倒也忍得住,只是狠狠盯了曾春可一眼,便帶著人走開了。
“小心一點,看她的樣子一定會有什麽計劃的。”清漓走到曾春可旁邊。
曾春可點了點頭:“我知道,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我哥還給了我些東西呢,到時候應該能用得上。”
王子這會兒還反應不過來:“小可,你們這是?”
曾春可斜了他一眼,“我要跟曾春美鬥個你死我活,你是幫還是不幫啊?”她才沒有考慮到能不能把他拉下水來,在曾春可的心裡,王子現在就是她的人了,她的人跟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那不是必須的嗎?
王子恍然:“你們是一家人?”
“誰跟她是一家人?告訴你,我們是仇人!”
“小可,你得跟我說清楚,要不然我不知道怎麽幫你啊。”王子抓住了曾春可的手。
清漓看到這裡倒是看明白了, 曾春懷的試驗結束,結果是王子對曾春可的感情是真的。
她拉了余赫走開。
輪船現在已經開出了很遠,舉目四眺都是一片海茫茫。
這會兒很多人都在船艙裡,外面的人三三兩兩,可能跟他們一樣是第一次來的土包子。
“清漓,我去上個洗手間,你一個人小心點。”
清漓點了點頭。
其實她知道余赫是給她私人空間。他知道她這個時候要給凌淵打電話的。她望著余赫偉岸的背影,想起了剛才路思葦說的那句話,心裡一歎。她不是聽不明白,但是對余赫這輩子是不可能有回應了,當然不會去接她那句話。
她撥通了凌淵的手機。
那邊有很雜的聲音。“淵少,你這是在哪裡啊?聽著像在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