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櫃子邊上有顆突起的釘子,七月一不小心,袋子就刮到釘子上了,瞬間熟料袋開了個大口,整袋血都流了下來。
七月的衣服上被弄了很多血,她覺得很惡心,下意識的隨手一拋,這下壞了,血袋啪的被扔了出去,在龍爹他們幾個的身上就爆開了,三個人頓時都被潑了全身。
七月看著滿屋子的血,捂著額頭不忍直視,因為剛才她扔出去,結果天花板上,牆上,都血淋淋的,整個屋子熱鬧極了。
七月十分疲憊的歎了口氣,有時候人實在煩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了,她一個星期都沒睡好,今天又收拾了一天屋子,又累又餓,再看見這麽凌亂的場景渾身都沒了力氣,頭疼的決定先吃點東西再收拾吧,看了今晚要收拾到天亮了。
至於地上的三個人,七月也打算等會再把他們拖到洗手間洗乾淨,幸好是夏天,也不會著涼,就在地上先趴會吧。七月看了看渾身髒的要命的龍爹,心裡覺得,也是報應,要不是他飛要吃鴨血,至於這麽慘麽!
七月在冰箱裡找了半天,只有一碗腦花還是新鮮的,七月也不挑剔了,拿了出來,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七月吃的很愉快,可是她不知道,外面偷偷趴在窗戶邊上的幾個人可不淡定了。
這幾個人之所以今天來,還要從阿星說起。
阿星為了要討好心上人,對於幫會新產業比潘章還要重視。他本來就是黑二代,從小到大橫慣了,就是他爹死了以後,看在趙天義的份上也沒人敢得罪他。
於是,阿星十分囂張的告訴幾個賣粉的老大,讓他們給自己騰出三分之一的份額來給龍三會,不然就給他們好看。
三分之一,幾個人一聽就不幹了,他們讓出三分之一來,以後幫會裡的人吃什麽?
如果換個人說這話,早就被幾個人槍斃幾百回了,但對於阿星,幾個人還真不敢說什麽,這小子上面有個趙天義照著呢!
阿星讓他們考慮一下,然後就走了,留下幾個人,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媽的,太憋氣了,這簡直就是流氓!”一個四方臉的大哥砸了個酒瓶子,氣的臉都紅了說道。
“別流氓流氓的,咱們都是。”旁邊的一個矮個子說道。
四方臉被矮個子一句話噎了回來,氣的臉漲的更像豬肝了。
“格老子滴!你們這些豬腦殼,咱們打不了阿星,還弄死不了那個龍三啥子嘛?”一個挺著將軍肚的老大拍了怕肚皮,然後十分自信的說道。他十分鄙視的看了眼旁邊的倆人,一副囂張的模樣。
他名字叫朱洋,本來洋這個名字沒什麽,但前面加個朱姓,就十分的喜感了,為了這個,朱洋從小和人打架打到大,後來打出名氣了,就混了黑幫了。
朱洋十分討厭別人叫他這個名字,所以大家管他叫老朱,手下管他叫朱大哥。
“老朱,你有什麽辦法?”旁邊的矮子趴在他旁邊好奇的問道。
“格老子滴,你們這群豬腦殼就等著老子的好消息撒!”朱洋賣著關子,神秘的說道。
朱洋不是諸葛亮,他能想出的辦法就是去偷襲。龍三只是個高中的幫會老大,還沒意識到需要人保護的地步,他帶著人半夜偷偷進去,一刀把這小子宰了,不就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了!
朱洋不打算走漏風聲,畢竟龍三現在十分被趙天義看好,朱洋可不打算直面趙天義的怒火,這事只能偷偷的辦,過後了告訴剩下的倆人,到時候三個人在一條船上,那兩個人只能給自己保密。
朱洋想的十分好,他帶著三個心腹,偷偷埋伏在七月家的旁邊,等待時機。
可是誰知道龍爹偏偏回來了,派對開了一天又一天,阿星那邊又逼的緊,朱洋心急,於是在七月家旁邊的草地上,趴了一天晚上又一天晚上,等派對散了,四個人也快被折磨死了。
夏天雖然不冷,但草地裡蚊蟲十分的多,四個人身上都不能看了,被蚊子從頭親到腳,基本沒一塊完整的地方。
派對散的時候,朱洋喜極而泣“格老子滴,再不散老子就活不下去嘍。”他招呼著手下的三人,四人打算等待時機偷偷進去。
朱洋小心的潛伏到了七月家的一個窗口下面,他乾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十分有經驗的小心的把一扇沒關嚴的窗戶推開了一條縫,小心的往裡面看去。
這扇窗戶是通風用的,位置十分的巧, 剛好能看見廚房的全貌,但位置又很隱蔽,七月看不到外面。
於是,朱洋在看到廚房的全景後,渾身一震,緊接著再細看幾眼,胃裡就開始往上反。
廚房裡都是血,隻這樣一個細縫,就能聞到腥臭的血腥味,還有肉腐臭的味道,再看廚房的地上,一地的碎屍塊,還有幾句血肉模糊的屍體倒在地上,但屍體上腸子骨頭堆滿了,也不知道已經被碎屍多少個人了。
廚房昏暗的燈光下,龍三正在吃著什麽,朱洋仔細看了看,居然是一碗紅紅白白的東西,好像是...人的大腦?朱洋受不了了,但又怕驚到屋裡的殺人狂魔,小心的下來,跑遠一些才開始嘔吐起來。
跟著他身後的幾個手下,很奇怪老大看見了什麽,剛才他們跟在朱洋身後,見朱洋整個人抖成一團,後背的汗把衣服都陰濕了。
於是三人好奇的湊到窗戶前看,一分鍾後,三個人也開始吐了起來。
他們誰手上沒人命,但這麽凶殘的場景還是平生僅見。
四個人雖覺得後背發涼,但又不甘心這麽走,他們可是蹲點一個星期了,讓蚊子咬的都快貧血了,才等到今天,於是,四個人又湊到窗口看了起來。
七月吃飽後,開始一個一個把地上的人拖到洗手間,七月本來想給幾個人洗一洗,結果洗手間的熱水器箱壞了,而熱水器箱被鑲嵌在了牆壁裡,多年沒打開過,已經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