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即便是年紀小,但是當眾談論自己的姻緣也是件讓人笑話的事情的,定遠侯夫人得到消息後便趕了過來,而這個時候穆詠君依然還沒結束對顧念恩的嘲諷,直把顧念恩氣的臉色也有點發黑,但是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冷冷的看著穆詠君。
“詠君,你給我住口!”定遠侯夫人見到詠君那盛氣凌人的模樣簡直都快氣暈過去了,於是厲聲對穆詠君喝道。
“祖母,我、、、”詠君回頭見到是定遠侯夫人頓時嚇了一跳,她方才也是被七月氣的狠了,發火的時候沒有多想,可是見到定遠侯夫人的怒容後頓時回過神來,於是有些害怕的想解釋,卻被定遠侯夫人直接給打斷了。
“你這孩子,平時看你跟小大人似得,現在我一個不留神你到和人吵起來了,便是昨天夜裡你著涼受了風寒,所以今天不舒服了一些,卻也不能因為身體不適就胡鬧吧!”定遠侯夫人皺著眉頭說道,隨後又拉了穆詠君一把後繼續道“你給我過來,快給世子賠個不是,想來世子見你年幼,又是個小女孩,定然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她的話聽起來是訓斥穆詠君,但實則是在替孫女解圍,畢竟穆詠君還是個小孩子,只要說成小孩子吵架,大家也不好說什麽,過些日子眾人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至於顧念君到底會不會因此生氣定遠侯夫人是不在意的,一個半圈禁的世子這輩子就意味著再無出頭之日,就算是得罪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因此定遠侯夫人根本就不擔心,雖然讓穆詠君道歉,但她看著顧念恩的眼神根本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顧念恩的模樣極為清秀,雖然並不是極為英俊,但也是個翩翩美少年了。而顧念恩的表情中原本帶著這個年紀少年被羞辱後的氣憤,只是在穆詠君不情不願的行禮道歉之後他的氣憤也慢慢的消失了,甚至還給穆詠君回了一禮說不必在意之類的話,惹得圍觀的人一番的嘲笑,特別是幾個平時就以欺負顧念君為樂的少年笑的更歡,直說顧念君是條哈巴狗,打一巴掌扔根骨頭就能哄好了之類的話,顧念恩聽了他們的話後表情更是窘迫,只能低下了頭,一臉的受氣包的模樣。
七月此時也跟著過來了,見到這一幕,七月的嘴角不由得勾了勾,要知道顧念恩這人可是瑕疵必報的,今天受到的羞辱越是多以後定遠侯府受到的報復就會越狠,想到定遠侯府倒霉的一幕,七月就覺得很開心。
不過、、、
七月正在看熱鬧的時候,只是無意間隨便的朝遠處一掃,卻是忽然一愣。
只是無意間的一瞥,七月發現遠處的幾個太監有些奇怪,旁人也許看布出來,但是七月何等的敏銳,單是感覺便能察覺出這幾人氣息有些古怪,宮裡的太監是不允許練武的,可是這幾個太監氣息凝實,腳步沉穩,應該是功夫還不錯的,而且七月又留心細看,隨即發現這幾人中有一個竟然胡子還有點沒刮乾淨的地方。
莫非這幾人有什麽古怪?
七月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她心中起了懷疑,正想著到那幾人身邊再查看一下,卻結果卻聽到遠處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傳的聲音。
“皇上駕到、、、”
眾人正議論紛紛,忽然聽到這一聲,頓時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皇上會突然來了,於是急忙便跪下了。
“這裡發生了什麽事啊?吵吵鬧鬧的!”皇帝落座後饒有興致的對眾人問道。
“陛下,不過是小孩子吵架,沒什麽大不了的!”貴妃跟著一起坐在了皇帝旁邊,隨後掃視了一圈眾人,隨後笑著對皇帝說道。
“吵架?是誰家的孩子啊?”皇帝今天仿佛興致很好,於是繼續問道。
聽到問話,作為當事人的顧念恩連忙站了出來,而穆詠君也不情不願的被定遠侯夫人推了出來,隨後定遠侯夫人又忙跪下後請罪道“皇上,是臣妾管教不周,還請皇上恕罪。”
“你是定遠侯家的夫人吧?這個就是你家的那個小孫女?莫非她是和念恩吵起來了?”皇帝好奇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正是!”定遠侯夫人聽到皇帝的問話連忙回答道。
“哈哈哈,沒想到卻是這兩個人啊!朕正想給他們兩個賜婚呢,卻沒想到你們兩個到是對上了,不過都說歡喜冤家,這麽說起來這兩個孩子也算是有緣分啊!”皇帝聽到定遠侯夫人的話後更有興致了,他看了看淑妃,隨後笑著說道。
皇帝要賜婚其實是因為淑妃想把娘家侄女嫁給太子,而定遠侯夫人最近卻總帶穆詠君進宮見貴妃,貴妃也頗為喜歡穆詠君的樣子,於是她便在皇帝旁邊說了說,皇帝便一時興起想給這倆人賜婚了。
淑妃是近兩年中后宮最受寵的妃子,這到不是因為皇帝突然對女人感興趣了,而是因為淑妃另辟蹊徑開始陪著皇帝一起修道,因此才會對淑妃另眼相待的。只是畢竟這樣的受寵是布可能有兒子的,為了以後,淑妃勢必要在太子身上下手,能幫侄女搬走的攔路石她都盡量幫著搬開,而這攔路石中穆詠君便是其中一個。
聽皇帝話中要賜婚頓時所有人都是一愣,而顧念恩在聽了皇帝這話後眉頭幾不可查的輕輕的皺了皺,但隨即便松開了眉頭,一臉少年羞澀的模樣垂下了頭。
“皇上,這門親事卻是不可的!”定遠侯夫人聽到皇帝這話後心頭一跳,隨後忙說道。
“噢?怎麽,朕想賜婚,你還不想抗旨不成?”皇帝沒想到定遠侯夫人竟然敢不願意,頓時有些不滿,他雖未直接動怒,但是眾人已經能聽出皇帝話裡的怒意了。
定遠侯夫人嚇的渾身是汗,她現在萬分慶幸自己提前得到消息,所以把七月弄來了,於是她定了定神後連忙按想好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