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敵人留活路便是不給自己留活路,七月早已經知道這一定,心也如磐石一般硬,因此根本不會對那人的哀求產生半分的憐憫之情。
殺了三個人後七月隻覺得渾身已經累的脫了力了,這身體的原主不過是個深閨中的婦人,平時走的多了還覺得累呢,更何況是如七月這般又是在林子裡奔波,又是殺人,此時的她汗水淋漓,但她卻絲毫不露疲態,只是席地而坐,正要從空間裡拿出一個餅來啃,而就在這時,七月忽然聽到旁邊的樹上有響聲。
若是別人的話定然不會注意到這一點輕微的響動的,即便是聽見了也不過是當成鳥獸的聲音不會太過理會,可是七月卻是眼睛猛地一眯,她一把抓過那被她放在地上的弓箭,張弓搭箭如行雲流水一般,而箭尖直指那樹上。
“什麽人,下來!”七月冷冷的說道。
七月說完林中依然安靜,安靜的甚至會讓人以為剛才聽到的聲音是錯覺,可是七月卻依然固執的用箭指著那一處,絲毫沒有半點放松。
“哈哈哈、、還真是有趣,沒想到在這裡竟然也會遇到這麽特別的姑娘,還真是讓段某心折啊!”那樹梢上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的笑聲,緊接著樹梢間人影一晃,一個男人便從上面落了下來站在了七月的面前。
男子也是穿著一身黑色粗布衣服,他身材高挑健碩,即便是那樣廉價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依然是豐神俊朗,氣宇軒昂。
而男子的長相也是極為的英俊,在那英俊中還帶著一絲痞子氣,他手裡拎著一個酒壺,一邊笑著一邊大口的喝了一口酒,然後便用那一雙桃花眼看著七月,眼神之中笑中含情,那目光就好像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只要但凡審美觀正常的女人此時若是被她這樣看上一眼,定然都會滿臉害羞小鹿亂撞的。
只是七月卻不是那種花癡的女人,因此她對這男人的眼神和話語視若無睹,心中反而是更加的警惕了,因為隻憑他剛才從樹上下來的俊俏的一招便能看出此人武功不若,如果這人是孔管家一夥的,怕是今天自己要凶多吉少了。
“你、、是什麽人?”七月問道。
“看上你的人,姑娘,在下還未婚配,不如你跟在下回家,做在下的夫人吧!”那男子笑吟吟的繼續說道。
七月聽他如此說不由得眉頭一皺,她到不是因為被那男人調戲兩句就受不了了,而是因為這男人滑不留手,回答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這讓七月無法分辨他到底是敵是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我已經嫁人了,孩子都老大了,所以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七月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滿是清冷。
七月的話到讓男子微微一愣,他到不是驚訝於七月是個已婚婦女,事實上是姑娘還是媳婦他打眼一看就能看出來了,他稱呼七月為姑娘不過是為了方便罷了,畢竟叫人家姑娘總比較人家大姐好聽的多。他驚訝的是七月竟然絲毫沒對他動情,他自小就會討女人的喜歡,縱橫花叢多年,從來都沒有失手過,但凡被他挑逗過的女人哪個不是春心蕩漾,卻偏偏這個女人根本不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這讓男子心中越發覺得有意思了。
“小生、、”男子的挑花眼一挑,隨後又要說話,可是話沒說出來就被七月打斷了。
“別生來生去了,我忙著呢,你就說你是不是柴榮的人就行了,若是是的話咱倆就打一場,要是不是的話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可沒時間在這跟你窮蘑菇,陪著你在這撩妹!”七月不耐煩的說道。
男子尷尬了,
他被七月給噎的上不去下不來,一張本是笑的燦爛的俊臉也僵硬了起來。還有,那個什麽撩妹是什麽鬼?難道是的意思嗎?這是什麽地方的方言啊?他怎麽沒聽說過?
最重要的是這女人說起柴榮,難道這女人和那個柴榮是仇人?這到是更有趣了!
“你和柴榮有仇?”男子對七月問道。
“對,殺父之仇,不得不報!”七月說道。
“噢!是這樣啊!”男子點了點頭,隨後也笑道“我和他說起來應該也算是有仇吧!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麽算起來咱們也算是很親近的朋友了!”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媚眼亂飛, 特別在那“很親近”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那話聽起來仿佛他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一般。
七月見他說的話不似作偽,更何況這男子武功很高,若是真想對付自己根本不用扯什麽謊,於是七月便把箭收起,隨後說道“既然如今那一切不過是個誤會,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告辭!”
七月說的很乾脆,話語裡絲毫沒有半點情緒,說完之後也是轉身就走,對那男子也絲毫沒有半點流連。
男子心中被七月激起了好勝之心,但若跟上去又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他雖然喜歡勾引女人,但卻也最看不起那種下三濫死纏爛打的人,因此男子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看著七月離開了。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即便是有點意思,但也不至於他太過費心,更何況他還有事,因此男人心中雖然覺得可惜,但還是離開了。
七月並沒有把遇見這男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在離開後她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稍微休息一會,又吃了一些東西,然後便拎著弓箭繼續開始了獵殺。
七月穿梭在叢林裡,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的生命,而那一邊的孔管家卻覺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怎麽還沒回來,這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到,還養著他們有什麽用。”孔管家看著那一片黑壓壓的樹林,咬牙切齒的怒道。
“要不我們也進去找找?”跟在孔管家旁邊的那些家丁試探的對孔管家說道。
“、、不必了,把那個小兔崽子給我帶過來!”孔管家略一沉吟後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