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北宋之旅第三百二十二章龍飛慘失憶

　我抽回手，盯了他半響，說道:“不記得了，我叫龍飛麽?”

　娜娜從展昭身後走出來，淡然的說道:“你是龍飛，我的爹爹，這裡是開封府。你面前這個展昭與公孫策還有包拯設計，讓你欠了開封府十萬兩銀子，從而效力開封府。”

　展昭皺眉，但又無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我呆滯了半響，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冷冷的看向展昭，嘴角掛上輕蔑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只要還了銀子，我便自由了，區區十萬兩，小菜一碟。”我狂傲的神情讓展昭愕然。

　我雙手互握，藏於衣袖，眼神半眯，面相窗戶，周身散發著冷漠與疏離。

　“娜娜，龍飛怎會變得如此……?”展昭求助般的望向娜娜。

　娜娜撇撇嘴，說道:“還不是為了你們，修複艙是一次性的，現在蓋子打開便廢了，他知道的，可是……為了你們他情願提前出來，因此頭腦受創的地方遭到反噬，從而損失了全部記憶。現在的他猶如一只出籠的猛虎，張狂、孤傲。可惜，沒有人能降服他，宋朝……也許會滅在他的手中。”不是嚇唬人，如果那個皇上仍步步緊逼，那麽這很有可能會發生。

　展昭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定定的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不安與痛楚，我回頭望著這個俊美的男人，心中隱隱作痛。這是怎麽了?難道我與他真的有什麽嗎?他說我忘記了我們的愛，我與他皆是男子，怎麽可能有愛?簡直是荒謬。可是手上的薄汗有像是在昭示著什麽，我怕了，怕到很想拿出劍殺死所有的人，這樣心就不會亂了。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現在我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愛你。也許曾經我們有什麽，但是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就如太陽與月亮，永不相見。”冷冷的話語從我口中吐出，就像一把無情的尖刀刺進展昭的胸膛。

　展昭聞言身形晃了晃，他的喉頭滑動，在吞咽什麽?吐血了嗎?不，不會的。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不，應該是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我的童年。我是誰?家人呢?娜娜說我們不是這裡的人，但是又為何來這裡呢?想的我頭疼，索性閉上眼冥思。展昭見狀黯然離去，我甚至聽到他的心破碎的聲音。

　我黯然，竭盡全力去壓抑心中的不安，我忘了一切，面對的都是陌生，心中的狂傲讓自己無法表露出脆弱，故作堅強。但是有一件事，我記得，貓，有隻貓在等著我去救它，這個想法已經佔據了我全部的思想。

　開封府內，花廳。

　包拯聽了展昭的回報神情從震驚轉到黯然，他歎了口氣說道:“都是本府的錯，如果當初沒有強留他在開封府，如今也不會變得如此。”

　公孫策起身說道:“大人，是學生的錯，不該出那主意。”

　白玉堂是急性子，蹦起來說道:“我去會會他，五爺我就不信他真能變成一隻老虎。”白玉堂提劍跑出去，展昭想阻攔卻是一個踉蹌，隻好扶住門框，想壓下胸口不斷上湧的**。

　白玉堂風機火燎的跑到廂房，卻未發現我的蹤影，於是問娜娜:“龍飛呢?”

　娜娜抬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在後院荷花池。”

　白玉堂握緊畫影，一進後院便看見一身白衣的我靜靜的站在池邊，臉上盡是淡然，怔怔的望著荷花池發呆。看著這樣的我，白玉堂心中泛起無名的怒氣，寒光一閃畫影出鞘掃向我的頸間。可是我卻不為所動，表情沒有變，動作沒有變，甚至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動。畫影冷冽的劍氣削斷幾根發絲，翩然而落。

　白玉堂氣結，丟掉畫影想上前給我一巴掌，但是他抬起的手始終沒有落下，因為看到我眼中那潭死水，澆滅了他全部的怒氣。終於，他放棄了，任由我石像般的矗立，默默拾起畫影離開。

　三天后，五鼠離開了開封府，皇上的催命符也下來，命我即刻啟程，前往邊關。聖旨，我沒有接，我不想走，這裡的皇帝與我無關，幹嘛要聽他的?

　娜娜看了我一眼，說道:“去吧，不然等你恢復記憶後會後悔的，我不想看到歷史因你而改變。”

　看著這個自稱是我女兒的孩子，我心中充滿複雜，但有一點我堅信，她不會害我。於是我點點頭說道:“你留下來吧，那隻貓不能死。”

　娜娜點頭，陪我靜靜的站著。展昭遠遠的看著我，眼中溢滿憂傷，這就是他的命嗎?妻子死了，孩子失蹤了，現在好容易敞開心扉去愛，愛的驚世駭俗，可結局卻是這樣的淒然。他，殊不知更大的災難正緩緩降落到他的身上。

　娜娜陪我站了一天一夜，展昭也陪我站了一天一夜，早起的鳥兒落到我肩膀上把我喚醒，我抬眼看看初生的紅日，淡淡的說道:“天亮了，該走了。”

　我忘了踏雪， 忘了恆愛，隻騎著一匹禦賜千裡駒帶著些許銀兩便上路了。沒有告別，因為我忘了他們，所以……沒必要去對一個陌生人辭行。本以為就這樣瀟灑的離開，但是，就在出了城門不久便被一襲紅影追上，他高聲呼喊:“龍飛，等等，皇上聖旨，讓你速速進宮。”

　我停下腳步，看著一身紅衣的展昭，他面色蒼白，身形微晃，竟是忍著傷痛來追趕我的。我淡然的說道:“怎麽?他反悔了?想即刻殺了我嗎?”

　展昭搖搖頭，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捂著胸口說道:“不是的，皇上不會殺你，是關於藏寶圖的事，你快與我……”話還未說完，他眼前一黑，從馬上栽倒下去。

　我看著地上的人，眉頭微皺，下馬抱起他返回開封府。昏迷中的展昭眉頭深鎖，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龍飛，你好狠心，忘了我……不……是我的錯……不該讓你受到傷害……我錯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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