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安排在明天上午,機票就在後天早上。衛安給我一切都安排妥當,我沒有什麽反駁的余地。
臨上手術台前,我正在準備一切事項。衛安上一次和這一次都沒有跟我一起做手術了,說是自己很忙,其實是想讓我學會一個人承擔,讓我學會堅強。我知道的,微微歎口氣,護士已經在叫我:“江醫生,快點手術時間快要到了,麻醉效果也已經好了。”我答應到:“馬上就到!”
擦乾手,戴好帽子,準備進手術室的時候,衛安穿著無菌服進來洗手。我疑惑地看著他,他笑到:“我也來,可是要好久都不能跟你見面了。”我笑笑,說:“歡迎。”
衛安能給我很大的安心感,手術過程中也沒有一絲絲的緊張,所以一直都很順利地完成了。衛安拍拍我的肩膀,說:“好樣的,去休息休息吧。等你姐姐麻醉效果過了以後,我叫你,你跟你姐姐說會話,告下別。”我點點頭,換了衣服,回了家。
家裡是最好的休息地點,無論天是塌下來了,還是地陷下去了,都覺得跟家裡的一切待在一起都是安全的,安心的。我蹭蹭臉下面的床,喃喃到:“床啊,床啊,我又要好久好久都不跟你在一起睡覺了,唉,真舍不得你。”軟軟的床特別催眠,特別是在烈日炎炎的中午。啊…真想一直待在你身上啊,可愛的床。
醒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倒了杯牛奶,看了看外面日頭還是很大,我皺皺眉,說到:“姐姐應該快醒了。”於是換了鞋子,拿了遮陽傘往醫院走去。這樣的時候,路上不僅出租車沒有,連公交車都是很久很久才來一班。於是我果斷決定,打著傘走路去醫院。
說實話,我也很討厭那種在太陽下面打傘的人,覺得矯情又做作。你看太陽多可愛,如果我沒有低血糖,我真的覺得這樣的太陽很可愛。
到醫院的路不算遠,走了大概三十多分鍾就到了。我走進醫院就覺得一陣頭暈,衛安恰好出來準備開車過來接我,看我眯著眼按著太陽穴,跑了過來。扶著我坐到椅子上,責怪地說:“怎麽就一個人出來了,這太陽那麽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有低血糖不能曬太多太陽,而且今天的氣溫還那麽高。”我緩了一陣,說:“我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來了。你看我不是帶著傘嗎?就是剛進來視覺衝突讓我有點頭暈眼花,不用擔心我啦。”我擺擺手,“姐姐醒了?”他點頭,我站起身,說:“我去看看她。”
姐姐的視力因為手術的關系已經恢復了大半,只是依舊要保護著不能受強光刺激。李清郝為此還專門去買了顏色柔和一點的台燈放在床頭,而不用病房的節能燈。姐姐正在吃中午飯,看我來了,一臉不好意思,說到:“你看我這麽邋遢,現在才吃午飯呢。”“那不能怪你嘛,可是姐姐我也好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