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租車之後,衛安一直粘著我,嘟噥著什麽森森我好愛你之類的,搞得我一臉黑線。開車的是個小夥子,看見這個樣子,完全失控,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一臉不滿,說:“好笑嗎?”他點點頭,說:“還行。”行你個大頭鬼!我翻了翻白眼,他不禁好奇,問到:“他不會喝酒?”“嗯,他今天晚上喝了點,就醉成這樣。”“你男朋友?你老公?不對啊,這一帶都是居民區,沒有什麽餐廳,酒吧啊。是你男朋友吧?”他自信地猜測著。
“不是,他是我朋友。”我答到,可是趴在我身上的衛安就不安分起來,他摸索著湊近了我的臉,迷蒙著看著我,說:“我在你心中就…只是…朋友嗎?森森,啊…江森森啊…江…”然後…他就倒了下去。我驚慌著搖他,前面的司機淡定地說到:“別擔心,他只是睡過去了而已。”我松了一口氣,說:“我沒見他喝醉過。”他點點頭,長長的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他突然開口:“他叫你什麽?!江森森?”我收回膠在窗子上的視線,點點頭,說:“是啊,我是叫江森森。”“你是不是在鄆城第一人民醫院工作?”“對啊,怎麽了?”我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他拿起電話,那頭很快接起。他激動的說:“喂?是鄆城廣播電台嗎?我找到江森森了。沒錯,就是那個在鄆城第一人民醫院工作的。我真的沒騙你。對,她就在我車上,對。好的。”他把手機遞給我,說:“說話。”我接過手機:“喂?”
“沒錯啊!真的是這個聲音!誒,我去叫老大,你們叫她別掛電話。”“好。你快點。”那邊陸陸續續傳來一些聲音,我很是疑惑他們口中的老大是誰。
那邊一直在跟我講話,我也不好意思掛。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買了兩杯咖啡過來,遞給我一杯,我擺擺手,說:“牛奶,謝謝。”他撇撇嘴,又轉頭進了便利店。
其實廣播電台的人也很無聊,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個話題,搞得我都很想掛電話。然後,那邊沉默了。我正疑惑著,那邊傳來聲音:“森森。”“施然?”我訝異到。我早該想到!我沒有回施然的郵件,而且在鄆城我也沒有什麽關系太好的朋友會關心我的行蹤,唯一可能就是施然!他緩緩的說:“你去哪了?”“我回家了。”“多久回來?”“明天就回。”“好。我過來接你,幾點的飛機?”“早上八點。”“那我掛了。”“嗯。”
正準備按下掛斷鍵,那邊突然傳來一句:“我很想你。”我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因為那邊很快就按掉了電話,無從考證是不是我幻聽,還是我真的聽錯了。這種深情到可以掉雞皮疙瘩的話施然肯定不會說,縱然他對著我有時候很惡心,但是我還是相信這種話,他還是不可能說的吧…
給讀者的話:
六一快樂呀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