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秦墨的身體被冰凍,緊跟著炸成一團血霧,只是溫度太低,這血霧瞬間凝聚成了冰渣,射向周圍。
看到這一幕,傲秋與謝天問臉色大變,只有猴子避過那射來的冰渣,臉上有些疑惑。
“準至尊,不過如此!”黑奴冷冷的盯著炸開的血霧,面露譏諷。
顯出身形的蕭秋長卻異常凝重,他搖了搖頭,輕笑道:“錯了,這是替身。”
也就在此時,他身後突然爆發出恐怖的刀氣,一把刀直朝他的脖頸劈下,蕭秋長面色凝重,握著冰劍轉身格擋在身前。
“鏘”的一聲,刀鋒與劍鋒撞在一處,那恐怖的刀氣卻並未絞殺到蕭秋長,在他的冰劍周圍,凝聚出一股冰霜,竟然將刀意都冰凍了起來,形成了一朵燦爛的冰花。
秦墨的身形出現,渾身的血氣,透著血煞之感,傲秋等人總算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秦墨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能修成替身,看來你並非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蕭秋長微笑說著,突然他心中一驚,“咦,這刀意……”
“哢嚓”那冰花突然裂開,一股濃鬱的刀意直接順著刀勢,轟入了蕭秋長體內,蕭秋長的劍,也出現了裂紋,臉上無比凝重。
他握著裂紋滿布的劍,退後數步,秦墨的刀勢直接被冰凍,臉上密布著一層寒霜,卻定在了原處,不能動彈。
“這麽多年了,你是第一個讓我退後的人,你說我該怎麽報答你才好?”蕭秋長收起了戲謔的笑容。
他身後的黑袍卻是面色難看,沒想到秦墨居然會有提升,且能夠把他的主人逼退數步,要知道他的主人可是至尊,跟隨他以來,從未見他如此。
蕭秋長說完,冰劍上裂紋愈合,天上突然大雪,此時就連猴子都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實在太冷了,天地間除了寒意之外,別無其它,它有些後悔,不該上這座山,因為這是蕭秋長的域。
王者才能夠開辟出自己的領域,但蕭秋長並未達到王者,他的實力不過是三花境巔峰而已。
可他卻有了他的域,只因為他的意太強,連猴子都看不出,他寒意自何而來。
“動手!”傲秋拔出了腰間的斷劍,眼中輪轉這屍山血海,如同煉獄的修羅。
“不。”猴子反常的擋住了她,道,“不能插手,以我們的實力,加入進去未必能夠戰勝他,反而會激怒他。”
傲秋面色凝重,沉吟了片刻,打消了出手的念頭,只是望著被冰凍的秦墨,心底有些擔憂。
猴子說的沒錯,因為蕭秋長從始至終都沒有動用全力,他的域自始至終就存在,要不然也不會冰凍整座山。
但若是猴子和傲秋加入進來,那就很有可能逼出蕭秋長的全力,到時候他們合力都不一定能夠討得了好。
蕭秋長冷笑一聲,顯得有些失望,因為猴子和傲秋並未出手,面對被冰凍的秦墨,他歎了一口氣,道:“到現在,你還不準備全力出手嗎?”
“砰”的一聲,被冰凍的秦墨炸開,化作無數血紅色的冰渣,恐怖的穿透力,讓猴子與傲秋都選擇了退避。
炸開的秦墨,卻讓傲秋與猴子心底一冷,盡管猜測到這可能又是提升,卻也不由的為秦墨捏了一把冷汗。
蕭秋長突然往虛空刺了過去,那裡什麽都沒有,但當他刺過去時,寒霜凝聚出了旋窩,他的劍居然變成了一朵花,妖嬈的盛開,芬芳迷茫,透著恐怖的寒流,一道身影若隱若現。
秦墨顯出了身形,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出現,卻被寒流凝聚出的冰花所包裹,整個人的面容,呈現出凝固之色。
“又是替身?”黑奴吃驚的問道。
“砰”這身影再次炸開,濃烈的血氣彌漫著整個山頂,連寒流都被染紅了,這時候秦墨終於顯出了身形。
連續三個他,卻都不是他,此刻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嘴角溢出血跡,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見到這個秦墨,蕭秋長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三個替身,看來你的機緣不小,難怪可以戰勝神族,我要是猜的不錯,神族在你身上,吃了不小的虧吧?”
“你不是說接了這一招,你就離去了嗎?”秦墨盯著他道,“這已經不是一招了吧。”
“確實不是一招。”蕭秋長點了點頭,認同道,“但我突然覺得,必須和你繼續戰下去,我太喜歡你了,你肯定還有底牌吧。”
“有到是有,就是怕你承受不起!”秦墨直言回道,“不知道,如果和你戰成平手,又會如何?”
“戰成平手,你就是至尊。”蕭秋長淡淡的笑道,“可惜,這只是開始,並未結束。”
蕭秋長面色一冷,手中的冰劍再次開啟了花,寒流更冷,凍得傲秋與猴子有些難以支撐,這就是至尊的力量,可能不及人王,但在某些地方,卻超越了人王。
他又刺出了一劍,這一劍比剛才還要簡單,直指秦墨的喉嚨,虛空都被凍結了起來,寒流侵入到秦墨的身體。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對手,即便在玄關裡,面對百萬神族,也沒有這麽狼狽過,百萬神族雖然可怕,但那畢竟是百萬,而現在的對手,卻只有一個。
當寒流從四面八方湧來時,秦墨感覺氣血的元轉都緩慢了起來,更別說元氣了,直接被凍成了冰塊。
但他並未放手,握著巨龍他的眼中閃現出腥紅的光芒,體內的天地烘爐突然燃燒了起來,所有的寒意都被驅散,身體無比的溫暖。
“我的刀,是無距的!”秦墨抬起手中的巨龍,便朝蕭秋長斬了過去,彼岸的刀意形成,在他與蕭秋長面前形成了一座橋。
這一刀並不快,只是像平常一般的劈出,但這一刀很穩,就像經過了千錘百煉一般,在秦墨的周遭,那被冰凍的虛空突然碎裂,沒有出現黑暗虛空,就像湖面結成的冰,突然破裂,發出“哢嚓”的聲響,瞬間破碎。
蕭秋長臉上露出了正色,當他領域中的冰破碎時,他感覺到了危險,那把刀很危險,那個人很危險。
果然,不到刹那,刀意便侵入了他的體內,比剛才更猛烈,這刀確實是無距的,連蕭秋長都來不及阻擋,便被刀意侵入。
刀氣破碎了所有的寒氣,將寒流分成了兩半,那刀當頭劈下,這一刻蕭秋長無比凝重,這一刀落下來,他都要被劈成兩半。
但他並沒有動,在他的周身以寒流形成了一件鎧甲,刀與寒流碰撞在一起,沒有火花,也沒有聲音,卻濺起了無數的冰花,盛開在蕭秋長的周圍。
刀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到停留在蕭秋長的頭頂,再也無法向前,不是被冰凍了,而是寒氣與刀氣不相伯仲,刀在動,寒氣在阻擋,秦墨咬著牙,卻沒有把這最強的一刀劈下去,因為被阻擋了,這也是他用刀這麽些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刀氣越來越弱,寒氣卻越來越猛烈,秦墨感覺氣血運轉緩慢,燃燒的烘爐就像是那燃盡的蠟燭,隨時都會熄滅。
“你還是有所保留。”蕭秋長輕歎一聲,揮劍斬下,秦墨連人帶刀,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他面容凝固,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他已經全力以赴了,為何還是劈不下去,為何這劍會這麽強,為何這寒流可以冰凍他的意。
虛空中的橋梁破碎了,再沒有彼岸,就像秦墨的刀一樣,生出了無數的裂紋,他的身體如玻璃一半,發出“咣”的一聲,碎裂開來,血氣彌漫了整個小山。
“死了?”幾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黑奴亦是如此。
蕭秋長面不改色,他沒有任何欣慰,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沒有去看那被劈碎的身軀,只是望著一處空地,越加凝重:“第四替身。”
得到答案的黑奴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破碎的替身,這真的是第四替身嗎?為何會這麽強,為何連他都沒有發現。
傲秋與猴子也有些疑惑,真的是第四分身?
當秦墨再次顯出身形時,他們才算松了一口氣,臉上卻無比的驚訝,四個替身,相當於四條命啊。
換做他們,恐怕都發現不到這一點,更別說是去應對了,而且,為什麽提升會有這樣的實力?
見多識廣的蕭秋長都搞不明白,更別說是傲秋與猴子了。
但此刻秦墨的面色卻比之前更難看,第四分身是他九次心血來潮,源血達到圓滿,按照那完美分身締造的,也是他的殺手鐧,雖不能持續太久,卻足足有他六成的實力,卻沒想到被這麽破除了。
“你很強!”秦墨面色凝重道。
“你也很強,只是比起我來,還弱了一些,我確定你一定能夠成為至尊,如果你再果斷一些的話。”蕭秋長笑著說道,但他的笑容依舊寒冷。
“你所謂的果斷,卻並非是我的道,即便沒有這份果斷,我也可以成為至尊。”秦墨回道。
他很自信,因為他相信他的道是最強的,只是他無法使出眾生意,要不然這領域會被他輕松的破掉。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即便使出了眾生意,也不可能擊殺蕭秋長,因為蕭秋長從始至終都沒有使出全力。
同樣,他也不認為破掉了蕭秋長的領域,就能夠戰勝他。
“很好,我現在準備用五成的力量,你有這個資格。”蕭秋長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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