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聽到林笑的話,上官邪嚇了一跳。
“笑笑你沒開玩笑吧,你說我中毒了?”
上官邪一臉茫然。
上官邪身後的鄢卻是一臉緊張。
此時他已經知曉,林笑絕對不似看上去那般簡單,林笑敢斷言上官邪中毒,那麽就假不了。
“沒錯,你中毒了,還好你今日沒有喝酒,否則神靈來了也救不了你。”
林笑的臉色十分難看。
上官邪是他的好友,甚至願意為他做出許多出格的事情,林笑也是十分在意上官邪。
卻沒想到,此刻竟然有人要毒殺上官邪。
林笑的靈覺何其敏銳,縱使他的修為以及魂力並不強,但憑借著先天的靈覺,林笑依舊覺察到上官邪體內流出的那股氣息。
酒魔蠱。
顧名思義,這種毒,在未遇到酒水之前,並不是劇毒,反倒對身體又一定好處。
但一旦與酒水相遇,就會化作一種劇毒之物,中者頃刻之間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真有這種毒!”
鄢失聲。
上官邪也怔住了。
“當年父皇便是飲酒之後而亡……”
上官邪臉色有些發白。
先皇年少而終,本就是一樁懸案,無人知曉他是如何隕滅。最終隻得在宮中禦膳房中找出幾人當成替死鬼,就此了結。
但知曉真相的人都知道,先皇是喝下一杯禦酒之後,七孔流血而亡,而那杯禦酒,卻是無毒。
當初也有人懷疑是這種毒,但卻並沒有什麽證據,也無法證明這種典籍中存在的奇毒是否真的存在。
沒想到,今日卻被林笑一口道破。
更沒想到,此刻當今少帝同樣中了這種毒。
“今天你有沒有吃過什麽特殊的東西。”
林笑開口問道。
“我今日與往常一樣,並沒有吃過什麽特殊的東西。”上官邪仔細回想一番,搖了搖頭。
上官邪甚至連自己什麽時候中毒的都不知道。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信號,大夏皇宮之內,有可能已經被人滲透。
“不對。”
林笑搖了搖頭,“這件事,不可能是敵國做的。玄京城的那位天生媚骨,顯然是為了勾引你而來,讓你成為千古昏君,他們就不可能再對你下毒。”
“此事定然還有其他隱情。”
說話之間,林笑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放到上官邪的手中。
“酒魔蠱的毒也並非無解,只要堅持三日不飲酒,那酒魔蠱便可自行化解。不過為了防止萬一,你還是將這枚丹藥吞下。”
“神丹!”
上官邪看了一眼眼前的這枚丹藥,頓時睜大了眼睛。
“這丹藥表面上並沒有丹暈,而是……丹雲?”
鄢看著這枚丹藥四周懸浮的三朵小小的雲霧,不禁失聲。
無論是丹暈,還是丹雲都是古籍中記載的極品丹藥。
而丹雲神丹,比之丹暈神丹,還要高上一個品級。
林笑已經答應送給上官邪丹藥,就自然不會食言。這四方侯府,已經被林笑刻錄的陣紋包裹,林笑想要煉丹,隨時都可以,並不需要再去術煉師公會。
酒魔蠱未遇到酒水之前,並不是毒,化毒丹也無法將其排出。不過這枚丹藥終究是擁有丹雲,在體內潛伏之期極長。
哪怕是上官邪飲酒,也能夠幫助他抵擋毒素,將毒排出。
酒魔蠱的恐怖,是在遇酒之後,立刻便能讓中毒者斃命,而沒有任何延緩期,林笑既然發現了這東西,當然不會再讓它對上官邪造成傷害。
上官邪縱使有千般不舍,最終也隻得將這枚丹藥吞下。
“好了小邪子你也不用這般,等我有時間了,多幫你煉製幾枚就是。”
林笑看著上官邪那肉痛的神色,嘿嘿一笑。
一枚丹暈神丹就賣出了兩百斤純源的高價,這枚丹雲神丹,恐怕是無價之寶,上官邪當然肉痛。
不過在他聽到林笑這樣說之後,才露出了笑容:“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林笑笑道,“好了,宮中既然有人想要你的命,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我和你回宮,將那人揪出來。”
林笑的臉上,流露出一抹陰狠,“敢對付我兄弟,我林笑豈能放過他。”
“兄弟嗎?”
上官邪一怔,眼中一抹幽怨的神色一閃而逝,最終只是笑了笑。
鄢看了一眼上官邪,最終沒有說出什麽來。
……
大夏皇城,坐落於玄京城中央,方圓百裡,氣勢恢宏。
皇城之內,守衛森嚴,陣紋交織,陣法重重,哪怕是武皇擅闖,也無法全身而退。
玄京城毀滅又重建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皇城卻一直存在,可以延伸到中古時代。
“這座城不簡單,其中竟然有神靈陣法。”
林笑並非是第一次進入皇城。
不過這一次,林笑不再渾噩,腹中有千萬學識,一眼便看出這座城的不凡。
當然,林笑依舊能看出,這皇城中雖然有神靈陣法,不過卻並不完整,只是一角陣法而已。
四方侯府上,林笑布下的那座五行天火陣同樣是神靈陣法,雖然本質上比皇宮中的這座神靈陣法強大,但畢竟現在林笑修為有限,所能發揮的威力,遠遠不如皇宮裡的這座。
“看來得找個時間,弄一些異種源,或者神源來完善陣法了。”
林笑心中暗自打算。
陣紋的威力,除了受到刻錄者的修為之外,源也是一大影響的因素,刻錄陣法時候所用的源越強,陣法的威力也就越大。
……
皇宮之內,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戒備森嚴。
鄢手中持著一塊令牌,一路之上暢通無阻,進入內宮之後,上官邪身上一道水波一般的光暈閃過,顯露出了人皇真身。
一個英挺無比的少年。
劍眉星目,唇紅齒白,俊逸無雙,哪裡還有那油頭粉面的模樣。
“咦,奇怪了,你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掩蓋了本體,我竟然無法看穿。”
林笑忍不住驚奇。
“是皇族中流傳的一件寶貝,再加上一些秘術,寶貝不能給你,秘術你想學的話,我教你。”
上官邪笑著說道。
“好啊,有時間記得教我。”
林笑並沒有刨根問底,幾句話便將話題岔開。
不過林笑心中依舊有一個疑惑,既然他看不穿上官邪的偽裝,那麽現在這個人皇的模樣,是否也是偽裝的呢?
這樣想著,林笑心中不禁苦笑。
上官邪偽裝是為了出宮遊玩,既然回宮了也就不用偽裝了吧。
而鄢的模樣也發生了變化,與之前的完全不同。
不過林笑早已看穿鄢的偽裝,所以也沒有什麽值得驚奇的。
“陛下,壽春王求見。”
過了不大一會,一個小太監從禦書房外走來,輕聲說道。
“宣。”
聽到壽春王來了,上官邪開口道。
不大一會,一個體型胖胖,身穿蟒袍的老者,拎著一個酒壇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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