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後,我們一行人在附近找了一間還算可以的酒店,簡單的點了幾樣菜式,又叫了一些啤酒,那郎高說啤酒沒勁,喝著尿多,又提了三瓶白的。
對此,我心中暗喜,就問了那郎高一句,“梁所長怎沒過來?”
他笑了笑,說:“這上門鎮破事多,那小子正忙著工作,估計還有半小時才能到。”
我嗯了一聲,便跟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約摸聊了半小時,那梁琛走了過來,他穿的是便服,看上去給人一種平頭百姓的感覺,沒半點官架子。
“小九,你小子總算出來了,這段時間郎高可沒少在我面前嘮叨你,天天讓我想辦法把你撈出來。”那梁琛走到我面前,在我肩膀拍了一下,順手撈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繼續道:“啥話也不說了,都在酒裡。”
我微微一笑,對於梁琛的人品,還是非常佩服的,至少他懂百姓疾苦,這樣一個人當所長,當真是一地之福,撈起酒瓶,就說:“上次多謝梁所長幫忙開了一份證明,小九借著這次酒桌,向您表示一番感謝了。”
說著,我跟他對拚了一瓶,那喬伊絲拉了我一下,低聲道:“九爺,你酒量不行!”
我笑了笑,朝她罷了罷手,也沒說話。
很快,上了一些菜式,我們一行人吃的還算可以,飯倒是沒吃啥,光啤酒就喝了兩箱,白的喝了五六瓶,那郎高跟梁琛醉的東倒西歪,抱著酒瓶就喊,再來一瓶。
那陳二杯的酒量好像很不錯,整個人還算清醒,抱著我,指手畫腳老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啥。
至於我,也喝的差不多了,勉強還能分的清東南西北,想起晚上還有事,便對陳二杯說,“二杯啊!啥話也不說了,再來一瓶啤的。”
說著,我起開兩支啤酒,一人一瓶,那陳二杯猶豫了一下,好像想說什麽,見我望著他,最終還是拿起酒瓶,一飲而下。
隨著這一瓶啤酒下肚,他指了指天花板,立馬爬了下去。
“九爺!”邊上一直未曾開口的喬伊絲忽然拉了我一下,沉聲道:“你是不是有事?”
我揉了揉太陽穴,笑道:“在監獄蹲了三個月,好不容易放了出來,自然要喝個夠!”
她皺著眉頭瞥邊上的郎高、陳二杯、梁琛,低聲道:“不對,你一定有事!”
一聽這話,我警惕地瞥了她一眼,故作喝高了,就說:“喬姑娘,啥話也不說了,咱倆認識一年多了,走一個!”
說著,我起開一支白的朝她遞了過去。
她接過白酒,緊緊地盯了我一會兒,也不說話,提起白酒,一口灌了近半瓶,沉聲道:“滿意了?”
一看她這動作,我微微一愣,重重地捶了一下脖子,令我稍微清醒一些,正準備伸手拿酒,她一把抓住我手臂,“九爺,你是不是有事?”
我打開她手臂,說了一句,“你照顧一下他們,我去上個廁所。”
“不行,我得跟著你去!”那喬伊絲立馬站起身,跟在我身後,我朝前走一步,她跟一步,我後退一步,她跟著後退一步。
“我特麽去男廁,你也要去!”我瞪了她一眼,厲聲道。
“九爺,這酒店內的廁所不分男女!”她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一聽這話,我猛地拍了一下腦門,瑪德,這酒店的洗手間是男女混搭的,只有兩個小房間,壓根沒分啥男女。
“九爺,你是不是想去傅家?”那喬伊絲見我沒說話,又開口了,她說:“從進入這酒店開始,我一直在觀察你,你不像是為了出獄才喝酒,而是想將郎大哥他們灌醉,九爺,我說的對不對?”
“對你個頭!”我凶了她一句,“你一個姑娘家家,沒事瞎猜什麽,趕緊照顧一下他們,我要上廁所。”
說完,我也顧不上她什麽反應,走到前台,結算了一下帳單,然後朝廁所走了過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我扭頭瞥了一眼喬伊絲,她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我,面上有幾分傷感。
我歎了一口氣,大意了,隻想著灌醉郎高他們,居然忘了喬伊絲的存在,這可如何是好?倘若沒有合理的要求,肯定不能離開這裡。
怎辦,怎辦?
我一邊朝洗手間走去,腦子則一直在想怎樣忽悠喬伊絲,我腦子有兩種想法,一是帶著喬伊絲去,二是趁上廁所這會功夫,偷偷摸摸溜走。但是,這樣一來,有一缺點,那便是喬伊絲會領著郎高他們找到傅家。
想了一會兒,我打定一個主意,匆匆走出洗手間,衝喬伊絲笑了笑,說:“喬姑娘,事情是這樣,程小程等會就要到十堰火車站了,我要接她,你也知道,我們很長時間沒見面,打算在十堰市逗留幾天。”
“騙鬼呢!”她雙眼一瞪,怒道:“九爺,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呢?反正無論你說什麽,你去哪我便去哪!沒得商量。”
“你!”我被她氣的不輕, 這喬伊絲平常還是挺好相處的,怎一到關節時刻就掉鏈子,就說:“喬姑娘,我…。”
不待我話說完,她罷了罷手,說:“九爺,我知道你想說啥,你怕郎高他們以身犯險,我能理解,但是,你想過郎高他們沒?他們知道你以身犯險,他們作何感想?”
我微微一愣,從傅家出來後,我一直想著陰棺的凶險,便打算讓郎高他們留在上門鎮,我一個人去找屍。這也沒辦法,郎高他們經驗還不算豐富,一旦遇到危險,指不定會喪命,我不想看到郎高他們遇到危險,更不想看到他們喪命。
“九爺!”那喬伊絲又開口了,她說:“作為朋友,你這樣做無可厚非,但是,我還是想說句,既然咱們是一夥人,就不該拋下他們,一個人去冒險。”
我想了一下,搖頭道:“不行,陰棺過於凶險,我心裡沒底,人越多,遇到的危險就會越多。”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瞥了一眼郎高他們,低聲道:“九爺,只聽你說陰棺危險,到底是哪裡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