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高見我望著他,笑了笑,說:“這三天是蘇夢珂臨終前對你的要求,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完成她的心願,並無其它意思在裡面。”
我哦了一聲,又問他為什麽態度變化這麽大,他指了指喬伊絲又指了指喬婆婆,那意思非常明顯,讓我問她倆。
見此,我隻好將目光拋向喬婆婆,正準備說話,那喬婆婆開口了,她說:“小九,從你進入鳳凰城後,這一切都在別人的安排當中。”
“什麽?”我驚呼一聲,死勁地揉了揉耳朵,問道:“您說什麽?”
她苦笑一聲,就說:“小九,事實正如老身所講那樣,從你進入鳳凰城那一刻開始,你所有的行為都在別人的安排當中,甚至可以說這段時間,你一直活在別人的算計當中,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被那人算的死死的,沒出現任何紕漏。”
話音剛落,邊上的喬伊絲搭話了,她說:“不對,出現過紕漏,那人沒算準九爺對屍體很敏感。”
喬婆婆一愣,面帶微笑的看了看喬伊絲,滿意道:“絲絲說的對,那人沒算準你對屍體敏感,不然,這三天時間,你應該能更好的陪蘇蘇,想必那人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人?那人是誰?”我立馬問道:“這一切又是怎樣回事?還有蘇夢珂是怎麽死的?”
我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雙眼死死地盯著喬婆婆。她罷了罷手,並沒有急著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了我一句,“小九,你為何來鳳凰城?老身要聽你的真心話。”
我想了一下,也沒跟她隱瞞,就把遛馬村的事以及蔣爺的字條說了出來,又告訴她,我來鳳凰城,一則是沒地方去,打算來鳳凰城轉轉,二則蘇夢珂於我有恩,她有難,我應該來這看看。
那喬婆婆聽完我的話,眉頭皺了起來,良久過後,方才開口道:“你對蘇夢珂沒一點男女之情?”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吧!”
她在我身上看了一會兒,開口道:“小九,老身也不瞞你,你這幾天所經歷的事,就是一場有預謀的圓夢。”
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就問她:“圓什麽夢?”
“這一切都是假的,蘇蘇結婚是假的,她父母逼婚也是假的,石家也是假的,就連你在鳳凰城遇到的李大龍也是我們萬名塔安排的人,只有一樣是真的。”她解釋道。
聽著這話,我腦子亂得很,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最後那句話上,顫音問道:“哪樣是真的?”
“蘇蘇是真的死了。”她一字一句地說。
“不,她不可能會死,她幾天前還給我在QQ上發過消息,她不可能是真的死了,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一定在騙我,你們一定是在演戲。”我身子朝後晃了晃,險些摔倒,好在郎高一把扶住我。
“九爺,奶奶說真的。”那喬伊絲插話道。
“不,不,不,你們說了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夢珂不會死,不會死,她一定沒死,她一定是陪你們在演戲,一定是這樣。”說到最後,我猛地朝房間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陳八仙,你冷靜一下。”那郎高一把拉住我,死勁地晃了晃我肩膀,說:“先聽喬婆婆把話說完。”
“不,我不相信你們,你們是騙子,都是騙子。”我一把甩開郎高手臂,正準備跑,那喬婆婆忽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說:“小九,以你的智商你應該能看出這場婚事不尋常的地方,老身不信你沒發現那些細節。”
我一愣,或許正如喬婆婆說的那樣,從一開始我便發現蘇夢珂的婚事不正常,當時本著相信蘇夢珂,並沒有過多深究,直到從蘇家出來,我在蘇夢珂身上聞到屍臭味,才開始懷疑這場婚事。
那喬婆婆見我沒有說話,不由點了點頭,繼續道:“小九,你是聰明人,很多事情你一想便通,之所以會弄這麽一出婚事,目的只有一個,圓蘇蘇的一個夢,現在夢圓了,也是時候讓你知道真相。”
一時之間,我壓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雖說先前我一直猜測蘇夢珂可能死了,但是那只是猜測,也僅僅是猜測,現在聽喬婆婆這麽一說,算是徹底坐實蘇夢珂的死訊,這讓我差點沒奔潰。
“她什麽時候死的?”經過短暫的調息,我心情稍微好受些,顫音問道。
“七天前。”她想了一下,說。
一聽這話,七天前,我跟郎高正在鳳凰城流浪,按照喬婆婆的說法,我們進入鳳凰城後,所有的行為都在別人的安排當中,那他們為什麽不安排我跟蘇夢珂見面?
我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她聽後,愣了一下,說:“蘇蘇不想讓你看到她病怏怏的樣子,她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你看,這才讓你們在鳳凰城流浪那麽久。”
“那為何要等到死後的第三天才讓我們進入萬名塔?”我又問。
“那是因為前三天, 那人要替蘇蘇安排一些事,也需要調節萬名塔的關系,例如老身跟蘇家是生死對頭,為了蘇蘇,那人特意來了我家一趟,化解了很多恩怨,又懇請我們配合蘇蘇演這麽一場戲,那人也是煞費苦心了,老身看在蘇蘇挺可憐的,便同意那人的要求,演了這麽一出戲。”喬婆婆說。
我哦了一聲,那喬婆婆說的輕描淡寫,個中辛酸應該只有當事人才明白。畢竟,喬家跟蘇家的仇怨並不是一天兩天,而是祖輩傳下來的,這種仇怨不是說解便能解開的。
當下,我又問那喬婆婆,“蘇夢珂在婚禮上的動作,宛如活人一般,這又是怎麽回事?”
她歎了一口氣,朝蘇夢珂所在的房間瞥了一眼,好像有啥難言之隱,好幾次想開口都把話給咽下去了。
這下,我有些急了,要知道那時候蘇夢珂給我的感覺是一點異常都沒有,還有她見到我時流的眼淚,這哪是死人,分明就是活人。
於是,我再次問了那喬婆婆那一句,“婚禮的事情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