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伊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透露著一股冰冷,令人聽了遍體生寒。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喬伊絲的性子,我熟悉的很,只要她離開,這輩子估計再也見不著了,腦子就拚命想,找個什麽理由,能讓她信服,又能讓她不要離開。
忽然,我想到在陰陽泉邊上時,我身子莫名其妙的起了反應,又想到那溫雪已經離開,倒不如將屎盆子扣到溫雪頭上,反正以她的性子,絕對能乾出來這事。
至於溫雪知道這事後,會什麽反應,我已經沒時間想那麽多了,隻想著消除喬伊絲心中的怨恨。
當下,我連忙對喬伊絲,說:“是這樣的,前天晚上,那溫雪給我下藥了。”
“啥?”那喬伊絲一愣,繼續道:“你意思是溫雪給你下藥了,你才…”
我連忙點點頭,心中對溫雪說了一句抱歉。
本以為這解釋會讓喬伊絲滿意,哪裡曉得,這話的後果更嚴重,她的理由是,你就那麽不稀罕老娘,下藥才…
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這輩子再也招惹母老虎了,瑪德,這喬伊絲一旦爆發,簡直比母老虎還可怕。
就在這時,那郎高的聲音傳了過來,“九哥,你們倆幹啥呢,怎這麽長時間不出來?”
一聽這聲音,我差點沒哭出來,救命恩人總算來了,連忙喊了一聲,“大哥,這裡。”
我怕他聽不見,特意扯開嗓門,又喊了一聲,“大哥!”
聞聲,那郎高走了過來,一見我躺在地面,他看了看喬伊絲,又看了看我,一臉疑惑的問:“九哥,你這是怎了?怎成這樣了?”
我想告訴他實情,考慮到喬伊絲在邊上虎視眈眈的看著我,我特麽隻好說了一句昧良心的話,“不小心摔得。”
“摔得?”那郎高明顯不信,走到我邊上,將我扶了起來,我至今還記得他扶我時的表情,他先是扶著我,然後低聲道:“九哥啊,有的人天生下來就是好福氣,有媳婦伺候,有的人啊,生下來就是被媳婦打的,我覺得九哥是後者。”
說完這話,那郎高居然還不停唉聲歎氣。
我不想跟他說話,一點都不想,這貨比郭胖子還陰損。
隨後,那郎高扶著我走出角落,那喬伊絲在原地愣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來。
看到這裡,我心裡那口氣總算松了下來,只要喬伊絲現在沒離開,則說明她以後不會離開,這頓揍,挨得還算值。
很快,我們幾人入座,由於我身上有傷,那羅中天跟孟凱堂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傷是怎回事,倒是那羅淺淺瞪著一雙大眼睛,問我:“你這是怎了?”
我厚著臉皮說了一句摔得,怕她再提問,我連忙問羅中天,“羅老,要是沒啥事,我們幾人先走了,以後遇到啥麻煩事,再來向你請教,還望莫嫌棄。”
那羅中天站起身說了一聲好,說:“放心,只要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著,他將電話號碼告訴我。
我記下他的號碼,便讓郎高扶著我離開,那羅中天朝羅淺淺打了一個眼色,那羅淺淺會意過來,走到我邊上,說:“我送你們。”
我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一同進入電梯,至於領我們過來的那中年男子並沒有跟我們一同離開,而是留了下來,好似跟羅孟二老有事商量。
電梯下到一樓,那羅淺淺將我們送到門口,說了一句有空常來,轉身離開,留下我們一行四人。
待她離開,我問了一下郎高時間,他說,下午三點。
我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接下來要乾嗎,就說先回酒店休息,那郎高知道這話的意思,點點頭,說了一聲好,便扶著我朝酒店那個方向走去。
花了半小時的樣子,我們回到酒店,剛進門,走過來一個服務員,那服務員我認識,是中午出門時遇到的那個,她看到我,露出職業微笑,說:“陳先生,您有一份東西寄放在前台。”
我嗯了一聲,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傅浩讓人送過來的下水服,就朝陳二杯打了一眼色,說:“二杯,你跟她去取。”
那陳二杯點點頭,跟著那服務員走到前台,提了一個大麻袋出來。
或許是這酒店過於高檔的緣故,那陳二杯提著麻袋招來不少異樣的眼光,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我們倒也沒在乎那眼光,提著麻袋朝電梯走了過去,快到電梯的時候,那喬伊絲停下腳步,說:“你們回去吧!我…我有點事!”
我哪能不明白她意思,她這是在意我前天晚上‘碰了她’,估計是想換房間,但,這酒店價錢不菲,那喬伊絲肯定不舍得,估摸著,她想換個酒店住下。
想到這裡,我不知道怎樣跟她說,隻好掏出手機給傅浩打了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大致上告訴他,又將先前見羅孟二老的事告訴他。
那傅浩聽後,想了一下,說:“行,我這就讓人給你們再訂三間房,另外,你們這段時間的開支,我讓那人先給你們送十萬,你們看著點花就行。記住,遇到困難, 我第一時間給你們解決,只求你們盡快找到老爺子的屍骨,我怕再拖下去,我家人會堅持不下去。”
我懂他意思,就告訴他,“明天下湖!”
他說了一聲拜托了,便掛斷電話。
待他掛斷電話,我將傅浩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那喬伊絲點點頭,沒再說話,我們一行四人回到房間。
剛回房間,由於我身上有些傷,動起來特別不順利,那喬伊絲好似有些看不過眼,在我身上搗鼓了幾下。
還真別說,就這麽一下,我身上疼痛緩解了不少,對她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將郎高、陳二杯叫了過來,我們四人圍著茶幾開始商量明天下湖的事。
最先開口的是郎高,他說:“九哥,這次下湖很危險,以我的意思,咱們必須留一人在岸上,以防遇到不測,不然,我們所有人遇難,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