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抬棺匠最新章節!
正是出於這種心態,我才會讓高佬找人盯著青玄子道長。
高佬聽我的話,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也沒說話。
約摸過了七八秒的樣子,他徐徐開口道:“行,只是,九伢子,以那道長的本事,我擔心我叫人過去,會讓他發現。”
我罷了罷手,笑道:“沒事,發現就發現,只要人不出現在他眼前,即便他發現了,也會裝作沒發現。”
我這樣說,是有著絕對的自信,以青玄子道長的為人,他應該知道我對他帶疑了,甚至可以說,他已經預想到我會派人去監視他。
所以,高佬所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隨後,我跟高佬他們扯了幾句,大致上是關於瘦猴傷口的事以及青玄子道長的事。
在確定這些事後,我沒再久留,隻身一人朝鎮上走了過去。
走了不到三步,高佬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他說:“九伢子,要不,我陪你過去吧!”
我苦笑一聲,憑心而言,我想帶高佬去,畢竟,高佬是老江湖,為人處事肯定比我強,但,此時瘦猴手臂傷成那樣,一旦高佬跟我去了,瘦猴怎辦?
要說高佬這人當真是厲害,一看我這表情,立馬明白我意思,就說:“你去學校找郭胖子,肯定得從鎮上經過,咱們可以同路,到了鎮上,我再叫人看著猴子就行。”
我一聽,這辦法行,也沒客氣,就說:“那行。”
很快,我們一行人朝鎮上趕了過去。
路上,高佬打了幾個電話,其中的一個電話,是叫對方去看著瘦猴,另外幾個電話,則是讓人去齊龍山守著,又把我先前跟他說的話,對著電話說了出來。
待我們到達鎮上時,高佬真好忙完,由於我急著去學校,也沒時間送瘦猴去醫院,好在高佬叫的人,正好到了鎮上。
就這樣的,我們把瘦猴交給男人,我跟高佬則搭上了去縣裡的大巴。
我念高中的學校,說是在縣裡,實則離縣裡還有段距離,算是介於我們鎮子跟縣裡中間的位置,坐大巴的話,需要四十五分鍾的樣子。
說實話,從學校出來這麽多年,我幾乎沒去過學校,一想到等會要去學校,我心裡頗為忐忑,各種畫面不停地在眼前閃過。
在這些畫面中,以程小程跟郭胖子的畫面居多。
每每想到程小程,我內心那種感覺,當真是無法言表,隻覺得世上或許真有,有緣無份這種說法。
特別是想到她現在身處佛教,我心頭會下意識一緊,眼眶不自覺地一紅。
有人說,真愛不是兩個人在一起,而是我愛著你,你愛著我,靜靜地愛著,保留最初那份至純的情感,直至生命的盡頭。
或許,我跟程小程就是這種情感。
又或許,我們真的是有緣無份。
憑心而言,這些年以來,我極度不願意回憶起程小程,更不想觸碰到關於她的一切東西。
因為只要想到她,我會歇斯底地心痛,痛到無法呼吸,宛如有人拿著燒紅的繡花針,不停地戳我心臟。
那種疼痛,無法用詞匯形容出來,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高佬拉了我一下,問我:“九伢子,你怎麽了?臉色有些不對勁呀!”
-->> ,最快更新抬棺匠最新章節!
我回過神來,苦笑一聲,說:“沒什麽,只是想起一些事罷了。”
“是不是你的那個初戀?”高佬朝我問了一句。
我抬眼看了看車窗外邊的風景,淡聲道:“人嘛,誰沒個初戀?”
他笑了笑,說:“也是,初戀無限好,隻惜最終能走到一起的初戀卻是少之又少。”
我沒接這話,主要是不知道怎麽說。
高佬估計也是看出我不太想說話,也沒再說話。
就這樣的,我們倆誰也沒說話,大巴極速朝前行事。
大概過了四十五分鍾的樣子,大巴總算到達我們學校附近,我領著高佬下了大巴。
站在大馬路上,我心裡別提多鬱悶了,死死地望著不遠處的學校,淡聲道:“高佬,現在上學了沒?”
他一怔,忙說:“陰歷剛過鬼節,陽歷的話應該是九月十號左右了,上學了吧!”
上學了麽?
我嘀咕一句,腳下緩緩朝學校走了過去。
也不曉得為什麽,短短的一百米距離,於我來說,卻宛如行萬裡路一般,隻覺得永遠走不到盡頭。
足足走了半小時的樣子,我們倆才出現在學校門口,或許是因為上課時間,整個學校頗為寧靜,偶爾會傳出幾句讀書聲。
望著學校的大門口,我沒直接進去,而是盯著大門口望了片刻時間。
猶記得,上學那會,我、程小程、郭胖子,我們三人沒少在學校門口溜達,特別是郭胖子那家夥,也不曉得怎回事,他每次逃課,都會叫上我,而我則會叫上程小程。
對於逃課,程小程本能是拒絕的,但只要我開口,無論她在乾嗎,都會第一時間出來。
讓我鬱悶的是,郭胖子那家夥逃課後,啥事也不乾,僅僅是我們學校大門口邊上的小商店,買上三瓶豆奶,一人一支,一邊喝著,一邊聊天。
即便到現在,我依然清晰的記得,有一周,那家夥愣是逃了七節課,每次逃課都會守在商店邊上,程小程曾問過他,問他為什麽逃課就坐在這,哪也不去。
那家夥的回答令我鬱悶的很,他說,幫襯開商量的老奶奶。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過來,這家夥哪是幫襯什麽老奶奶,分明是看上了老奶奶的孫女,之所以守在商店,就是為了等著見一面那老奶奶的孫女。
在知道真相後的我, 差點沒把那家夥給掐死。
想著,想著,也不曉得為什麽,我眼角有些紅潤,豆大滴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掉了下來,曾幾何時,我們三人是那般歡快,才過了不到幾年時間,早已物是人非。
就在這時,一道下課鈴聲響了起來,緊接著,一陣歡騰聲傳了過來。
一聽這歡騰聲,我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正欲抬步進入校園,一道無比的熟悉的身影步入眼簾,不對,嚴格來說是兩道熟悉的身影。
僅僅是看了一眼,我下意識退了一步。
瑪德,怎回事?
當下,我死勁擦了擦眼睛,沒錯,真是他們倆。
見鬼了,我是眼花了嗎?
她不是在佛教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