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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我不能釋懷的是,郭胖子挖了老秀才的墳頭。
即便郭胖子說挖老秀才的墳頭是為了我,但,我心裡吧,總覺得有個疙瘩在,壓根無法釋懷。
當下,我聳了聳有些酸痛的手臂,掏出手機給高佬打了一個電話,大致意思是問他在哪,我過去找他。
高佬也是爽快的很,說是他住在明日旅社,讓我過去找他就行了。
我也沒客氣,直接攔了一輛的士。
我到高佬旅社時,時間差不多是半夜1點的樣子,我徑直朝走了進去。
這旅社頗為寒酸,只有三層樓高,與周邊的高樓大廈相比,這房子有些眨眼,我走了進去,值班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婦人。
“細伢子,住店還是?”那婦人一見我,皺眉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找人!”
“找人?”她一怔,罷手道:“我們旅社沒你找的人。”
我皺了皺眉頭,這什麽意思,莫不成這旅社不讓找人?
我立馬掏出手機,給高佬打了一個電話,大致上是讓他過來接我一下。
令我沒想到的是,剛掛斷電話,那婦人也不知道怎回事,臉色一變,沉聲道:“細伢子,你叫誰下來也沒用,想要上樓,必須得給二百塊錢,否則,這樓梯可不是那麽好上的。”
我特麽算是明白了,這是遇到黑店了。
一想到這個,我臉色一下子沉了過去,正欲發火,高佬穿著拖鞋走了下來,一見我,他連忙對那婦人說:“老板娘,這是我兒子勒!”
“兒子?”那婦人盯著高佬看了看,又在我臉上掃視了一眼,皺眉道:“不行,就算是你兒子也沒用,當初你住店時,可是說好了,一個人住,現在又多出來一個人,肯定得另外收費!”
“草!”我特麽也是火了,這什麽歪理,哪有住旅社不讓人進入的道理。
說實話,我想揍她,考慮她是女人,這才忍了下來,直勾勾地盯著她,而高佬估計也是有些火了,就說:“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這房子我已經租了下來,想住幾個人,應該是我說了算吧!”
“是嗎?”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婦人好似挺橫的,臉色一沉,一把抓住我手臂,厲聲道:“細伢子,今天晚上想住這裡,必須得給兩百塊錢,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去其它地方入住,不過,有個事,我得提前告訴你,這附近幾家旅社全是我老公開的,想要住店,恐怕是難啊!”
我死死地盯著她,瑪德,她這是吃定了我們啊!
我想過去住好一點的酒店,但,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僅僅是縣城罷了,再加上高佬所住的地方比較偏,所以,想要再找到住宿的地方,的確很難。
當下,我朝高佬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問他,是想繼續住在這裡,還是走。
高佬微微思量了一下,朝那婦人看了過去,皺眉道:“老板娘,都是兩個本地人,不至於吧,這樣吧,我給你再掏三十塊錢…。”
不待高佬說完,她臉色一凝,罷手道:“三十塊錢,打發要飯的呢,至少兩百,不行,現在得三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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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我跟高佬算是徹底怒了,高佬朝我說了一句,“九伢子,你等我一下,我去上面拿東西,咱們今天不住這破店子了。”
說罷,他刷的一聲,朝樓上跑了過去。
待高佬離開後,我緊緊地盯著那婦人,也沒說話,主要是覺得跟這種潑婦說話,沒意思。
很快,高佬來了,他手裡僅僅是提著一件衣服罷了。
待高佬下到樓下後,他立馬朝那婦人走了過去,將手中的發票朝那婦人邊上一砸,沉聲道:“退押金!”
這話一出,那婦人跟發瘋似得,一把抓住發票,撕了個粉碎,厲聲道:“滾!還想退什麽押金,當初可是說好第二天中午11點半退房,現在想退?沒門!”
聽著這話,我特麽再也受不了,一把抓住那婦人手臂,沉聲道:“大嬸,你確定要這樣?”
那婦人臉色一橫,壓根不說話,氣呼呼地坐在邊上,任由我們說啥,死活不願退押金。
按照高佬的意思,押金也就五十塊錢,不退就算了,畢竟,這婦人敢這黑押金,自然有她的關系網在裡面。
但,於我來說,這口氣不好咽,錢是小事,可,這口氣咽不下去。
當下,我也懶得跟那婦人廢話,掏出手機,正準備報警,那婦人或許是察覺到我的動作,立馬起身,一把奪過我手機,然後扭頭朝另一邊尖叫一聲,“老公,有人來砸招牌了。”
不到五六秒鍾時間,從左邊走出來一名三十六七歲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留著平頭,下顎留了少量的胡須,乍一看,給人一種魁梧壯漢的感覺。
等等,不對,這中年男子好似在哪見過。
當下,我再次盯著他看了幾眼,沒錯,我的確見過他,具體在哪見過,我卻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僅僅是盯著我看了一眼,驚呼一聲,“是你!”
與此同時,高佬好似認出那人了,驚呼道:“是你!”
說罷,高佬立馬朝我靠了過來,附耳道:“九伢子,還記得幾天前郭胖子帶人去遛馬村麽?”
我一聽, 立馬明白過來,難怪覺得這中年男子有些眼熟,搗鼓老半天,這人居然就是跟著郭胖子的。
瑪德,本以為不好找郭胖子身邊的人,沒想到住個店子,居然能碰到一個。
有句俗話怎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下,我也懶得跟他客氣,徑直朝那中年男子走了過去,微笑道:“又見面了啊!”
那中年男子好似想逃,但他媳婦給他這個機會,一把抓住那中年男子,尖叫道:“你個慫貨,平日裡不是在我面前說你多牛逼,怎麽看到這倆窮逼,就想跑了。”
說實話,我先前特討厭這婦人,甚至有點惡心她,可,現在我不恨她了,相反,我還得感謝她。
因為,要不是她拽住那中年男子,以那中年男子跟我的距離,他很有可能會第一時間跑掉。
現在麽,想跑,沒那麽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