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木陽聽我這麽一說,在我身上盯了好長一會兒時間,也不曉得這家夥是想到什麽了,還是怎回事,最終僅僅是歎了一口氣,也沒說話。
當下,我也顧不上那麽多,就問:“小王,你是不是很了解林繁?”
他瞥了我一眼,淡聲道:“說不上了解,就知道這林繁是謎一樣的女人,別說我,就連洛東川也看不穿他,用洛東川的話來,這女人就是謎團,想要了解她,極難。”
好吧,洛東川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
隨後,我又跟王木陽聊了一會兒,都是一些關乎玄天錄的事。
這王木陽一說到玄天錄就好似話癆一般,一直在我邊上嘀咕著,他為了這玄天錄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又說啥這玄天錄在不遠的將來,絕對會成為一本名著。
到最後,他更是告訴我,他最近在搗鼓這些名單上的人的資料,要將他們的資料做到最詳細,還要將他們背後的勢力弄清楚。
用他的話來說,他這輩子除了當抬棺匠,剩下的愛好就這麽一個了。
對此,我真心不知道怎麽評價他,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否定什麽。
畢竟,我等會還要找他幫忙。
就這樣的,我們倆聊了足足接近一小時的樣子,天色已經完全亮透了。
可,看那王木陽的表情,他絲毫沒有停止的欲望,一個勁地在那扯玄天錄的事,對於正事,他絲毫沒有提及。
這下,我真心有點受不了,輕聲咳嗽了一聲,就對他說:“小王啊,聊了這麽久,對於這次的事情,你怎麽看?”
他一怔,笑了笑,說:“這次的事,還需要怎麽看?很明顯啊,袁家想要利用你上位,這才弄了這麽多抬棺匠過來,而你只需要證明,你比他厲害就行。”
我點點頭,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我問題在於,那袁正華想要在三具屍體上邊動手腳,如今,我隻搞定了一具屍體,剩下兩具屍體還沒搗鼓。
我把這一想法說了出來。
他聽後,哈哈一笑,也沒回答我的問題,反倒問我:“陳九,我且問你,一輛在馬路上行事的車子,你要怎樣迫使他停下來?”
我想也沒想,“當然是讓他爆胎。”
他緊緊地盯著我,笑道:“如果發動機壞了呢?如果沒油呢?”
我好似有些懂他意思了,就說:“你意思是,袁正華想要在屍體上動手腳,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我破壞了他其中一具屍體,也就是說,我算是已經破壞他計劃的一部分了?”
他點點頭,滿意道:“不錯,可以這樣理解,至於剩下兩具屍體,需不需要喂陰陽飯,完全看機緣了,倘若有機會,肯定得喂陰陽飯,倘若沒機會,只能任其為之,反正你已經破壞了一具屍體,這就好比,一輛車子,你爆了汽車的輪胎,雖說它還能行駛,但速度卻慢了下來,要不了多久,自然會停下來。”
我點點頭,這倒是真的,就問他:“那依你之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他打了一個哈欠,笑道:“能怎麽辦?當然是吃飯睡覺。”
嗯?
吃飯睡覺?
這王木陽沒問題吧!
他千裡迢迢跑過來,就為了吃飯睡覺?
要知道,當時打電話時,他語氣可是激烈的很。
誰曾想到,來到這裡後,居然跟變了一個人似得。
這讓我有些想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問他:“小王,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他深深地望著我,笑道:“陳九,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最厲害的招式是什麽嗎?”
“是什麽?”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說:“沒有招,就如武俠小說所說的,無招勝有招,如今的我們,不需要任何行動,只需要回家吃飯睡覺即可,那袁青田想要踩著你上位,他自然得來叫你,唯有等他來叫你後,我們再來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可。”
說著,他瞥了我邊上的黃叔一眼,“如果你們急著去找他,又或者說,去破壞什麽屍體,反倒上了袁青田的當,你們再仔細想想,你們為什麽會擔心袁青田?”
嗯?
為什麽擔心袁青田?
要說原因,也簡單,那就是我們一眾人壓根看不透袁青田,就連他有什麽能力,都沒搞清楚。
我把一想法說了出來。
王木陽一聽,笑道:“這就對了,如果你先出手,就讓袁青田看清楚你們的本事,倒不如裝次大佬,什麽也不管,什麽也別問,躺在床上睡覺就行。”
說完,他朝黃叔看了一眼,意思是讓黃叔帶路。
那黃叔也沒動,而是朝我看了過來,意思是詢問我的意見。
說實話,我暫時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就點點頭,說:“暫時只能這樣了,只是,小王啊!”
我朝王木陽看了過去,“如果我們一點對策都沒有,到時候會不會手忙腳亂的?”
他哈哈一笑,“陳九啊陳九,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有我在,你擔心個球,我給你打張包票,那袁青田再怎麽能蹦達,也就那點本事。”
聽著他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心中那股不安感,不但沒消失,反倒更強烈了。
雖說這王木陽本事不錯,但,那袁青田在知道王木陽是我朋友的情況下, 還敢把王木陽叫過來,這足以說明,他應該是考慮到王木陽會幫我。
而這王木陽在那玄天錄排一百名,也就是說袁青田的本事很有可能超過王木陽。
怎辦?
怎辦?
一時之間,我有些心緒不寧,那王木陽好似沒事人一樣,一個勁地催著回牛面村。
對此,我也是無語了,索性懶得再想了,領著王木陽、黃叔以及黃浩徑直朝牛面村趕了過去。
我們回到牛面村時,天色已經完全大亮了,一輪紅日從東邊徐徐升起。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六點四十。
按照那王木陽的說法是,一晚上沒睡覺,會影響到等會的發揮,提議我們先睡覺才是正事。
我也沒啥話,在黃叔家,隨意找了一個地方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