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苗苗聽我這麽一問,好似來了興致,從我手裡將護魂盤拿了過去,笑道:“別看這東西很小,它的作用卻稱得上逆天了。”
“有什麽用?”那陸秋生在旁邊問了一句。
我沒說話,但也緊緊地盯著梅苗苗。
她一笑,猛地握住護魂盤。
只見,一道流光閃過,以梅苗苗為中心,周圍一米的位置一道強光掠過。
下一秒!
那算盤竟然憑空消失,緊接著,梅苗苗手上多了一串珠子,細數之下,她手上的珠子正好跟算盤的珠子相符合,且表層有流光一閃而過。
這什麽情況?
為什麽那護魂盤忽然會變成這樣了?
那陸秋生好似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震撼到了,顫音道:“這…這是?”
那梅苗苗挺滿意我們倆的反應,嫣然一笑,輕聲道:“沒什麽,一點小法門罷了。”
說話間,她右手猛地一甩,她手腕處的珠子立馬變成了一個小型的算盤,她將那算盤朝我遞了過去,輕笑道:“陳九,一旦你遇到危險,這個算盤會保一命。”
我接過護魂盤,正準備細看一下,那李子嚴跟李不語走了過去,李子嚴說:“九爺,接下來我們幹什麽?”
我順手將護魂盤放在兜裡,就說:“把馬尚來跟馬夏天的屍體,也搬到這邊來。”
“啊!”那李子嚴驚呼一聲,失聲道:“那柳樹老人不是說,要把他們倆的屍體…。”
沒等他說完,我面色一凝,“你覺得這社會還能剝人皮?”
說完,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按照柳樹老人的說法,需要將馬尚來、馬夏天的屍體剝一層人皮,做成燈籠。
但,我並沒有打算這樣乾。
說穿了,這樣乾,太特麽殘忍了,還有就是太不人道了,或許古代的一些人,為了達到目的,能乾出來這種慘絕人寰的事。
但,作為抬棺匠的我,肯定不會乾這種事,一方面是對死者的不尊重,另一方面倘若真的這樣了,這輩子估計都會有魔障。
而我現在之所以要把他們倆人的屍體抬出來,是出於我自己的考慮,主要是感覺,馬尚來家裡的風水肯定有問題,嚴格來說,整個卡門村所有村民的房子,風水都有問題。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的屍體弄到柱子旁邊,不說能起到什麽作用,至少不會讓情況惡化下去。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李子嚴尷尬的笑了笑,對我說:“九爺,你不打算按照柳樹老人的辦法來弄?”
我一笑,“他說的辦法,只能起到借鑒的作用,具體操作,還需要因地製宜。”
那李子嚴稍微想了一下,就問我:“九爺,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想也沒想,就說:“先把他們倆的屍體弄過來,等會吃了飯,再商量一下具體怎麽操作。”
那李子嚴聽我這麽一說,沉默了片刻時間,方才徐徐開口道:“九爺,那卡門村的詛咒,您打算…。”
他沒再說下去,我卻是懂他意思,就說:“放心,不破卡門村的詛咒,我誓不離開。”
那李子嚴重重地點點頭,沉聲道:“九爺,謝謝您。”
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沒事。”
他嗯了一聲,那李不語則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懂他們倆人的意思,但有些東西沒必要說破,我也沒再說話,而是領著陸秋生跟梅苗苗朝圓柱那邊走了過去,李子嚴跟李不語則徑直朝馬尚發家裡走了過去,應該是去搗鼓屍體了。
憑心而言,我有些不想去馬尚發家,主要是不想見到步陳言,更不知道見到步陳言,用什麽樣的心態去面對他。
畢竟,到目前為止,對於馬尚來跟馬夏天的死,我還是解釋不清楚。
但,話又說回來,我卻隱約感覺到他們倆的死,並不是無辜的死,而是為了某件事,甚至是為了整個卡門村。
奈何,目前沒任何東西能支撐這個說法。
揮去心中的疑惑,我們三人來到柱子旁邊,我也沒什麽興趣檢查柱子,主要是等李子嚴、李不語倆人把馬尚來跟馬夏天的屍體弄過來。
而那梅苗苗跟陸秋生倆人估摸著是餓了,一直沒說話,整個場面格外寂靜。
在這種情況下,足足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鍾的樣子,李子嚴跟李不語倆人扛著兩具屍體走了過來。
令我詫異的是,馬尚發跟步陳言竟然沒跟過來。
我連忙走了過去,幫著他們倆將屍體放在馬村長旁邊。
弄好這個後,三具屍體齊刷刷地擺在圓柱子旁邊,我清空思緒,對著他們三人的屍體鞠了一個躬,又讓李子嚴找了一些蠟燭元寶,燒在旁邊。
看著這三具屍體,我心裡格外不是滋味,對馬村長還稍微好點。畢竟,他跟我說過他快死了,但對於馬尚來跟馬夏天的死,我始終無法釋懷。
“對了,他們倆人怎麽沒跟出來?”我朝李子嚴望了過去。
他扭頭回望了馬尚發的房子一眼,解釋道:“不清楚他們的想法,不過,我剛才看那馬尚發的臉色,應該是活不長了,恐怕柳樹老人的話要應驗了。”
我點點頭,柳樹老人的確說過馬尚發快要死了,就說:“他呢?”
“您說那個愣頭青?”那李子嚴苦笑一聲,說:“那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跟馬尚發在說著什麽,而那馬尚發好似沒什麽心情搭理他, 他卻一直在旁邊念叨著什麽。”
嗯?
步陳言一直找馬尚發聊天?
不對啊!
以步陳言的性格不至於這樣啊!
但,轉念一想,指不定是馬夏天的事打擊到他也不一定。
當即,我也沒再深想下去。
剛好這個時候,村口的位置傳來一陣轟鳴的汽車聲,緊接著,陸秋生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立馬知道,應該是陸秋生叫的飯菜來了。
很快,陸秋生朝村口走了過去,大概過了三分鍾的樣子,陸秋生回來了,手裡拎了不少飯菜,我們一眾人也沒挑地方,就在屍體旁邊架了一個桌子,飽餐一頓。
酒足飯飽後,那陸秋生開始收拾殘局,我們一行人則開始商量怎樣去馬尚發在銀川的房子。
說是商量,其實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畢竟,我的身份特殊,那李子嚴跟李不語都是我的人,他們倆自然聽我的,那梅苗苗僅僅是以旁觀者的心態摻合這事,她自然也不會提什麽意見。
按照我的想法是,去馬尚發銀川的家,找馬尚發肯定沒什麽用,還是得找到馬尚發的媳婦才行。
當我把這一想法說出來後,那李不語難得開口了,他說:“九爺,這是我能解決,我們只需要盡快去銀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