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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心而言,倘若沒有魏軍最後的動作,我或許不會在意那紅布。
畢竟,那紅布上面的刺雖說看上去針線活不錯,但也僅限於不錯而已。
可,看著魏軍不動聲息的動作後,我腦海中想起一句話。
那話是銀花婆婆說的,一共十四個字。
“巍河分明近天邊,彩雲斷裂遠似近。”
我原本有些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但現在,我卻隱約有些明白了,原因在於,這句話的第一個字,巍。
要是沒猜錯的話,指的應該是巍村,而第二字,河,很有可能指的就是魏軍剛才收起來的那塊紅布。
第三個字,分,說的應該就是第三個機關了,那魏婉晴說過,她說第三個機關是一個選擇,而選擇可以理解成分,也不足為過。
畢竟,一旦選擇了,就等於分開了。
等等!這意思好像有點不對。
這個分字,指的會不會是進入坤陵後的事?
我這樣想,是因為這句話對於我們所遇到的機關壓根沒提及,又怎麽可能會忽然提到第三個機關。
一時之間,我也弄不懂那個分字是什麽意思,但對於剛才那塊紅布,我卻是上了心。
不過,眼前礙於降溫的事,我也不好直接提出來,隻好問魏軍,“魏村長,要不要打火機?”
他一笑,“我們帶了火柴。”
說罷,他摸出一盒火柴,又弄了一些碎木片,直接點燃,然後將木柴放在上邊,不到片刻時間,木柴燃燒起熊熊大火,我們所有人立馬圍著火堆盤地而坐,奇怪的是,那魏婉晴好似並沒有氣溫降低而有所改變。
她像先前一樣,一人站在最前面,緊緊地盯著那人影。
看著她的站姿,我心中別提多鬱悶了,她不怕冷?要知道現在周邊的氣溫估摸著只有三四度的樣子。
隨著火堆點燃,周邊的氣溫愈來愈低,地面隱約有著一絲絲白色,應該是開始結冰渣子,而我們一眾人雖說圍著火堆,但身體還是忍不住打寒顫。
在這些人當中,我顫抖的最厲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數我穿的最少,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襯。
“九爺,把我這件衣服穿上,我是習武之人,身體扛得住。”那張沐風一見我打顫,立馬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估摸著擔心我不穿,她故意揚了揚手臂上的肌肉,繼續道:“九爺,看準了,哥是純爺們。”
我瞪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那李子嚴從張沐風手中接過衣服,站起身把張沐風的衣服披在我身上,笑道:“九爺,這家夥身體結實,凍不壞。”
說話間,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也披在我身上,繼續道:“那家夥都凍不壞,我更加凍不壞了。”
“九爺,我肉多,我也凍不壞。”那李不語也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不過,在我遞給我之前,他瞥了一眼戴研帆。
我哪能不明白,這家夥是想將衣服給戴研帆,但礙於我在這,這才極不情願地將衣服遞給我。
我也沒客氣,接過他的衣服,朝戴研帆丟了過去,輕笑道:“小姑娘,這是老李給你的,他胖,而你瘦,他的一件衣服,你能當兩件衣服穿了。”
那戴研帆接著衣服,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還是怎麽回事,她眼眶有些泛紅,先是看了看李不語,後是望了望我,低聲道:“謝謝!”
我跟李不語相視一笑,也沒說話。
就在這時,那小站了起來,他將身上的脫了下來,也沒說話,走到我邊上,直接將衣服披在身上,然後走到先前的地方坐了下去。
看著他的動作,我哭笑不得,我原本想將衣服還給他們幾個,但看到他們的眼神後,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或許只有我的體質最差,而李子嚴他們一個個就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比較抗凍。
當即,我也沒再說什麽,直接將他們遞過來的衣服穿上了,不得不說,他們的衣服雖說單薄,但穿在身上,猶如棉絮一般暖和。
“陳宮主,你身邊的蝦兵蟹將不錯,在這關鍵時候,能將自身的衣服脫下來。”那魏軍笑呵呵的看著我,打趣道。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怎說,我要是說是啊,那等於變相承認李子嚴他們是蝦兵蟹將了,而我說不是的話,那魏軍肯定會開始去問李子嚴,一連串詢問下來,勢必會耽擱一些時間。
說穿了,我所有人的心思不在聊天上面,而是在等第三個機關出現。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於魏軍的行為,我是真心有些不理解,聽他剛才的語氣,有點像是在挑撥離間。
心神至此,我饒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那魏軍見我沒說話,好似也沒了興趣,他不停地搓著自己手掌,像是在取暖。
在這種情況下差不多過了十分鍾的樣子,整個地面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渣子,我們也不敢再坐在地面,只能選擇蹲著,而地面那堆柴木,或許是因為氣溫的原因,火苗愈來愈低,隱約有熄滅的取向,整個山洞也變得煙霧繚繞,可見度只有不到兩米的樣子。
這把我們所有人給急的,差點沒跳起來,一旦整個山洞被煙霧掩埋後,我們無異於等於瞎子了,更為重要的是,倘若這堆柴火熄滅,我能想象後續的情況,我們只會被凍死。
最先耐不住性子是張沐風,他赤果著身子,就準備朝魏婉晴那邊跑過去。
我一把抓住他手臂,搖了搖頭。
那張沐風疑惑地望了我一眼,還是有些不服氣,我面色一凝,顫音道:“蹲…著!”
之所以顫音, 主要是因為太特麽冷了,說這話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到牙齒在打顫。
這話一出,那張沐風氣呼呼地蹲在我旁邊,一雙眼睛則直勾勾地盯著魏婉晴。
“九爺,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李子嚴顫著音道,他一邊說話,一邊不停地搓著雙手。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心中則開始思索魏軍一行人的目的,直覺告訴我,那魏軍之所以讓我們下來,恐怕是預謀的。
至於他是什麽預謀,我暫且不知,但我心中卻升起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替死鬼。
對!
就是替死鬼。
那魏軍是想找我們當替死鬼。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剛才我一直關注他們三人,就發現他們三人看似跟我們一樣很冷,可,他們的動作卻有些怪異,不像是真冷,而像是在我們面前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