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陳二杯的動作,我問他:“怎麽?”
他衝我搖頭,比劃了幾下手勢,意思是,那泥土之下是成型的煞氣,他用某種秘術將部分煞氣密封在泥土中,一旦從泥土內鑽出來,會擴散到空氣當中,導致我們所有人中煞。獵 文網Δ
對於這一說法,我的第一感覺是,幾天的不見的陳二杯,好似有些不同了,第二感覺是,他說的密封煞氣,我從未聽過。
“這麽神奇?”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點點頭,順勢坐了下去,比劃了幾下手勢,意思是,讓我看著那烏龜。
我心頭大惑,真如他說的那般神奇?就對郭胖子說:“胖子,你去楊家村,一旦有人死了,立馬給我打電話。”
“好!”那郭胖子應了一聲,撒腿就跑,臨走之前,那家夥說等待太枯燥了,愣是把我身上僅剩的三根煙給拿走了。
待郭胖子離開後,我們三人圍在墳頭,三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隻烏龜,就見到那烏龜的度陡然慢了下來,若不仔細看,很難現它在移動。
我問陳二杯,怎麽慢下來了。
他比劃了幾下,意思是,這種煞氣跟人的生辰八字有關,烏龜的行動度隨著人體壽元消耗的度同步。
聽著這話,我是打心眼裡高興,高興陳二杯懂得比較多,以後就算離開我,他照樣能生存下去。
隨後,我們三人一直盯著那烏龜,大概是傍晚五點的時候,那烏龜總算爬到墳頭的位置,我臉色一沉,就問陳二杯,“這是不是意味著那人死了?”
他點點頭,站起身朝那墳頭走了過去,雙手結成一個奇怪的形狀,猛地朝墳頭拍了下去。
隨著他的動作,我手機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郭胖子的電話,摁了一下通話鍵,就聽到郭胖子急促的聲音,“九哥,真死人了。”
“這次死的是誰?”我問了一句,眼神朝陳二杯瞥了過去。
“大龍哥大伯的小兒子。”說這話的時候,郭胖子語氣有點興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郭胖子對那人恨得要死,好幾次想去揍他,說白了,他這是幸災樂禍。
要是擱在平常,我肯定會義正言辭地批判他一頓,而現在我沒了那個心情,就問他:“怎麽死的?”
“剝皮!”他說。
一聽這話,我心頭一沉,又是剝皮,難道這一切真如陳二杯說的那般,要死足十一人。
當下,我對郭胖子說,讓他趕緊回來,便掛斷電話,疑惑地看向邊上陷入沉思當中的陳二杯,他身上到底生過什麽事,為什麽消失幾天便能預測這種事,要知道就在幾天前,他還是個只會唱夜歌的少年,而現在,我已經看不懂他了。
那陳二杯見我望著他,咧嘴一笑,掏出手機,衝我晃了晃,然後玩了起來。
收回目光,我跟陳天男對視,在他眼神中,我看到一股震驚,想必他跟我一樣,同樣在疑惑陳二杯的本事。
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扭頭一看,是遊天鳴、楊大龍過來了。
我站起身,問了遊天鳴一句,其他人呢,他說,都被打回十堰了。
說著,他走到陳二杯邊上,在陳二杯身上盯了好長一會兒,而陳二杯好似沒看到他一般,依舊低著頭玩手機。
“九哥,他怎麽瘦成這樣了?”遊天鳴朝我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
那遊天鳴好似想起什麽,拉了我手臂一下,又朝我打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我到邊上說話。
我點點頭,跟著他朝邊上走了過去,在經過楊大龍身邊時,我想起他大伯的小兒子死了,就讓他趕緊回家去看看,別落人話柄,畢竟,在農村,親戚家死人了,要是不過去看看,絕對能恨對方一輩子,甚至能隨便找個理由,成為生死仇敵。
那楊大龍二話沒說,撒腿就朝楊家村跑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裡宛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俱在,來這邊有段時間了,連所謂的人皮棺都沒見著,已經死了兩個人,要是再弄下去,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人命案。
說實話,我心裡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會是這個結局,我就不該接下人皮棺這活。
那遊天鳴好似看出我的想法,一邊朝前面走,一邊勸了一句,“九哥,富貴在天,生死由命,就算你不接這活,該死的還是會死。”
我嗯了一聲,便跟著他來到離墳場十來米的位置,這邊有顆松樹,不大,約摸兩個飯碗大,他依靠在松樹上,給我遞了一根煙,自己又抽出一根,點燃,“九哥,你不覺得陳二杯的變化太大?”
我哪能不知道他變化太大,別說我,我估計陳天男,郭胖子等人都知道陳二杯變化太大,只是沒說出來罷了,就嗯了一聲,“你有什麽看法?”
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低聲道:“我感覺他應該付出某種代價,得聖了。 ”
“得聖?”我一愣,疑惑地看著他。
他嗯了一聲,“我曾經聽師傅說過類似的情況,師傅說,佛教的一些大能者,其軀體死去後,會留下一顆舍利,而這顆舍利將會成為下一代大能者的啟能珠,我懷疑陳二杯用了啟能珠。”
我更疑惑了,這所謂的啟能珠,我從未聽過,倒是那舍利應該在電視上見過,卻從未見過,就問他:“你有什麽依據判定二杯用了啟能珠?”
他再次吸了一口煙,緩緩開口道:“大凡使用啟能珠者,其會極消瘦下去,最終只剩下皮包骨,一生只能保持這種狀態,直到死去,即便吃再多補品,身子永遠胖不了。”
“不可能吧!我上次見過一名喇嘛,挺厲害的,看上去不瘦啊!”我回了一句。
“那只能說,那喇嘛並不是大能者,真正的大能者,無一不是骨瘦如柴,鮮少有肥胖的,在佛教中有句話叫,其血肉易腐,成大佛者,必先去其血肉,剩其精華,方可成佛。”他一邊說著,一邊朝陳二杯那邊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