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伢子,我要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死於非命!”那顏瑜瞥了我一眼,咧嘴一笑,猙獰道。』WwΔW. LieWen.Cc
她說話的聲音,不像是平常的聲音,有股很重的男子音,更為重要的一點,這聲音我有些耳熟,好似在哪聽過。
等等,細伢子。
馬鎖匠!
這是馬鎖匠的聲音!
我渾身一個激靈,死死地盯著顏瑜,“你想怎樣?”
“三個小時後,這個女人會死!”那顏瑜口吐男音。
這讓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正準備說話,那顏瑜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顏姐,顏姐!”我猛地喊了幾聲,又翻開她眼皮看了看,沒事,只是暈了過來。
只是,想不明白的是,馬鎖匠的聲音怎麽會從她嘴裡出來?
就在這會,那服務員跑了過來,說是已經打了12o,五分鍾後救護車就來了。
我嗯了一聲,正準備替顏瑜收拾一番,送她去醫院,但腦子想起剛才那句,三小時後,這女人會死!我猛地回過神來,那馬鎖匠憑什麽說句話?
他有什麽本事讓顏瑜在三小時後死亡?
憑顏瑜腹部的玻璃碎片?
一想到這個,我查看了一下顏瑜的身體情況,她的心跳、脈搏均是正常的,唯有腹部凹凸不平,也就是說,這些玻璃碎片,頂多是讓她反胃、身體不適,絕對不會造成生命威脅。
既然如此,那馬鎖匠還有什麽本事讓顏瑜死?
等等,若是將顏瑜送到醫院,按照醫院一貫的手法,絕對會開刀將這些玻璃碎片取出來。
而醫院開刀時,我只能在外面手術室外面等著,馬鎖匠很有可能會趁這個機會動手。
唯有這樣,他才有資格斷定顏瑜三小時後會死亡。
否則,別無它法。
念頭至此,我連忙朝女服務員說了一句,“幫我推掉那救護車,另外,幫我到外面買三升汽油回來,謝謝了。”
說完這話,我一把抱起顏瑜就朝我在房間跑了過去,先是將她放在床上,後是用自己的鮮血在地面畫了一個乾坤八卦圖,最後將顏瑜放在乾坤八卦圖中間。
我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孤魂野鬼靠近她。
也不曉得為什麽,我總感覺那馬鎖匠就在我附近徘徊,這個附近並不是指這旅館附近,而是就在我這房子內。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生出這種想法,但我心裡就是這樣想。
為了謹慎起見,我從床底拉出我的箱子,從裡面翻出徐氏匕,這把徐氏匕是在撫仙湖時,傅國華送給我的,這匕對一切髒東西有極強的克制作用,更為重要的一點,聽傅國華說,將這匕帶在身上,任何孤魂野鬼都不敢近身。
沒有任何猶豫,我掰開顏瑜的手,將徐氏匕放在她手掌。
剛做好這一切,也不曉得是徐氏匕起作用了,還是怎回事,顏瑜的身體一下子變得格外冰冷,宛如一具被冰凍起來的屍體。
這讓原本就緊張的我,更是連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那服務員提著三升汽油走了進來。
我朝她說了一聲謝謝,又告訴她,明天再把汽油的錢給她。
那服務員哦了一聲,又問了幾句,大致上是問要不要送醫院。
我說不用了,她便緩緩退了出去。
待她離開後,我將房門反鎖,盯著那汽油開始思慮起來。
先前讓那女服務員買汽油,是為了預防萬一,一則這汽油在所有液體中陽氣最重,裡面所夾雜的某些元素有驅邪的作用,二則按照五行來說,汽油屬於火,而火跟陽氣對顏瑜目前的情況而言,有極大的好處。
微微愣神後,我深呼一口氣,朝顏瑜說了一句對不起,先是將她身上的浴巾褪出,後是找了一條毛巾,倒了一些汽油在上面,然後用沾滿汽油的毛巾開始在她身上擦了起來。
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利用汽油讓其身上的陰氣盡快散。
待將她身上每個地方擦遍後,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大致上掃了她身上一眼,有股很重的汽油味,不過,她臉色相比先前好看多了,就連原本凹凸不平的腹部,也漸漸地平坦下去。
見此,我松出一口氣,想必是這汽油有點用,只是,萬一她醒來,一見現在這情況,我估摸著她會找我麻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事擱哪個任何女人身上都會飆。
當下,我連忙找了一床被子,蓋在她身上,我則在她邊上坐了下去,雙眼一直盯著房內。
就這樣過的一小時的樣子,我檢查了一下顏瑜的身體,沒事,又繼續坐在她邊上。
又這樣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眼瞧離馬鎖匠說的三個小時時限還有一小時,我打起精神,下意識朝顏瑜靠了進去,直覺告訴我,接下來一個小時肯定相當難熬。
奇怪的是,我剛坐到顏瑜邊上,她緩緩睜開眼,先是瞥了我一眼,正準備說話,陡然,她微微蹙眉,淡聲道:“怎麽那麽重的汽油味?”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曉得怎解釋,連忙岔開話題,問她:“你感覺怎樣?”
“頭好重,腹部好痛!”她虛弱地回了一句。
我又問,“對了,你腹部怎麽會有玻璃,你先前一個人回來時,吃啥了?”
她想了一下,虛弱道:“什麽也沒吃啊!”
“你再仔細想想!”我皺了皺眉頭。
她想了一下,解釋道:“我回來後,去洗手間洗簌一番,後是燒了一點開水,喝了兩口,再後來就感覺腦子好重,腹內脹痛的很。”
我嗯了一聲,起身朝她說的水壺看了過去,一看,天呐,這裡面哪是什麽水啊,全是那些玻璃碎片,隱約有些鮮血夾雜在裡面。
一看到這裡,我立馬問顏瑜,“喝水的時候,你沒感覺到異常?”
她搖了搖頭,“沒有,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怎麽回事,自從回了自己的房間後,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跟在身後,整個人也變得迷迷糊糊的,特別是在喝完水後,整個人都覺得不舒服了。”
聽完她的話,我陷入沉默中,總覺得這事跟馬鎖匠有關。
陡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子升起。
倘若馬鎖匠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