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雲道長說完這話,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怎回事,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有種奸計得逞的感覺。獵『 Δ 文網WwΔW.『LieWen.Cc
這讓我甚是不解,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選擇文鬥的是他,現在說我沒資格的又是他。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流雲道長又開口了,他說:“眾所周知,今日是玄學協會選舉之日,是個喜慶的日子,倒不如利用黃忠名與陳九之間的爭鬥,博個好彩頭。”
說著,他笑了笑,繼續道:“這樣,老夫賭陳九輸,賭資是老夫手中這把桃木劍,由上乘的金絲楠木雕刻而成,當年家師將其贈送給老夫時,曾將此劍祭奠過神明,這些年以來,此劍一直佩戴在老夫身邊,或多或少有些靈氣。”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滑燃。
“天呐,流雲道長那桃木劍拿出來賭。”
“道兄,此劍看上去平凡至極,沒啥大不了啊?”
“道兄,你不懂這裡面的門道,肯定會有此一問。”
“哦,莫不成這劍有啥來歷?”
“何止是來歷,這麽跟你說吧!大概是民國時期,玄學界有三寶,一為玄空盤、二為焚香經,三則是這桃木劍。”
“不是吧,那玄空盤已經消失幾十年,曾有人耗資三千萬,打算目睹玄空盤,最終都無緣得見,至於那焚香經更是玄學界難得的瑰寶,隻聞其名,未見其身,沒想到那把普普通通的桃木劍竟然能跟這兩樣東西其名。”
“道兄有所不知,那桃木劍並不是普通的桃木劍,它劍名,一指天,傳聞這一指天,能劃破陰陽兩界,令人自由穿梭陰陽兩界。”
“我草,不待這麽吹牛逼的吧,人哪能在陰間穿梭。”
“嘿嘿,我是猜的,不過,那一指天絕對是個寶物,其功能只有使用者才知道。”
聽著這些話,我眉頭皺的更深了,這流雲道長到底打算乾嗎,怎麽會拿出如此重寶作賭注。
而那流雲道長聽著台下的竊竊私語,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就朝我看了過去,緩緩開口道:“陳九,我這賭注,你可敢接?”
我連忙搖了搖頭,“不敢,小子沒那麽貴重的東西賠給您。”
他罷了罷手,笑道:“不,你有!”
我愣了愣,我什麽時候有那種寶貝了?要是真有,我早就賣了,就說:“您是不是搞錯了?”
他笑了笑,說:“大概是上個月,老夫聽人說,你身上有一枚羅盤,名為玄空盤,幾十年前與老夫手中一指天並列玄學界三寶,不知,你可舍得拿出來?當然,你若認輸,這賭約便作罷。”
一聽這話,我眉頭皺的更深了,我以前的確有玄空盤,當初是父親給我的,後來老秀才看中玄空盤,讓我把玄空盤給他,我當時沒舍得,直到老秀才仙逝後,我不忍讓老秀才留有遺憾,便把玄空盤放入老秀才的棺材內。
沒想到的是,這流雲道長居然把注意打到玄空盤上面了。
別說那玄空盤給老秀才陪葬了,就算真在我身上,我也絕對不會打這個賭,就說:“您老弄錯了,小子並沒有什麽玄空盤。”
“是嗎?”那流雲道長冷笑一笑,掏出一個手機,嗯了一下播放鍵,從裡面傳出一道聲音,“道長,我已經打聽到,那玄空盤目前應該在陳九身上,幾年前,有人見陳九在李村用玄空盤替人尋覓風水寶地。”
靜!
死一般一般的寂靜!
過了三四秒的樣子,所有人朝我看了過去,開始議論起來。
“天呐,那小子什麽來歷,怎麽會有玄空盤?”
“是啊,那玄空盤當年在玄學界掀起了軒然大波,甚至有人說,得了玄空盤,就意味著自己子孫後代必出富貴之人,更有甚者說,有了玄空盤,子孫代代出高官也不在話下。”
“這位道兄,你說的不對,那玄空盤可不止這點作用。”
“哦,你有何見解?”
“聽家父說,明朝那個皇帝,之所以能從乞丐混成皇帝,其根本原因就是,他祖上曾出過風水師,而那名風水師正好擁有玄空盤,他替自己找好龍穴,將其身子埋入龍穴之中,這才出了那個皇帝。”
“臥槽,你意思是,只要有了玄空盤,就算…”
“差不多是這樣吧,只是不知何故,自從明朝後,玄空盤便消失了,直到民國時期才再次現世。”
“以你的說法,那玄空盤比一指天更具價值?”
“不,那玄空盤對使用者要求極高,一般風水師根本用不了。”
“那它對使用者有啥要求?”
“抱歉,貧道不會看風水。”
聽完這話,我整個人都是懵的,那玄空盤這麽牛掰?不是吧?我當初用那玄空盤沒啥感覺,只是覺得玄空盤對地磁的感應,比普通的三元盤要強上幾分,至於其它作用,還真沒現。
等等,倘若玄空盤當真這麽厲害,把它放在老秀才墳墓內,不是打擾老秀才安寧麽,萬一讓某些盜墓賊給挖了去,盜走玄空盤事少,一旦打擾到老秀才的安寧,我當真是罪該萬死。
一想到這個,我連忙咳嗽幾聲,對那流雲道長說,“您老肯定弄錯了,小子並沒有玄空盤,倘若您老真要賭的話,小子手中有一把火龍純陽劍,乃祖師爺呂…”
不待我話說完,那流雲道長皺眉道:“小子,你是不是分不清場合,那什麽火龍純陽劍對於你們抬棺匠才說是珍寶,在老夫眼裡卻是分文不值,老夫還是那句話,想要挑戰黃忠名,必須下賭注,賭注必須是玄空盤,否則,你立馬走人。”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但,我不能跟他鬥,先不論輸贏,一旦應下這個賭注,就等於承認我身上有玄空盤,須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我這種絲,拿了玄空盤,絕對會讓人搶了去。
更為關鍵的一點,一旦讓人知道玄空盤在我這,恐怕老秀才的墳墓都保不住。
而老秀才於我有救命之恩,更有教育之恩,我哪能讓他老人家死後還得不到安寧。
於是乎,我強忍心頭的憤怒,朝王信他們說了一句,“我們走!”
說著,我領著他們就準備離開禮堂,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勢必人強,除了離開,還能怎麽辦?總不能把老秀才的墳挖了吧?
於我而言,別說這種侮辱,即便是死,也堅決不會動老秀才的墳,這是我的底線。
“等等!”就在我們快到禮堂門口的時候,那王木陽再次站了起來,衝我笑了笑,“陳九,你先等等!”
言畢,他扭頭朝流雲道長看去,笑道:“道長,你看此物的價值,可與你手中的一指天媲美?”
說話間,那王木陽掏出一根棍狀的東西,由於距離有些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整個禮堂卻在這一刻沸騰了,人人臉上激動的通紅,甚至有人死勁捶打胸口,嘴裡碎碎念,“天呐,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見識到此等寶物,不枉此生在世上活了一遭。”
這讓我更為好奇,那王木陽到底掏出了啥,怎麽會令人出這種感歎。
當下,我下意識朝王木陽那邊走了幾步,定晴一看,整個人懵了,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是它,是它,它真的存在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