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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當將軍》第三章 落第的書生
“煦兒,咱們給他一床被子吧,晚上天冷,她會凍壞的。”  “也好。”陳煦點頭,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又幫母親積了功德。

  廟外夜雨沙沙作響,陳煦母子坐在褥子上合蓋一床被,燭光搖曳,朗朗的讀書聲回蕩在破廟壅塞的空間裡。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古人有匡衡鑿壁偷光、孫敬頭懸梁、蘇秦錐刺股,可有誰旅途讀書?一路北上,陳煦在母親的“高壓”下熟讀了三字經,背會了百家姓以及千字文,此刻已經開始攻克《論語》,如此爭分奪秒的讀書,要是不中狀元,老天爺都不能答應,陳煦邊隨母親讀書邊胡思亂想。

  “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g也!於予與何誅?’”

  越是枯燥的東西越容易犯困,陳鶯兒讀到這幾句,陳煦隻覺上下眼皮打架,想白天忙著趕路,中午也沒得休息,他心不在焉的念道:“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孟子曰:孔子說得對。”

  《論語》還沒學完,陳煦就已經涉及《孟子》了,這才是大才子;陳鶯兒激動地臉蛋兒漲紅,她瞪著陳煦道:“做學問的時候不專心,該打!”

  陳鶯兒取出竹板尺,陳煦忙抓住她的手道:“娘,不要打。”

  “做學問不得取巧,犯了錯誤就得受罰。”陳鶯兒表情嚴肅,“啪”的一聲,竹板重重的落在她左手心上,她還自己數著。

  “一。”

  陳煦倒不在乎挨母親兩板子,可兒子犯錯,總不能讓母親代為受罰啊。陳鶯兒這種方式雖然近乎無賴,但效果斐然,陳煦跟她講道理,她說“教不嚴,師之惰”;如若強行阻止,她下手更狠並且直到打夠預定的數目。

  “啪!”

  第二板子隨後落在掌心,力道比第一下大了許多;不等喘口氣,她第三板子又落到了相同的位置,待打完五下,陳鶯兒掌心已經腫了。

  “娘,疼嗎?”

  陳鶯兒不搭腔,她繼續讀道:“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g也!於予與何誅?’”

  著名的人類學家秦壽先生曾說過:人都是逼出來的,此真乃金玉良言。臨睡前,大半本《論語》,陳煦倒背如流。

  夜深人靜,陳鶯兒已經睡熟,陳煦躺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掌心聽她呼吸的聲音,思緒起起伏伏,他不知道秋雨什麽時候停了。

  第二天清早起床,陳鶯兒整理被褥,陳煦查看黑衣人傷勢,他(她)不僅昏迷還發著高燒。

  “她怎麽樣了?”陳鶯兒問道。

  越是傷病越需要補充能量,陳煦用昨夜的舊瓦罐煮水,弄半碗沙糖水灌進黑衣人口中。

  “他能不能挺過去還不好說,就讓他在這兒睡吧,等咱們安頓好了,我再回來看看他。”陳煦本想說順便買點草藥,想想被母親扔掉的銀子,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北平是一座呈“凸”字型結構的城,外城包著內城的南面,內城包裹著皇城,皇城包裹著紫禁城。大燕立國初期,內城九門之內東、西兩市為主要商業區,至神宗年間,內城前三門以南的外城區域商業漸漸繁盛,正陽門外有豬市、煤市;崇文門外有米市、柴市;宣武門外有菜市、騾市以及果子市等。

  “煦兒,國公府在皇城東安門以外,咱們怎麽才能過去?”

  陳煦母子站在由永定門通向正陽門的大街上,

他四下打量一番,“咱們是從永定門進城,通過正陽門就到了內城,進城門往右拐差不多就該到了。”  “煦兒,你怎麽知道?”

  陳煦:“……”

  兩人沿著大街前行,迎面走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身穿玉色[衫飾以皂色邊緣,頭戴四方平定巾,走路的時候搖頭晃腦的念念有詞,這得虧生活在古代,要是跑到現代,出門鐵定被車撞。

  陳煦想跟他打聽剛才的推理是否正確。陳鶯兒不擅長搭訕,問路的事兒自然落在陳煦身上,他其實也不習慣燕人打招呼的方式,他更喜歡現代的方式。

  “嗨,哥們,到XXX怎麽走?”

  可惜他必須入境隨俗。

  “公子請留步,敢問公子怎生稱呼。”

  書生詫異的看著陳煦,深深一揖道:“見過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

  陳煦大澹鍥鳶駝疲靶挪恍盼頁檳恪!

  “你…你有辱斯文。”

  言歸正傳,男子自我介紹道:“小生凌陽,字中天,乃去歲乙科的書生。”

  “去歲乙科什麽的書生?”

  “*”凌陽快速嘟囔了幾個字。

  陳煦還是沒有聽清楚。

  “落第的書生。”

  “落地?”陳煦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問:“就是你站在房上,‘啪嘰’掉在地上,這個落地的書生?”

  “你侮辱讀書人!”

  陳煦:“……”

  結識的過程雖然不很愉快,兩人畢竟認識了,陳煦問道:“我與母親要去寧國公府,穿過正陽門是不是要往右拐。”

  “穿不過。”凌陽很直白的回答。

  “啊?為什麽?”

  凌陽看陳煦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他經常被人叫做書呆子,現在終於找到同志了,“正陽門是皇帝龍車出入之門,所以又叫‘國門’。皇上每年都會從正陽門出城兩次:一次是冬至去天壇祭天, 還有就是驚蟄到先農壇耕地。”

  “我靠!”

  “我靠?”凌陽疑問的看著陳煦。

  陳煦若無其事的看著他:“跟‘子曰’一個意思。”

  凌陽做恍然大悟狀,接著他又問:“你去我家幹什麽?”

  “你家?”

  “寧國公凌軒乃小生大父。”凌陽說到大父的時候微微拱手以示尊敬。

  陳煦看著凌陽,寧國公府的子孫就這種模樣?回頭對母親說:“娘,咱們終於找到組織了。”

  凌陽帶路,陳煦旁敲側擊的詢問賈管家的近況。

  “你們是來京城投靠賈管家的?”

  陳煦點頭稱是,凌陽停下腳步,轉身衝坐在驢背上的陳鶯兒深深一揖,拱手道:“在下正欠缺書童一名,夫人若不嫌棄,不如令郎做在下書童……”

  “我不同意。”凌陽話未說完,陳鶯兒斬釘截鐵的否定。書童是主人家的奴仆,是要簽訂賣身契的,而一旦簽訂賣身契就沒有了參加科考的資格,陳鶯兒寧肯自己受苦受累,也不願因此斷了兒子的前程。

  陳煦本是無所謂的,做書童有什麽不好?難道他還忽悠不了這樣一個書呆子?可看到陳鶯兒泫然欲泣的模樣,他不禁抓住陳鶯兒的手說:“我聽我娘的。”

  沒過多久,三人來到寧國公府,府門大開、張燈結彩,門前鋪著紅色地毯,府中仆役丫鬟沒列隊歡迎,陳煦看看母親又看看凌陽,有必要搞這麽隆重嗎?*新書上傳,大家看完隨手點下收藏,再隨手點下推薦,不費事的,真的,凌雲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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