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瑤輕揉著陳煦臉上的淤青,她心疼的想掉眼淚,“你怎麽又跟他打架?你今天不去軍營可以去找我啊。”說著看了站在馮夫人身邊的馮澈一眼,她覺得他非常討厭。 馮澈很想揭發陳煦是“腳踏兩隻船”的混蛋,只是在母親跟前不敢太過放肆。
陳煦不確定馮澈這二貨會不會嚷出剛才的事兒,他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我本想給弟兄們弄點肥皂就去找你的,哪想碰到點意外,”陳煦拉著夢瑤的小手吻她手背,兩人已經訂親,這種禮節雖有些驚世駭俗,卻也在可接受的范圍,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今天晚上你就算趕我,我也絕不肯走的。”
楊雲睿夫婦已經習慣了陳煦的“前衛”;馮夫人母女卻有些吃驚,馮清臉蛋兒漲紅仿佛被吻的是她一般,馮夫人卻想起了兒子在妓院的荒淫無道,相比而言,陳煦應該算君子了;馮澈最鬱悶,他本以為母親看到陳煦的荒唐,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哪想事與願違,都說老婆是別人的好,難道這孩兒也是別人的好?
孫氏看看秋月又看看夢瑤,她雖是自言自語卻仿佛讓別人都聽到一般,“傷風敗俗,不知羞恥豈是正經人家的閨女?”女人很難理解男人間的不打不相識,孫氏貶低陳煦的目的很明確,這家夥出手教訓凌大小姐夫君,那肯定是敵非友,她這是為周家掙表現。孫氏說完瞟了凌月華一眼,她發現她很憤怒,為什麽拍馬屁拍到馬腳上?孫氏百思不得其解。
“陳煦!”
遠遠的傳來女孩兒的聲音,思柔公主來到陳煦近前,她不看秦夢瑤也不看凌月華夫婦,只是踮著腳用中指點陳煦額頭,“我就是要告訴你,你一定要讓瑤姬活過來,否則我饒不了你。”
思柔公主傲然的看著秦夢瑤,縱然挺胸抬頭,小籠包依舊是小籠包,何況冬天著棉衣,她身材簡直稱得上一馬平川。
“咦,是誰打你臉了?我要誅他九族。”思柔公主說著去摸陳煦臉上的淤青,她吐氣如蘭的問:“疼嗎?”
馮澈很尷尬,陳煦臉上那一拳雖是他打得,這如果就得誅九族的話,那他臉上挨得那幾拳該怎麽辦?秦夢瑤氣得小臉煞白,她終於“明白”陳煦為何不來黏她,原來人家早就攀了高枝。陳煦知道要壞事,他緊緊的握著夢瑤的手。夢瑤拚命掙脫,掙脫不開,她突然咬住了陳煦手背。
陳煦還沒來得及將疼痛與語言完美結合,思柔公主先不樂意了。
“你憑什麽咬人?”
秦夢瑤仿佛被用白醋灌了腸似的怒火中燒,她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跟公主撒潑,她討不到什麽好,只能把怒氣撒到陳煦身上,思柔公主越說她咬得越狠。
陳煦疼得呲牙咧嘴,馮澈幸災樂禍。馮清於心不忍,她想了想問思柔小公主“瑤姬”是誰。思柔公主少女心性,聽有人詢問她最喜愛的東西,暫時忘卻跟秦夢瑤爭風,她從懷裡掏出手抄版的寶蓮燈給馮清看。
陳煦感激的看著馮清一眼,馮清很默契的點點頭,這一刻她覺得她真的很滿足。秦夢瑤看著陳煦手背上泛著血絲的牙印,她又心疼又難過,用眼淚幫陳煦清理傷口。
楊雲睿夫婦不約而同的搖頭,孽緣啊孽緣。
“娘,這小姑娘好漂亮,兒想娶她為妻。”周純指著思柔公主說道。
孫氏哼了一聲,看到漂亮女人她就會想起陳鶯兒“鳩佔鵲巢”,這女人生的兒子也是這般“招蜂引蝶”,跟他湊一起的能有什麽好人?
“光天化日之下二女爭夫,
這樣人盡可夫的女子配得上咱們周家?” “閉嘴!”周乾突然喝道,京城不比金陵,他周家縱然財大氣粗也不得不夾著尾巴走路,嫉妒的女人果然沒有絲毫理智可言。說完,他又看著陳煦,神色複雜。
“你們怎麽來了?”陳煦握著秦夢瑤的手,他好似淡然又好似不屑的問道。
“你是誰?一個雜種……”孫氏被周乾喝罵,心裡委屈,她本不打算表現出與陳煦有絲毫的瓜葛,可她忍耐不住。
陳煦臉色轉冷,周乾甩手就要給妻子一個耳光卻被陳煦抓住,他冷冷的說:“不用在我面前耍這個把戲,我不在乎別人罵我,”說著他指了指石頭三人,“他們以前每個人都在心裡罵過我,他們罵我十八代祖宗我根本不在意,”石頭三人赧然,訕訕的不好意思,“可誰要教我雜種,我必要跟他說道說道。”
秦夢瑤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拈酸吃醋是私事,如果有人欺負陳煦,她絕對站在他的立場上;楊雲睿、馮澈等人也察覺異樣,這幾人跟陳煦什麽關系?凌月華起初覺得周乾有些面熟,看看他又看看陳煦,她輕輕握著楊雲睿的手,曾經調查陳煦,據說來自金陵周家,難道這幾人就是那個家族的人?
“煦……”
陳煦打斷了周乾的話,“我不想跟你們翻老帳,我就跟你說道說道眼前的事兒, ”他指著秦夢瑤對孫氏道,“你說她傷風敗俗、人盡可夫,我要告訴你,她除了是我媳婦,還是別人的女兒,她父親也就是我嶽父官不算大,不過是正二品的左都禦史而已。”
孫氏愣了一愣,她感覺雙腿發軟;周乾有些不能置信,他想不明白陳煦怎麽就成了都禦使大人的女婿。
陳煦又指了指站在馮清身邊的思柔公主,“你也罵她人盡可夫,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她爹爹,我或許應該說她的父皇是天下第一的那個男人。”
思柔公主很配合的踏前兩步,“你竟敢罵本公主人盡可夫,來人,掌嘴!”她頤指氣使的看著雙股發顫的孫氏道,“否則,誅九族!”
誅九族不過思柔公主的口頭禪,話說堂堂公主私自出宮幽會男人,這種事瞞著皇帝還來不及呢,她豈敢堂而皇之的告狀?周乾一家三口聽到陳煦說“父皇”二字,大腦基本處於停滯狀態,被思柔公主喝問,周乾三人以及周府的護院通通跪倒在地。
金枝玉葉說的話雖稱不上金口玉言,但分量也絕對不輕。思柔公主說掌嘴那就是真的掌嘴,不消旁人動手,孫氏自我懲罰,“啪啪”聲響不絕於耳,周乾則給思柔公主叩頭祈求她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周純很茫然,他一邊磕頭一邊發誓,京城太危險,他以後絕對不來了。*********************************************************新的一周開始了,求票,求收藏,凌雲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