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人折騰了很久,不是那種銷魂的折騰,主要是因為夢瑤不安份。陳煦手腳並用箍緊夢瑤赤·裸的嬌軀,吻她的耳垂、吻她的眼睛甚至吻她的胸脯,他唯獨不敢吻她的唇。夢瑤怒氣未消,她真會咬人的。 “你還我衣服。”
“不給,我就要這麽抱著夢瑤。”
“夢瑤也是你叫的?你要抱就去醉春院抱那些窯姐。”
“她們哪能跟我的夢瑤比?我的夢瑤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
“你…你還真敢比?”
“夢瑤不僅漂亮,還乖巧,還溫柔,還賢惠……”
夢瑤咬著陳煦肩膀聽著他的甜言蜜語,陳煦吃痛,他轉而打夢瑤屁股,夢瑤不依,換個部位接著咬,場面香豔、熱辣,令人想入非非,美中不足就是有槍沒處放,如果不是因為夢瑤“親戚“造訪,他一定一定一定要把她就地正法。
人得意才會忘形,第二天一大早,陳煦迷迷糊糊的起床小解,夢瑤閨房屏風後邊就是淨手的地方,通體舒泰後陳煦坐回床邊,看著熟睡中夢瑤性感的翹著的臀瓣兒,他惡作劇似的拍了一把,“夢瑤,老公叫你起床尿尿啦。”
夢瑤無意識的揮揮手,迷迷糊糊的說道:“討厭,打人家那兒,”頓了一頓,她又道,“我口渴,要喝水。”
陳煦衣衫不整的拉開房門,走沒兩步,他赫然發現準嶽父秦都禦史正黑著臉看著他。準嶽父畢竟還不算嶽父,兩人同床共枕似乎著急了點。陳煦以前也會出入夢瑤閨房,如此衣衫不整卻是頭一次,他有些尷尬,見了長輩不問好有些不禮貌,他撓撓頭說了一句:“嶽父早啊。”
說完,他“嗖”的一聲縮回了夢瑤的閨房,“嶽父大人您別進來,我倆都沒穿衣服。”
秦錚臉色黑上加黑,他冷哼一聲,下了最後通牒:“穿好衣服,你們倆都給老夫滾出來。”
夢瑤被父親的聲音嚇醒,她看了看陳煦,著急忙慌的說:“你快躲到床下,千萬不能讓爹爹看到你這樣在我房裡。”
陳煦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說:“你爹,我嶽父,他已經看到我了。”
“……”
夢瑤似乎很有經驗,穿好衣服她又從床頭取出一個棉墊塞進褲腰墊在臀上,棉墊有兩根系帶系在腰間確保不會掉下來,她同時對陳煦說:“你不用擔心,爹爹就算要家法伺候也只會打我。”陳煦目瞪口呆,他本已打定主意,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如果嶽父大人教訓女兒,他也一定擋在夢瑤面前替她挨幾下,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
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人預料,陳煦、夢瑤出門竟發現了官差。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他二人婚前同床的行為頂多是道德有虧,還遠遠達不到觸犯大燕國王法的地步,左都禦史大人不會是腦袋發昏想要自曝家醜吧?
秦錚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他伸手乾指著陳煦,手指微微顫抖,“你…你去牢裡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陳煦還沒有迎娶夢瑤過門,頂多算四分之一個兒子。四分之一個兒也是兒,虎毒尚不食子,嶽父難道就因為這個就要把自己塞進大牢裡?陳煦盯著秦錚,他兢兢業業的守護著禦史府,雖說是因為夢瑤,可畢竟是為整個秦府著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秦錚絲毫不留情面,他心裡覺得委屈,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憤怒。
夢瑤愣了片刻,她“撲通”一聲跪在父親面前,“爹爹開恩,這都是女兒自願的,
女兒雖尚未嫁入陳家,可已經是陳家……”夢瑤本想說她已是陳家的人,秦錚卻大喝一聲“住嘴”打斷了她的話。 “爹爹,女兒這輩子非他不嫁,生是他陳家的人,死是他陳家的鬼,你若硬要拆散我們,女兒有死而已。”夢瑤也怕父親,可有些事情絕不能妥協,她無畏的與秦錚對視著。
“你…你氣死我了,你知道他都幹了什麽?”
秦錚氣喘籲籲的,他先看了看侍立一旁的官差示意他們暫請回避。夢瑤卻誤會了父親的意思,看看父親又看看陳煦以及柳姨娘,她索性豁出去了,咬著唇輕輕的撫摸小腹,這動作是她跟凌月華學的,“爹爹,女兒…女兒肚子裡懷了煦郎的骨肉,爹爹若不肯收回成命……”
秦老爺子眼前發黑,這簡直荒唐,簡直無恥之極,他看了柳氏一眼,喝道:“你把夢瑤帶回房裡,家法伺候!”
柳氏有些遲疑,母女倆雖已完全和解,可生母與養母畢竟不一樣,平日感覺夢瑤有哪方面做得不好,她都得小心翼翼的委婉的提出來,這家法伺候簡直是不能想象的一件事。
“爹爹……”
夢瑤依舊堅持,陳煦心裡暖呼呼的,這一刻他感覺就算嶽父再混蛋再沒有人性,他也得認他做嶽父,這麽好的媳婦打著燈籠都不好找啊。
“你跟夢瑤動家法算什麽本事兒?夢瑤是我媳婦,出嫁從夫,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打她。”
秦錚氣笑了,“出嫁從夫?夢瑤現在還沒嫁給你,在家從父,老夫要罰她誰敢說不?”
陳煦語塞,秦錚說的貌似挑不出錯來啊。嶽父不講道理,陳煦找不到破綻製造破綻也要說,秦錚卻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你現在知道心疼夢瑤了?你昨天上午為了醉春院的姑娘跟建寧侯府的人大打出手的時候想沒想過夢瑤?”
寧得罪小人,別得罪嶽父。
聽到秦錚這番話,陳煦第一反應是嶽父故意挑撥他跟夢瑤的關系;第二反應就是心驚,昨夜他悄悄潛入秦府,官差們如何知道他在這裡?難道自己一直處在某些人的監視之下?陳煦對自己追蹤與反追蹤的能力很有自信,能發現自己而又不被自己發現,這個人必不簡單,難道是秦府四周暗中負責警戒的人?狼牙的戰士不會這樣做,難道是劍嶽宗或者六扇門的人?這第三反應,沒等陳煦反應,夢瑤已經站起來衝到他面前,“砰砰”兩拳,她扭頭跑回臥房。陳煦眼眶裡卻多了兩個黑眼圈。
話說昨天夜裡沒睡好啊。
“嶽父大人,你…你坑我。”
陳煦終於明白秦錚怒氣衝衝的原因,他這是為女兒鳴不平呀。這樣的嶽父才是可愛的嶽父,他現在擔心的是夢瑤,好不容易才哄她高興,這一下又打回原形了。
“你先去牢裡給我反省反省。”
“……”
陳煦想這也算自作自受,他沒有祈求秦錚早點撈他出來,只是希望嶽父大人代為安慰夢瑤,除此之外,他又找了兩根細鐵絲,牢房是幽閉的環境,這也正方便辦一件大事。
鐵絲可以用來開鎖,陳煦他雖然做不到一包方便麵出入整個小區,拿根鐵絲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出大牢卻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熟悉的牢房,熟悉的牢頭,陳煦這次沒搞特殊化。
“我做了對不起娘子的事兒,我理應好好反省,戴罪之人就得有戴罪之人的樣子。”陳煦對牢頭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朝上四十五度角斜視牢房房頂,那是一副悔愧交加的樣子。
怕老婆沒什麽,如此光明正大的怕老婆才是男人中的極品,牢頭、副牢頭敬仰的看著他,終於明白他為什麽能搞定京城雙豔之一的秦家女郎了。
這次依舊有人探監,最先造訪的是楊雲睿,帶了酒菜,兩人喝了兩盅,他無奈的對陳煦說道,“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我也沒幹什麽啊?你想想,建寧候府的人飛揚跋扈,他們當街調戲良家女子,被我撞見了難道不該管一管?”
“…那良家女子是傾城名姬顧眉生,京城誰不知道她是建寧候的禁臠,這種事情…這種事情鬧到哪兒你也不佔理啊。”
“京城已經沒有顧眉生這個人了,被建寧候府調戲的女孩兒叫顧盼兒,”陳煦頗有點胡攪蠻纏,“再說了,憑什麽他建寧候就把盼兒視為禁臠?他領證了嗎?他有三媒六聘嗎?無媒苟合根本就不受燕國法律的保護。”
楊雲睿無語,他感覺陳煦與顧眉生在一起才更像無媒苟合呢。
“我娘知道這事嗎?”
楊雲睿白了陳煦一眼,笑看他那烏黑的眼圈,“夢瑤雖然打你兩拳,可她也是真的在乎你,她早早的趕到國公府告訴令堂說你要去書院苦讀。我覺得與其青樓獵豔,你還是多想想夢瑤的好吧。”
陳煦沉默。
第二批來探監的是馮清、顧盼兒。馮清腿上的劃傷已無大礙,雖與顧盼兒同行,她卻一句話也不願意跟她說。
“師兄,你怎麽比我哥還荒唐?”
陳煦:“…你怎麽可以這麽說你哥哥?無垢絕對是性情中人。”
馮清不想跟他糾纏這個話題,“你先反省反省吧,爹爹會想辦法將你弄出來的。”
顧盼兒知道她算“罪魁禍首”,眼神複雜的看著陳煦,她似乎突然下定決心似的咬了咬下唇。陳煦目光犀利的瞪了她一眼,“你聽我師妹說沒?師爹定會想辦法弄我出來,何況還有我嶽父,你若敢做什麽糊塗事,就算你進了建寧候府,我出去後也要扒光了你的衣服打你屁股,你若不想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馮府少添亂。”
顧盼兒臉紅,馮清同樣臉紅,一個是羞的一個是氣的,後者狠狠的掐著陳煦的胳膊擰了好幾個圈……
思柔小公主也得到了消息,見陳煦無恙,她又纏著他續講《寶蓮燈》的故事。說書也是體力活,陳煦隻覺口乾舌燥,他有些懷念撿回來的筆記本,也不知道裡邊都存了什麽好電影,回去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夜幕降臨,牢房裡燈光晦暗,陳煦耐心的等待著,直等到醜時——相當於現在的凌晨三點左右——這也不算是什麽重犯牢房,看守的獄卒喝了楊雲睿他們探監剩下的美酒正昏昏而眠。陳煦脫下外衣系在乾草上,不走近細瞅絕對看不出是草人,他撥開鎖頭溜了出去。
陳煦尋個成衣鋪偷一件黑衣潛入了建寧侯府,穿房過戶,靈活的像一隻貓。陳煦做殺手出身,方向感尤其了得,他輕而易舉的潛至張濂的房間。
張濂對陳煦而言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陳煦拿他開刀絕不是簡單的泄憤,他知道建寧候想他死卻不知道其想什麽損招,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張濂若遭暗殺,建寧候必然陣腳大亂,愛子心切,他定要為兒子復仇,這樣他或許能進一步了解建寧侯府的勢力。
傷筋動骨,沒有百十來天休想下地走路,何況張濂如此重傷?這兩天他脾氣越來越暴躁,對丫鬟們動輒打罵,每日咬牙切齒的想要弄死陳煦以泄心頭之恨。
“…陳煦,你不得好…死,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秦夢瑤,賤人,若有機會老子一定玩死你,嘻嘻,哈哈……”
張濂夢中囈語,後來似乎做起了春夢,淫詞**不絕於耳。陳煦在旁邊看著、聽著,想到他的假想情人是夢瑤,他慢慢的拔出了軍刀,順著張濂的咽喉切了下去……
鮮血噴湧而出,張濂睡前閉上的眼睛再也沒能睜開,陳煦不敢久留,擦乾淨刀身上的血跡,他悄悄離開了建寧侯府。
街上冷冷清清的,陳煦邊走邊褪下染了血跡的衣服。
“陳煦?”
走到街道的拐角處,他忽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陡然心驚,抬頭,他看了一個絕不想在此時此地看到的人……**********************************************************今天不算少吧?各位兄弟姐妹們表示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