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響,子彈傾斜著射進苦竹心口的位置。
馮靖夫婦相顧錯愕,馮清腦袋發懵,苦竹驚怒交加,他自認卑鄙,卻不想竟有人比他更卑鄙,雙目死死的盯著陳煦手中黑洞洞的槍口,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暗器,想要抓碎他的咽喉以泄心頭之恨他卻感覺周身力道正迅速流逝,視線也漸漸變得恍惚,那種感覺像是在飛,在天旋地轉中飛翔。
苦竹曾在鬼門關前走過不止一個來回,他很清楚這種感覺,他知道他快要死了。心有不甘,他決心拉陳煦墊背,棄馮清於不顧,雙手成爪,他要狠狠的插進他的胸膛。
“小心!”
馮清突然推開陳煦,她欲用身體擋住苦竹臨死前的反撲。馮夫人腳尖踢中她擲在地上的劍柄,長劍電射而出,洞穿苦竹咽喉;馮靖反應更快,他雙掌第一時間印在女兒背上,隔山打牛,氣勁衝撞,苦竹的身體倒飛出去。
陳煦腳步踉蹌,他卻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行進間射擊移動目標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戲,此時握槍在手就好似故友重逢,絲毫沒有生疏感。M1911A1自動手槍初速超過二百五十米每秒,近距離擊殺目標,聽到聲響的刹那,苦竹眉心同時出現一個血洞,轟然斃命。
如果有現代射擊高手在旁觀戰,他們也定會為陳煦這堪稱驚豔的一槍歎為觀止;在馮家三口面前,他們更側重於他斃敵的手段。馮清目睹了陳煦將子彈上膛的全過程,她卻不知道原來這沉甸甸的家夥竟然是一種殺人的暗器,更不知道他為何精通此類暗器,不過既然答應替他保守地道裡的秘密,她就不會說出來,即便父母也不會例外;馮靖夫婦見過軍方慣用的火槍,相比陳煦手中的東西,造型有差別,聲響也不一樣,最重要的一點,火槍每放一槍就必須裝填一次彈藥,連續射擊幾乎是不可以想象的事情。
馮靖接過陳煦手中的槍械,他當然看不透這鐵殼子的內部構造,陳煦也沒有解釋,這種事情即便解釋也無從說起。
苦竹被殺的消息在燕國引起了軒然大波,陳煦先後兩槍至關重要卻並未引起過多的關注,江湖中人談論這件事的時候通常會說:馮靖夫婦聯手誅殺苦竹。
苦竹死有余辜,卻沒有多少人同情,尤其江湖十大高手的另外九人,他們更關注這件事本身。江湖十大高手個個身懷絕技,正邪雖不兩立,彼此之間卻有一個共識,或者可以說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舉個簡單的例子,江湖人人都知地獄谷主彼岸花惡貫滿盈,正義之士喊得最響亮的口號是我輩當齊心戮力,誅殺惡賊。彼岸花歷來神秘,即便現身,采取行動的也只有那些二逼的熱血青年,江湖十大高手的其余九人絕不會貿然出手,尤其忌諱兩人聯手。核威懾也僅僅是威懾,一般不會用於戰爭,一旦參戰,其後果則是毀滅性的。
馮靖夫婦也知事態嚴重,馮澈遭苦竹重創的消息幾乎在同一時間傳遍江湖。據說,事發第二天,劍嶽宗天機老人攜嫡孫董賢登門造訪……
“相公,馮澈的傷勢挺嚴重?他們怎麽會惹上苦竹那種老魔?”
楊府,凌月華詢問楊雲睿。楊雲睿歎了口氣,他說:“一言難盡啊。”
凌月華嬌憨的要夫君講給她聽,楊雲睿被妻子纏得沒辦法,他從陳煦訛建寧候兩萬銀子開始說起,不過他沒敢提及陳煦要他共赴醉春院買歡的事兒。即便如此,凌月華依舊義憤填膺,“太過分了,陳煦他簡直太過分了。”
楊雲睿很讚同妻子這話,
陳煦、馮澈兩人前往醉春院救人竟然不叫上他,如果他師兄弟三人聯手,相信馮澈也不會重傷了。 “陳煦他有了夢瑤,豈能再去醉春院勾三搭四?他對得起夢瑤?”
楊雲睿:“……勾三搭四是形容女人紅杏出牆的……”楊雲睿瞅著妻子憤憤的表情,他識趣的閉嘴,憑心而論,陳煦去醉春院燒錢的確不妥。
“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我一定得告訴夢瑤。”
楊雲睿:“……”
寧國公府,陳鶯兒房裡。
陳煦顯擺似的展示著他從密牢裡撿來的物品,關於這些現代高科技產品的來歷,他猜測了幾種可能:第一,科技高度發展,時空穿梭不再是天方夜譚,正常情況下回到過去要有官方批文並承諾不作出改變歷史的瘋狂舉動,這家夥帶著這麽多東西,八成屬於偷渡一族,賄賂了時空管委會的領導,結果領導收了好處不辦事,把他發配到這種密牢的半空掉下來活活摔死;第二,就是某個退役的特種軍人,半夜醒來,身輕如燕,他飛升、飛升,然後就來到這地牢卻沒了力氣,活活餓死在這兒;最後一個可能,這些東西屬於史前文明的殘留,這個也最不靠譜。
無論如何,陳煦是受益者,他覺得他完全有權利支配這些東西,不過卻也跟母親她們強調不要跟外人透漏這些東西的存在。
秦夢瑤對這些東西表現出濃厚的興趣,筆記本電腦鍵盤上的字符,她大部分都知道,伸著蔥白般的手指挨個指著問陳煦這是幹什麽的;陳鶯兒擺弄著太空杯,她第一次見到透明的可以裝水的器具,“煦兒,這就是用來裝水的?”
“娘,我告訴你這杯子真正好在什麽地方?”
陳煦擰開杯蓋,倒入半杯熱水,嶄新的太空杯澄澈透明,杯體上部白氣氤氳,帶給人一種唯美夢幻般的享受。陳煦拿在手裡掂了掂,他突然朝牆壁上一甩,“啪”的一聲,杯體撞在牆上又“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你怎麽把它摔了?”陳鶯兒有些心疼,多好的東西啊。
秦夢瑤撿起來,擦去杯體上的灰土,她驚奇的發現杯子竟沒有半點磕碰的痕跡。
秋月傷勢已無大礙,她收回目光打量著手裡拿著的東西,那是女性的內衣,學名“bra”,通常被稱作奶罩,燕國女人不穿這種內衣,她饒有興趣的撫摸著那極具線條感的罩杯,“公子,這是幹什麽用的?”
如果秋月知道這是做什麽的,打死她也不會問出口,然而人生卻沒有這種假設。
此時正值上午,陳鶯兒不許秋月下床,她身上隻著睡衣,睡衣單薄,傲然的酥胸裂衣欲出,陳煦瞟了母親一眼又看看夢瑤,他接過秋月手裡的東西,“秋月姐,你先閉上眼睛,還有伸直手臂。”
秋月臂骨嚴重脫臼,陳煦唯恐她落下什麽後遺症,每天都抽時間給她按摩並幫忙活動手臂,秋月不疑有他,依言舉起雙臂,陳煦解開胸罩的帶子冷不丁的兜在她的胸前雙峰之上。
還別說,大小適中,款式新穎,美中不足就是沒有解開秋月的睡衣,以後當再接再厲。
秋月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隨後臉蛋兒漲紅,她拉過被子蒙著頭再也不肯見人,眼角的余光瞟見身邊的“丁字褲”,不用猜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麽正經東西,真是太…太羞人了。
夢瑤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在家裡她好歹是大姐,陳煦就算調戲也應該調戲她啊。夢瑤不方便當著陳鶯兒喝醋,她拿著那隻全自動機械手表轉移注意力。
“這是手表,跟沙漏是一個性質,”陳煦不知道夢瑤的小心思,他依舊熱情的解釋,“這個短針指到這兒就是午時……”
夢瑤漫不經心的答應著,正說話間,有家丁來報說大小姐回娘家,想請夢瑤小姐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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