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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焉》第二百四十一章 應對
賀二郎跟顧媛一時都懵了,顧媛尖叫一聲連忙將自己縮進被子裡不敢出來,賀二郎微怔,倒是從容不迫穿戴好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賀大郎進來地太早了,賀二郎這才剛褪下外袍,反倒是顧媛已經全身赤著。

 顧媛生得是貌美的,否則當初皇長孫選妃時,顧媛也不會輕輕松松就過了初選。

 青天白日下,她粉嫩的肩.頭光潔細膩而動人。

 往日裡若碰上這種情境,賀大郎定會覺得興致高昂,然而當眼前的主角換成了自己的妻子和弟弟時,賀大郎的憤怒可想而知。

 顧媛與他說,她的身子不適,不方便伺候他。

 她先前小產,而且產後血崩差一點就去見閻王了。顧媛還是做姑娘的時候和賀大郎不清不楚,又留下了元帕被閔氏拿來要挾賀氏,賀氏發現顧媛有了身孕,曾給她落過胎。

 這次是第二次。

 大夫說,顧媛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

 賀大郎失望、鬱卒。

 娶了媳婦當然是來傳宗接代的,可顧媛現在空佔著正妻之位,卻沒有能力為他綿延子嗣,那要了她何用?

 但賀大郎好歹還顧念著顧媛才小產,心裡頭肯定不舒服,這才沒有把火都發泄出來,她說身體不舒服,賀大郎也難得體恤,沒有勉強。

 可是看看吧,顧媛現在都做什麽呢?

 和他的好弟弟,在芙蓉帳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剛剛那些壓抑了的聲響,那種愉悅又痛苦的低吟,他經事無數,難不成還能聽岔了?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賀大郎氣怒地上前將顧媛拖出被子,也不管她穿了衣服沒,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便猛地將她扔到地上。

 槅扇外頭的日光照進來,顧媛白皙的身體一覽無遺。深秋微涼,顧媛冷得全身哆嗦。伺候的婢子們湧進來,顧媛當下羞得無地自容,隻好連忙用手捂住胸口蜷縮起來,淚盈於睫。

 賀大郎看得更加來氣。走上前又狠狠道:“你擋什麽?有什麽可擋的?像你這種賤貨,巴不得就這麽出去給人家看呢吧!”

 顧媛搖著頭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賀大郎這才覺察到她的氣色特別的好,臉頰暈紅,肌膚更是晶瑩細膩……

 顧媛前段日子小產血崩,賀大郎念著有些不吉利。也就有段時日沒來看她了,只聽說她病得半死不活,枯瘦羸弱……可是現在瞧瞧,哪有一點點病重的模樣?

 要不是今日一時興起,他恐怕還撞不見顧媛和自己的親弟弟!

 難道她所謂的血崩,都是糊弄人的?

 賀大郎勃然大怒:“賤人!”

 他又狠狠打了顧媛一巴掌,這一掌實在,顧媛硬生生就被抽暈了過去。

 賀二郎冷眼旁觀,仿佛眼前的事跟他都沒有半點關系。

 內宅也就是這麽一畝三分地,丁點兒大的事。很快就傳開了,閔氏得知後火急火燎地就趕過來收拾殘局。

 把這些下人們的嘴都堵嚴實了,又來安慰自己兒子,賀大郎憤怒道:“這個賤人,所謂的血崩都是騙人的,她的身體可好著呢,沒瞧見還能跟二郎歪纏嗎?”

 閔氏聽得額角一跳,又回過頭去看賀二郎,賀二郎聳聳肩道:“大哥,眼見不一定為實。”

 賀大郎冷冷一笑:“怎麽。難不成你要跟我說,你們是在蓋著被子聊天?聊天需要屏退眾人,需要到床上去?”

 閔氏不希望自己兩個兒子針鋒相對,出來解圍道:“大郎。二郎是你弟弟,怎麽可能明知故犯還做對不起你的事?定是那不要臉的賤貨,使了什麽奸計,要你們兄弟鬩牆,你們可不能上當!”

 一邊說著,一邊就給賀二郎使眼色。

 賀二郎瞧見了。就順著閔氏給的台階下來,“大哥,正如你所說,我看大嫂神清氣爽,不像是久病不愈的樣子,心生懷疑……大嫂血崩是因為母親在她小產後便要她操勞,母親為此感到愧疚,我瞧著也不好過,如今見大嫂的奇怪之處,這才想要探究。”

 賀大郎冷靜下來,聽著似乎有幾分道理。

 閔氏聞言也連連點頭,“是啊,顧媛是因為我產後血崩,我這顆心裡放不下,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就怕她哪兒不好了……”

 按說閔氏一開始其實是想憑顧媛從顧家這處挖一點好處的,誰知顧家突然間就中落了,顧二爺拚著魚死網破非要將顧媛許給賀大郎,閔氏縱不甘心,但想想賀大郎都將顧媛的紅丸得了,那娶了就娶了吧,可對待顧媛,真就是處處刁難。

 顧媛是因為摔了跤才小產的。她嫁過來三個多月,自己有沒有身子了都不知道,和賀大郎發生口角,賀大郎推了她一把,她一跌就將孩子給摔沒了。

 閔氏的嫡長孫,這麽生生地沒了。

 她當然不能去責怪賀大郎,那就將所有罪過往顧媛身上推。

 多大的人了,對自己的身子也不清楚!

 閔氏讓顧媛第二日便下床來,她倒好,直接給血崩了……那麽多血沿著腿腳流出來,洇濕了綢褲,洇濕了純白的綾襪,滴答滴答滴落到地上,直接將閔氏嚇了一跳。

 再怎麽說,好歹還是一條人命呢……後來大夫不但診斷說顧媛身子大損,還說她往後都不會再有子嗣,閔氏心裡要說愧疚,還真有那麽一點。

 想起當時的情景,閔氏心頭頓時一陣火氣,咬牙切齒道:“如此說來那顧媛就都是裝的,無病?老大夫也被她收買了吧?”

 她恍然大悟:“小賤人騙人倒是一把好手啊!”

 既糊弄得閔氏心存歉意,對她不再苛刻,又自己將日子過舒服了……

 賀大郎也反應過來,但他不能全信,依舊狐疑地盯著自己弟弟:“你說想要探究,這就探究到這個地步去了?你這算哪門子探究,不是存了心的要落我的面子?”

 “大哥,我怎麽會呢?這真的不怪我!”賀二郎連連喊冤枉:“是大嫂差了人來請我過去的,我去的時候伺候的人居然都不在,我還心生懷疑呢。然後大嫂就拉著我不讓我走……”

 說到這裡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賀二郎歎道:“我當然是掙扎的,可大嫂嬌滴滴地喚二表哥,說了很多軟話。還說……說大哥的不是,我愣了一下,她便拉扯我的外袍,然後大哥便進來了。”

 “大哥,你要相信我。今日無論你來不來,我都會把持住的。”

 賀二郎十分誠懇。

 美.色當前,你還能把持的住?

 賀大郎嗤之以鼻。

 但想到是因為顧媛這小賤人主動的,他也就暫時放到一邊。

 他注意的是,賀二郎方才說話的時候頓了一頓,而他現在的臉色看上去十分難堪。

 顧媛都敢在大白天來找二郎了,這麽難耐,能是因為什麽?這個下作東西,耐不住寂寥了,就來找賀二郎。還對二郎說他的“不是”……

 不是?什麽不是?

 不就是說他不行?她滿足不了?

 賀二郎是不想當眾說出來給他難堪,才會這般委婉!

 賀大郎自覺想通了一切,頓時感到受到了侮辱,強烈的羞恥感湧上來,他恨恨道:“看我不弄死這個賤人,再休了她!”

 他甩袖就往書房走,要去書寫休書。

 閔氏頓了頓,連忙衝上去攔住他,“大郎,莫要衝動。好好商議。”

 “有什麽好商議的?還要我低聲下氣咽下來?她顧媛算個什麽東西,要我遷就她?”正在氣頭上炸毛了的男人容不得有人勸阻。

 閔氏隻好強拉著他坐下,語重心長:“你先冷靜一下,顧媛她再怎麽說。也是姓顧。”

 姓顧,就是顧家的人,不管她在顧家的地位怎麽樣,都擺脫不了這個事實。

 女子被休回家,那是丟了大人的,整個家族都要蒙羞。何況顧媛還是出了這種事被休,那丟臉的就不止是顧家,他們賀家也沒好到哪裡去。

 “現在的顧家,與其說是姓顧,倒不如說是姓李。”閔氏用手指在桌案上寫了一個“魏”字,意指魏都。

 魏都的本姓是李,只是他進了宮,認了魏庭做乾爹,這才改了姓名。

 賀大郎一聽魏都這就冷靜下來了。

 成定帝身邊的九千歲,誰都想巴結靠攏,只是他們實在尋不到門路。

 本來賀家與顧家還是姻親呢,可先頭因為顧媛,幾乎都已經鬧僵了,即便顧二爺還認這個女兒,李氏和顧婷卻是視顧媛賀氏如眼中釘肉中刺,顧媛在這其中非但起不到丁點兒作用,還是做的反效果。

 閔氏也是覺得顧媛半分用處沒有。

 “你將顧媛休了,顧家就丟了面子,二房跟三房還沒分家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你怎麽也不好好想想?是想徹底得罪了人家?”

 閔氏苦口婆心勸說,賀大郎總算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狠狠攢著眉:“可能怎麽辦?我咽不下這口氣!”

 要他容忍一個不守婦道的妻子,時不時去給他戴上綠帽,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賀二郎冷眼瞧著,看到閔氏眼裡已流露出狠毒,垂下頭無聲笑了笑。

 “無用的廢子,留著有何用?”閔氏深吸口氣道:“她不是小產血崩了嗎?那就讓她崩著吧。”

 賀大郎一聽,陰鷙地扯著嘴角冷笑連連。

 賀二郎羞愧地道:“大哥,原是我思慮不周,給你添了麻煩……”

 他唉聲歎氣好不難過。

 賀大郎本還是對賀二郎心存怨氣的,不過瞧他這自責愧疚的模樣,一時倒是心軟了。

 兩人自小一同長大,賀二郎的性情和自己十分相投。將心比心,若有美人對自己投懷送抱,他也忍不住。

 為了顧媛這麽個東西,壞了兄弟情,不值得!

 賀大郎哼道:“你以後長點心吧!”

 賀二郎這就曉得大哥是諒解自己了,連連稱是。

 閔氏也滿意地對二人說:“你們兩兄弟是手足,能相親相愛是福氣,再好不過了。”

 這邊是一副家和萬事興的模樣,那邊顧媛剛才醒轉,就見一個老嬤嬤端了碗藥陰測測地對著自己笑:“大奶奶,這是老奴最後一次叫你大奶奶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好,都偷到二公子這兒來了……”

 顧媛背後驀地升起一陣寒意,連連就往後退。

 “不,不是的,是二郎說心悅我……我們你情我願。”顧媛強行爭辯,想要逃脫。

 然老嬤嬤才不會聽她辯解,使了個眼色,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就來抓住了顧媛的腿腳和手臂,將她按壓住,顧媛掙扎不得,惡狠狠瞪著老嬤嬤。

 “你別看我,送你路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她用著力狠狠掰開顧媛的嘴,將一碗黏稠腥臭的藥往顧媛嘴裡傾倒,顧媛拚了命地往外吐,然而終究還是被灌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掙扎的動靜漸漸消下去了,到最後身子一動不動。

 老嬤嬤伸出手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氣了。

 她拍拍手,微微勾起唇,立刻換上了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噗通跪到地上嚎啕大哭:“大奶奶!”

 賀家的大奶奶顧氏歿了。

 據說是小產後得了血山崩,賀家遍尋名醫依舊沒法治好她的病,折騰了月余,就這麽去了。

 眾人紛紛感慨紅顏薄命,也有說賀家有情有義,等等不一而足。

 顧崇琰到顧婷面前挑著眉笑道:“怎麽樣,這一下可還滿意?”

 顧婷心裡滿意極了,卻還是嘟著嘴嗔怨道:“爹爹說什麽呢?什麽滿不滿意的?三姐姐紅顏薄命,我是惋惜還來不及呢,說得好似我幸災樂禍似的……”

 顧崇琰笑道:“是是是,婷姐兒最是心善了。”

 顧婷微微一笑,又惋惜歎道:“三姐姐命比紙薄,如我聽了這消息都覺得難過,也不知二伯母曉得了,會怎麽樣……”

 這是暗示顧崇琰,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賀氏。

 賀氏現在活著唯一的寄托,無非就是顧媛了,若是顧媛都死了,那她真不如也去死了算了!

 顧崇琰挑著眉,寵溺地拍了拍顧婷的頭頂,“這個是自然的,不然爹爹這般大費周章是為何意?”

 父女二人相視而笑,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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