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上的大日赤紅如血,淒豔的陽光照在滿山冰雪上,反映出刺目的強光。
刑裂雖然不怕這種強光,可他有了一個姐姐就是被這種強光刺盲的。刑裂從小就討厭這種強光。此時他修為已經強大的無懼外界殘酷環境,卻還是習慣是眯著眼睛。
迎面的寒風凜冽如刀,刑裂卻就這麽**著上身站在寒風中,傲然而立。他身軀雄壯,古銅色的肌肉如同岩石般強硬,心口更是長著一塊渾圓的黑色甲片,牢牢的護住心臟要害。
刑裂出身雖然卑微,身上卻有高階魔族的血脈。刑這個姓氏,更是王族姓氏。當然,也是刑裂成為九階強者後,他才有資格姓刑。此前,他只有一個名字叫裂。
寒風雖冷,卻吹不掉刑裂心中的煩躁。在這個鬼影都沒有的地方已經待了快三年了,就為守著那個什麽狗屁通道。
烈陽之下,群山之上,有一個黑灰色的空洞,空洞內幽深無盡。巨大的空洞散發出的劇烈元氣波動,把它下方的數座山峰的冰雪都吹落了,露出了山峰本身崎嶇醜陋的岩石,黑黃色的山峰上沒有一絲生機,而那形狀就像是一灘狗屎。
刑裂已經受夠了這裡的冰冷、荒蕪、死寂。沒有鮮血,沒有美女,沒有醇酒,對刑裂來說就是地獄。一想到再過幾個月就能離開這鬼地方,他就更煩躁。“這就叫什麽度日如年吧!”刑裂想起他曾經學過的一詞,突然發現這個詞是那麽的貼切。
不過,刑裂再煩躁也不敢進入那空間通道的入口。自從五年前由親王親自帶領的探索隊遭遇慘敗後,就下令把這裡列為禁區。並派了十二名強者日夜不息的監護。
刑裂聽說,通道那面有一位人族的強者坐鎮。據說。那是一名王級的強者,手中還有神器。
任何一個修為達到大圓滿層次的魔族。魔皇都會賜封為王。時間長了,這個層次的強者就都被統稱為王級強者。
魔界雖然廣闊,強者如雲。可王級強者也不過只有十幾位。刑裂更是親眼見過王級強者發威,那種力量絕不是他能企及的。更別說那人手中還有神器。
不過,近年來天地元氣變化愈發的狂暴。魔界已經發現數條通往人界的通道。只要再耐心等上三五年,通道終究會被貫穿。
“四季如春,土地肥沃的不需要種植,就會生出各種糧食、水果。美食美酒隨意取用,珠寶堆積如山,更有億萬生靈可以奴役……”
一想到人界的傳說。刑裂的心就更躁動了。有生之年能夠到人界看一眼。死也無憾。
其實,以人族之懦弱還敢到魔界不成!看守這處通道,完全是多此一舉。刑裂正嘀咕著,就突然生出感應,不由的抬頭去看。
只見天空上拿出黑灰色的空洞內猛然散發出刺目的湛藍光芒。天際也傳來隱隱雷鳴。刑裂不由的一驚,“那是?”
湛藍光芒慢慢消散,一個白衣身影突然出現空洞洞口處。
刑裂眼眸收縮調整,雖然遠隔數十裡,卻把那白色身影看了個清楚。這人就如同高階魔族一般,裸露出的幾分光潔***,白衣整潔華美,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
可此人英偉五官,目光明澈而深邃。眉宇間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勢。和此人目光一接觸,刑裂心中不由的一抖,仿佛整個人都被扒光了一般,被那人看個通透。刑裂在心中狂呼道:“王級強者,一定是王級強者!”
人族的強者竟然敢來!要立即發警報!刑裂從腰間拽出一個顆流星彈,揮手彈了出去。
一顆小小彈丸衝天而起後。募然化作一顆湛藍流光向遠方飛去。緊接著又有十顆流星彈先後爆發飛走。
只有距離白衣人最近那那顆流星彈還沒飛出去,就被白衣人拂袖收了去。
眾多留守的魔族見狀,都是心中一驚。
刑裂也不知轉身就逃,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按照命令,他們是要防止人族進入魔界。可來的是王級強者,他們就是圍攻也沒什麽勝算。可要是不戰而逃,那也是大罪。
刑裂這裡正猶豫著,已經有四個距離最近的魔族同伴飛天而起,迎上了那白衣人。刑裂不由心中大罵,“白癡,看不出那是王級強者麽!”
距離的太遠,也聽不清他們說的什麽。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四位同伴就一起動手了。白衣人輕描淡寫的一人一拳,四個人就被捶爆。
血肉如同煙花般爆散開後,又隨風漫天灑落。
刑裂看的眼角一跳,四個同伴中有一個叫韋鐵甲的,本身就是鐵甲魔族,不但筋骨如鋼,身上的鱗片更是堅韌無比。鐵甲魔族也是最好的戰士。韋鐵甲一身的大力神魔訣已經達到八階巔峰,修為雖不如刑裂,可身體之強大卻比刑裂猶有過之。
可韋鐵甲卻被那人一拳就轟爆,死的那叫一個慘烈。刑裂不再猶豫,這樣的強者可不是他能應付的,先逃了一命再說別的。
刑裂的展開狂風腿,人就如同一道狂風順著寒風疾馳而去。九階的刑裂當然能飛,可他卻不想和一位王級強者比誰飛的更快。要是鷹族的強者還差不多。
狂奔出數十裡後,刑裂的步法變得輕如羽毛,順著一處險峭的山壁飄落下去,人還在半空中尋了一處裂縫鑽了進去。只要躲在裡面收斂氣息,那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還能如何!
要是其他同伴都被殺光了。他能把情報匯報回去,就是最大的功臣。哪個還會說他臨陣脫逃。
“這裡可不怎麽隱蔽啊?”一個人突然在刑裂耳畔說道。嚴格的說,這人是用的六念通靈法給刑裂傳遞的信息。
刑裂一驚,知道那人已經追了上來。心中毫不遲疑的猛然想冰縫深處衝了過去。冰冰的岩石又硬又脆,被刑裂一撞登時就破裂粉碎,刑裂就仗著身體蠻橫硬在堅厚的山壁硬闖出一個通道來。
轟隆隆的聲響中,刑裂像一隻耗子般,帶著無數石屑塵煙一頭扎進山壁內。他相信王級強者不會和他一樣願意鑽洞。雖然這不是長久之計,可能拖一陣是一陣。總比被那人一拳錘死的強。
一想到那人剛猛酷烈的拳法,刑裂就從心裡發顫。不說人族柔弱麽?這個人怎麽是殺起來眼睛都不眨,那種酷烈殘暴比他還凶。
躲在是深深的石洞中,刑裂也不覺得安全。巨大的恐怖緊緊的壓住他,讓他氣都不敢喘一口。正因為是從底層拚殺上來,刑裂才知道生命的寶貴,才是如此的怕死。
突然,刑裂感到警兆,急忙抽刀疾斬。裂風刀才斬出,一股無儔的拳力就洶湧而至。刀氣頓時潰散,刑裂被拳力一轟,人就如炮彈般激射出去。
刑裂穿過整個山腹,從山峰的另一側飛了出來。刑裂人在半空就知不妙,揮刀反斬,回環的刀光才形成一個圓滿的圓,一根手指探了過來,在刀鋒上輕輕一點。
刑裂的刀一股細微卻綿柔的勁力旋轉著一引,圓滿的刀勢頓時就偏開一個大縫隙,刑裂右腿無聲踢出,被那人手上一拂,腿上的勁力不由的再次偏轉。而被那人手一拂,刑裂渾身酥麻,竟然再用不出勁力來。
最危急的關頭,刑裂身上的魔紋募然爆發,已經偏轉的長刀如電逆斬。對面的白衣人手指上金色電芒一閃,刺在了刑裂眉心上,滋滋的電光在刑裂身上流轉,就是魔紋爆發的力量也被強行鎮壓。
白衣人長袖隨意一拂,裹住長刀,右手一探已經捏住了刑裂的咽喉。白衣人微微一笑,“你跑的太挺快啊……”
刑裂大驚,可被白衣人扣住咽喉,身上勁力全失去。刑裂雖然比白衣人高出一頭有余,可在對方手上卻如同嬰兒一般任憑擺布。
白衣人正是高歡,經過五年的準備,他終於把各種事情處理妥當,趁著通道還沒有完全打開,從九極地宮進入了魔界。
高歡才入魔界,就遇到魔族的留在這裡的守衛。 對於這些魔族當然不用客氣,高歡全部隨手擊殺。最後這個刑裂如此機警而求生意志又這麽強,讓高歡有了幾分興趣。
這樣的人,往往容易妥協。高歡對於魔界兩眼一抹黑,若能有個魔族來領路最好不過。使用抽取神魂的秘法,得到的記憶往往殘破不堪。高歡才費了一點事,把這個刑裂抓住。
五年的時間,高歡大部分都用於教導弟子,研究神紋。神紋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眾多弟子的修為也是進步神速。可高歡的武道卻始終沒能突破大圓滿的層次。反倒是法術上頗有進展,已經達到九階巔峰的水準。
進入魔界,高歡準備逗留一年半載,詳細的了解魔界的人物風情,生活習俗等等。對於魔界了解的越深,對於將來的戰鬥幫助就越大。
“你想做什麽?”刑裂掙扎著問道。
“沒什麽,就麻煩你做幾天導遊……”高歡客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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