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哲在簡單的給何夕介紹完了培訓的事情之後,再次化成了黑影消失了。
通過剛才曲飛哲的話,何夕大概知道了像他這樣的守夜人潛伏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他們什麽樣的身份都有,甚至有的都已經混到了機關單位的內部去了。這些人都是很多的像曲飛哲這樣的大人物挑選出來的,適合在各個地方潛伏的人才。
直到曲飛哲離開了,楊小六才把水給燒開了。
見曲飛哲已經走了,楊小六才走到了何夕的身邊不舍的對何夕說:“哥哥,你培訓的時候能帶上我嗎?你要是走了,我就一個人了,我可不會一個人生活呢!”
何夕在楊小六這麽一說,突然也變得有點依依不舍起來,似乎這種離別並不是普通的轉身離去,就好像是生離死別似的。鬼知道那該死的培訓是什麽樣子!何夕自己在心裡默默想著。可是他現在並沒有選擇的權利,那裡就算是個油鍋,他也得閉著眼睛跳下去!
“小六,我不能帶你去,咱倆搭進去一個就夠了,犯不著都搭上去。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條路究竟能走到一個什麽樣的盡頭!是真的飛黃騰達了?還是會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你不能冒險,至少有我在,我就不能讓你去冒險!不過你也要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讓自己走到飛黃騰達,走到讓這城市的人都會羨慕你有一個這樣的哥哥!”何夕忽然變得意氣風發,眼睛裡閃爍著可怕的光芒。
楊小六抱起了何夕的胳膊,這是何夕罕有的沒有推開她的一次。
“哥哥,其實我並沒有擔心你啦,只是我不習慣一個人,又不知道你會走多長時間,所以……所以……我就是舍不得你離開這個剛剛才有的家。”
何夕輕聲的安慰著楊小六,一直到了楊小六輕輕睡去,何夕才自己坐到了客廳裡點著了煙。本來何夕以為只要到了城市裡,他的苦難就要結束,幸福的生活將會來臨,然而現在到了城市裡,何夕才發現原來這裡並不是他所想的天堂。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天后何夕家樓下停下了一輛黑色的汽車。
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個帶著眼睛,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敲響了何夕家的家門,何夕明白今天就要去培訓了,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在何夕聽到敲門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哆嗦,甚至都有點無法控制了。
當楊小六開門之後,那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禮貌的問道:“請問,這是何夕先生的家嗎?”
何夕站起身來走到了年輕人的面前,同樣禮貌的回答道:“我就是何夕,請問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雖然何夕明白這人百分之九十是來接自己培訓的,但是同時還是有百分之十的可能不是。為了穩妥起見,他不能一上來就說去培訓的事,以免發生什麽意外。
那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禮儀的笑著回答到:“何夕先生你好,我叫薛一。當然,這是個很奇怪的名字,就連我自己都這麽認為!呵呵……但是你卻不能笑這個名字,因為你要學會尊師重道,我是來接你培訓的,並且以後會負責教你們一些禮儀,一些你們能用的上的禮儀!請問何先生現在方便跟我走嗎?”
何夕聽了薛一的回答,這才確定了他就是來接自己去培訓的,而且這薛一本人還是一個以後要培訓自己的老師。
“哦!原來是薛老師,請進請進!您抽煙!那個小六啊,去倒水!”何夕馬上要把薛一給請進家裡,先坐下聊聊有關於培訓的事宜。
然而薛一卻並不進何夕的家門,而是繼續說著:“何先生,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
咱們現在就要去培訓了,並且你不能帶任何的東西,包括衣服,包括手機,無論是不是隨身的東西,都不能帶!明白嗎?”何夕沒想到這個薛一居然這麽急,連套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何夕在這三天裡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並且連行禮都收拾好了。現在聽薛一說什麽都不用帶,何夕更是一身輕松,說走就走。
“好,那,咱們現在就走吧薛老師。”何夕說著,回頭和楊小六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跟著薛一出了家門。
“哥哥……你,你自己小心點兒啊!照顧好自己,你,早點回來!”楊小六在何夕的背後輕聲的說著。
何夕腳步一窒,回頭對著楊小六揮了揮手,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薛一也對楊小六說道:“何太太,這只是一次培訓, 是可以把你的先生變得更優秀的培訓,你完全可以對何先生的這一次培訓放心!而且培訓期間我們的紀律嚴明,不會讓你的先生有機會去一些娛樂場所的!”
何夕和薛一說完,楊小六才動了動嘴角,對著何夕揮手道別。
何夕心想著這三天裡,他陪著楊小六走了這城市的很多地方,吃了這城市的很多小吃,兩個人每天把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在了陪伴上,這對於楊小六來說,心情上應該是可以好點的!何夕這麽想著。然而在何夕終於跟著薛一進了汽車之後,楊小六那抽搐的嘴角才終於劇烈了起來,然後便蹲下痛苦了起來。
楊小六知道,何夕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可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不習慣身邊沒有何夕的日子。就是因為何夕專門陪伴她的這三天裡,什麽都依著她,什麽都寵著她,這才更讓她感覺太可貴,太容易去回憶。
所以,何夕即使是短暫的離開,楊小六依然是舍不得去看著何夕揚長而去。
“何先生,看來你的太太很愛你啊!我在接前兩個人的時候,他們無不表現的異常興奮,就好像並不是去我們的組織去培訓,而是去中央黨校去進修一樣!他們似乎只看到了在男人回來的時候就會變得或者有錢,或者有勢,似乎他們沒有一個人還存有著何先生和何太太這樣的感情!”在車上,薛一輕輕地對何夕說著,在何夕聽來,薛一這次的話不是禮儀,不是客套,而是一種讚美,很認真的讚美!
“唉……何太太?小夕嫂?看來組織裡的人在眼光上也未必就看的那麽準嘛!”何夕在心裡默默的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