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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褻瀆》第2章 誰都有故事
戲台上,一個略顯瘦弱的年輕女孩子穿著戲服正在唱著楊家將的選段,雖然她唱的還不如伴奏聲好聽,可是台下的村民熱情如火,給了她極強的信心。

何夕看著台上正在賣力折騰的楊小六,忽然想起了他並不知道楊小六的本名。而且楊小六並不姓楊,隻是因為整天唱楊家將裡楊六郎楊延昭的戲碼,所以戲班子裡都叫她楊小六。這個楊小六在戲班子裡年紀最小,比他何夕還要小上半歲。雖然看她在台上唱的很賣力,但是在台下卻是個很靦腆的小姑娘。

楊小六有著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孩子裡面也算是非常高的了。不過她的體重隻有一百斤左右,顯得高挑卻又很瘦。據她自己說的,其實她並不是人販子賣到戲班子的,而是有一次出來玩,一陣大風直接給她卷到了戲班子,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就被張大富收留了。由此可見她的體型是有多單薄了。不過楊小六的瘦卻是主要體現在了腰上,其實其他部位該豐滿的還算是比較豐滿的。楊小六皮膚很好,也很白,有一次何夕在幫楊小六卸妝的時候一連收拾了半下午都以為沒卸乾淨,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楊小六天生皮膚就非常的嫩白。

楊小六雖然算不上一個妖孽級的大美人,卻有一雙小月牙一樣彎彎的眼睛。隻要楊小六一笑,連看著她笑的人都會覺得非常開心。何夕自認為也見到了不少的女孩子,但是像楊小六那樣笑的那麽坦率真心的,卻是並沒有發現幾個。

也許就是因為楊小六有著很耐看的姿色和牽動人心神的笑容,張大富怎麽看楊小六怎麽不順眼。每天對楊小六罵來罵去就好像一日三餐一樣準時,於是戲班子裡其他的成員為了討好張大富,再加上楊小六並不與除了何夕以外的旁人太過親近,所以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戲子們也是每天裝模作樣,從來沒有給過楊小六好臉色,要不是何夕還在一直照顧著楊小六,恐怕楊小六都能去參加綜藝選秀節目了。

看了看遠處正在翹著蘭花指,撅著嘴發脾氣的張大富,何夕忽然明白了整個戲班子為什麽除了做飯的吳大嬸和楊小六,其余的都是男人了。而看著那些個個都還算身強體壯的男人們,何夕也似乎明白了楊小六為什麽會幸免於難,並且張大富安排給楊小六的戲統統都是男人的戲,從來不讓楊小六化女妝。

隨著經歷和成長,何夕越來越多的明白了許多的事情。比如他明白了為什麽他小時候生活那麽富裕,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而在他七歲的那年忽然有一天他的父親發了瘋似的罵他是個雜種,是個野種,然後就狠心的把他丟給了人販子,隨後就被賣到了這個流動在鄉鎮和農村表演討生活的戲班子。

他明白了那時候一直非常疼愛他的母親為什麽隻是看著他默默在流淚,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阻攔一下他父親的惡劣行為。

他也明白了他的弟弟何歡之所以依然在享受著小少爺的待遇,卻並沒有被他狠心的父親丟給人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對於何夕所經歷的一切,他已經漸漸地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大概,雖然他的父母再也沒有機會給他解釋一些什麽。

想著想著,何夕隻覺得心頭太壓抑,尤其是他身處在熱鬧喧嘩的人群裡,那種壓抑才被烘襯的更加明顯。於是何夕也不願意再在台底下站著,而是一個人朝清淨的地方走去了。何夕漫無目的的走著,一直走到了村長的兒子新房的地方才感覺清淨了一點。

由於是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去看戲了,而村長和新郎官都在和村裡其他的書記、婦女主任之類的人一起喝酒,

所以這個應該十分熱鬧的新房在現在這個時間裡還顯得非常的幽靜。何夕點了一支煙,坐在牆角默默地抽著,回想著那不停思念的父母和弟弟。雖然他的父親狠心,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可能連追究錯誤的機會都沒有。是的,盡管何夕的父親拋棄了他,可是他仍然想念著那個偉岸的身影,就好像在任何時候都能給他十足的安全感似的。

正在何夕掐滅的煙頭,打算閉目養神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了一個模糊的黑影從另一面牆角的地方越過了圍牆。這下讓何夕的精神馬上就抖擻了起來,於是何夕趕緊站起身來,也跟著跑到那個牆角偷偷地向著新房門外的黑影看去。

這難道是電視上一個英雄俠士要帶著新娘私奔的段子嗎?何夕心裡暗想了一下。這時候他看到了黑影輕輕地敲了幾下新房的大門,不一會兒新娘子就打開了房門。因為新房的燈光比較亮,所以何夕明顯的看到了新娘子在看到黑影的時候臉色猛地變了幾下,隨後才緩和了下來。

黑影在門開之後很快就走進了新房之內,然後又把門給關上了。何夕一看這情況,不得了啊,可能還真是他預想中的情況,所以何夕也越過了牆頭,朝著新房的旁邊溜了過去,躲在了新房外面偷偷聽著新房裡面的動靜。戲班子裡枯燥無味的生活,再加上何夕正值十九歲追求新奇的叛逆年紀,所以何夕在做出這樣的舉動的時候,就好像是黃鼠狼見到了一隻睡熟的老母雞一樣興奮。

等到何夕把耳朵貼近了新房的時候,裡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拍打聲。

“牛哥,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你還是趕緊走吧,要是被這個村長知道了,你到時候可就危險了!我知道你是啥意思,但是咱們這輩子算是沒什麽緣分了……”

“花花,咱們說好的!咱們都是說好的!等我攢夠了錢,我就去你家提親!你怎麽就不能再等一等呢!現在我在外面打工,也攢了不少錢了……你……你為啥非要嫁給他!你讓我怎麽能甘心啊……”

何夕聽著新房裡面的對話,已經是大概明白了故事的內容了。無非是一個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會缺失的爛俗橋段,或者是用首歌名說就是相愛的人沒有在一起。

“不是我等不了你,而是我爹爹和我娘等不了你!他們在當天就把彩禮收下了,而且一切都約定好了,你讓我怎辦?這種事情能是我說的算的嗎?”

“花花,總之我是不甘心!不就是個村長嗎?有啥了不起!我……我……”

何夕聽著那個叫做牛哥的人說著說著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好像要去做什麽事情,然後就被新娘子花花給攔了下來,當然,具體是怎麽攔下來的何夕用腳趾頭想了一下就想到了。這時候新房裡面傳出來了有力的呼吸,顯得急促又十分的紊亂。很顯然這個牛哥和花花已經到了動情的時候。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關何夕的事情,他也懶得去管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因為他們戲班子是流動的,有的地方可能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的時候了。

何夕聽著裡面越來越輕微的話語和OO@@的聲音,不禁輕輕用手掰動了一下老式的窗戶,那窗戶立馬就被何夕掰開了一條縫隙。何夕順著縫隙往裡看著,只見那牛哥正在抱著新娘子忘情的親吻著,而他的手則是正在顫抖著去解開新娘子的衣衫。而新娘子花花閉著眼睛和那個牛哥激吻著,可是手上卻在無力地掙扎著牛哥的懷抱。

眼看新娘子半推半就的已經快要被牛哥把那新娘大紅衣裳給脫下來了,這時候新娘子好像是清醒了過來一樣突然睜開了眼睛,開始推搡著牛哥不讓牛哥再繼續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可是那牛哥在這個時候好像是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樣,忽然瘋了似的非常粗暴的一把把新娘子給推倒在了床上。

可是何夕卻發現那新娘子花花在被牛哥這麽暴力的推倒在床上的時候,眼睛裡面卻沒有任何的委屈和怨恨,隻有深深地悲哀藏在一雙開始生滿霧氣的眸子裡。

何夕看到這裡,心裡忽然湧現了許多莫名的情感和憤怒。於是他想也不想直接從新房的大門闖了進去。也不知道那牛哥是為了方便離開還是真的在激動的時候忘了,新房的大門倒是並沒有鎖上,被何夕輕易地推開了。

牛哥和新娘子花花在看到突然闖進來一個人的時候紛紛給驚了個呆。甚至那花花嚇得乾嚎了一嗓子,兩隻眼睛不停地往上翻著白眼,差點給她翻過去。也幸好牛哥眼疾手快,趕緊把花花攔在懷裡一陣拍打,才讓花花重新恢復了理智。

“你是誰!”牛哥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何夕,一臉凶狠憤恨地問道。在他問話的時候,目光不自覺得一直瞟著桌子上放著的酒瓶,好像那桌上的酒瓶就是他過會的依仗了。

看著牛哥那猙獰的表情,何夕深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隻想告訴你, 要麽你帶著她走!不管怎麽走,不管去哪兒!你帶她走!要麽你現在自己走!就算是你不忍心、不甘心!可是你必須得走!”

“你他娘的憑什麽來管老子的事!你是誰?你是這個村村長的狗腿子?老子跟你們拚了!”牛哥再聽到了何夕說的話之後,馬上就衝到了桌子旁邊,想要抄起來桌子上的酒瓶。這時候有著扎實基本功的何夕比他更快一步,在牛哥還沒有衝到桌子旁邊的時候就先一步衝到了牛哥的旁邊一腳把他踹到了床上去了。

“這位叫牛哥的,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能答的上來我立馬就走,再也不管這個事了!”何夕說完,走到了床邊死死地盯著牛哥和花花繼續說道:“如果剛才我不出現,我想事情會是怎樣的我就不用多說了!而從此以後,如果是,我是說如果是花花有了你的孩子,你要讓這個孩子以後怎麽辦?嗯?你他媽的一走了之了,孩子怎麽辦?如果讓那個男人知道了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你他媽讓這個孩子以後去怎麽生活!”

何夕越說越激動,嚇得花花趕緊護在了牛哥的身前,唯恐何夕再動手打牛哥。

而牛哥在聽了何夕的話之後,也安靜了下來,眼看著何夕也沒有了要生吃何夕的肉的目光了。牛哥沒有回答何夕的話,而是深吸了幾口氣轉頭對花花問道:“花花,你……你願意跟我走嗎?不管去哪裡,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苦,我會好好照顧你!讓你過上最高興最舒服的好日子!”

花花看著牛哥那無比認真的臉龐,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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