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夕進行了非常有效的反擊,但是由於當時人群撞在一起,比較的雜亂,所以並沒有人關注到何夕的反擊,隻有那個倒在地上的黃毛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一招野豬撞樹的威力。何夕趴倒之後,趕緊起身想要跟著人群繼續逃竄,但是很明顯吃了大虧的黃毛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何夕。
只見那黃毛直接雙手抱住了何夕的小腿,嘴裡高聲喊著:“快來揍這個小玩意兒!他媽的,居然敢跟我動手!”何夕腿被抱住,又聽到那黃毛的喊叫,心裡一個緊張,唯恐成為下一個集火目標的何夕馬上一狠心,直接一腳踩在了那黃毛的嘴上,讓那黃毛立即停止了喊叫,轉為痛苦的呻吟。
何夕趕緊掙脫開黃毛的雙手,撒腿就向著人群外衝去,可是現在他們八個人已經被包圍住,根本沒有留給他任何空隙逃走。何夕看著在地上慘叫到失聲的李彪,心裡一個哆嗦。這可比和戲班子裡的大師傅們爭鬥更加的刺激,因為這些人下手可是一個比一個狠,沒有任何人露出本分憐憫的表情。
“不行啦不行啦!再不衝出去都得被打成彪哥那個樣子,咱們一起衝!”何夕對著身邊還有體力打鬥的六個人大喊了一聲,率先朝著圍上來的打手一招野豬撞樹衝了過去。
那後來的打手也是不清楚何夕的套路,居然和那先前的黃毛一樣輕易地中招了。在撞趴下了一個打手之後,何夕已經被另外兩個打手再次圍住,眼看逃走已經成了奢望。
幸好洪山村裡的村民們還知道相互掩護照應,眼看何夕被圍住,馬上就有人撒開了手上的對手,趕緊衝到了何夕的面前,替何夕解下了燃眉之急。
可是這樣的局面再拖一會兒,何夕和六個洪山村的村民恐怕就支撐不住局面了。所以這時候何夕心裡不禁更加的著急起來。“先試試老子的超級無敵橫行霸道三百六十五度喪盡天良旋風腿!”何夕在被逼急之後,不自覺的居然使出了在戲班子裡練得一手基本功大旋子。雖然這一手基本功是並沒有什麽殺傷力,但是只看那駭人的架勢,還是暫時逼退了圍上來的兩個打手。
只可惜何夕這一腿雖然名字霸道,但是卻並有實打實的踢在人身上,還因為身體失衡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等何夕落地之後,雙手一撐不禁靈機一動,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向著對面的幾個打手撒了過去。
那些打手沒想到何夕那精彩絕倫的身段之後竟然還跟著這麽陰險的一招偷襲,不禁紛紛躲閃不及,被何夕撒了個灰頭土臉。眼看著那些打手們捂著臉紛紛後退,何夕好像看見兔子的大黃狗一樣再次撲倒在地上,抓起兩把泥土再次朝著打手們撒了過去。
在那些中招的打手們祖宗八輩的叫罵聲中,何夕順手拎著泥土一腳就踹到了一個打手,當真是有點兒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了。而這時候錢飛才算是真的注意到了何夕。“謔?小兔崽子挺陰險啊!居然還使他媽的暗器!這老子能忍你?弟兄們並肩子,先弄死這個小兔崽子!”錢飛話音未落,人就已經向著何夕衝上去了。
何夕早已經看到錢飛衝了上來,但是還假裝沒有看到錢飛,依然和他面前灰頭土臉的打手們用腿腳做著最親密的交流。然而等到錢飛裡何夕隻有一米開外的時候,何夕忽然轉過身來嘎嘎一笑,把手裡暗藏的泥土撒在了錢飛的臉上。錢飛哪裡想到何夕居然這麽狡猾的防備著他呢,這一下連嘴裡和眼睛裡、鼻孔裡都被塞滿了泥土,不經意地看一下簡直好像剛挖出來的兵馬俑一樣。
“偷襲老子?吃我一記喪盡天良慘絕人寰猴子摘桃!”何夕在撒完了泥土,
暫時影響了錢飛的視線之後,大聲衝著錢飛喊叫著撲上去了。錢飛一聽猴子摘桃,瞬間腰部以下,大腿以上一陣哆嗦,趕緊用手護住了桃子。但是何夕嘴裡喊著猴子摘桃,等他衝到錢飛面前的時候卻是直接一記老拳砸在了錢飛的面門上。錢飛那比常人更長更大更挺的鷹鉤鼻馬上就響起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哢嚓”聲。隨後錢飛的嘴裡好像在召喚月夜的孤狼一般吼開了。鮮血順著錢飛掩面的雙手緩緩流淌,打濕了他整個胸口。
這時候錢飛是罵都罵不出口,隻能慘叫幾聲之後痛苦的捂著臉倒在了地上。而跟著錢飛一起衝上來的打手們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對手趕緊都跑到了錢飛的身邊去攙扶錢飛,檢查錢飛的傷勢。
而何夕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帶著洪山村的村民們拉起來李彪一路跑到了院子裡明快的地方。何夕知道今天這個梁子可算是結大了,但是如果他不還手的話,那等待他的無疑就是一頓羞辱和皮肉之苦,這也是年輕氣盛的何夕算不願意接受的。
所以盡管是已經結下了大仇,何夕心裡還是非常的快意。在看到錢飛那夥人遲遲沒有追上來的時候,何夕便讓李彪帶著他們去找王金山去了。畢竟安保人員內部出了這樣的摩擦,還是得給王金山匯報一下,更重要的是可以讓王金山負責調停一下雙方的爭鬥,以免發生更加暴力的流血事件。
等李彪帶著何夕他們找到王金山之後把整件事情一說,王金山馬上就怒氣衝衝地帶著李彪他們去找錢飛去了。雖然這種事情王金山心裡是不想管的,但是現在在洪山村開辦了地下賭場,安保人員都是洪山村的人,這如果是洪山村的村民一直被欺辱的話,他這個洪山村的地頭蛇也是臉面無光。
更何況萬一以後吸收了更多的洪山村村民前來看場子或者幫忙的話,這樣的事情傳出去那肯定也不會有人願意留下來的。所以王金山在看到李彪鼻青臉腫的哭訴之後,馬上就臉色一寒,帶著李彪他們去討公道去了。
然而在王金山怒氣衝衝地帶著李彪他們尋找錢飛的時候,那武大通也是面色難看的帶著一臉鮮血的錢飛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雙方剛一碰面,武大通就率先發難道:“金山!看看你帶出來的好崽子!他媽的居然對我的保安隊長下這麽重的手!本來下面這些崽子們有點兒摩擦, 小打小鬧的,不管你們怎麽欺負人我都忍了!但是你再看這回!”
武大通說到這裡,伸出手來抓著錢飛的臉扔到了王金山的面前。那錢飛吃痛,又是一陣慘嚎,臉上的鮮血也開始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把錢飛扔到了王金山的面前之後,武大通繼續怒斥道:“小飛的臉破相了不說,你就看流這麽多血也知道他活不了幾天啦!俗話說的好,本是一個媽生,通奸何太急啊?這事今兒個你必須得給我個交代吧!可別因為這事影響了咱們多少年的合作感情!”
王金山看著錢飛那比關公還要血紅的一張贓臉,心裡也明白自己家的年輕人下手下重了。不過看到這種情況王金山不只沒有著急,反而是心裡偷偷暗爽。因為下面這些看場子的年輕人摩擦實在太多,光是那肖大成給他抱怨的錢飛欺辱就不知道多少次了。這回看到洪山村人終於是報了一箭之仇,王金山哪有不暗自欣喜的道理。
但是高興歸高興,王金山還是不能明著破壞和武大通的合作關系的。於是在王金山面對著武大通的率先發難的時候,也學著武大通一樣一把揪過來李彪扔到了武大通的臉上,假裝怒不可遏的說道:“大通哥,你說的是好話!但是你看看我的保安隊長,他媽的這哪兒還是保安隊長啊?他都成了天庭的兵馬大元帥天蓬了!你看那臉都腫成什麽樣了!他要是晚上死過去了,他媽的喪葬費誰給我出了?交代?你把喪葬費先給他我就給你個交代!”
王金山感覺這麽說著都還不過癮,恨不得跳到房梁上給武大通論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