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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起》第4回 漏船又遇打頭風
  林雪妍縮在馬車角落裡,一言不發;也埋著頭,看不見表情,只是那肩膀不時輕微的抽搐一下。

  自把林金巧掩埋了之後,她便一直如此。

  琴詩意面露不忍神色,但她礙於帷帽無法得見真容,幾番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歎息一聲,擺出一副粗琴彈了起來---她原先那副逼降之時已然不在身邊,這一副是從商隊處低價購得。

  但聽琴聲悠悠,清脆如斯,大珠小珠落玉盤。她琴技極高,破琴照樣能彈出好曲,頓時一曲略顯歡快的曲調響起。

  但林雪妍依舊猶如身在另一個時空,毫無反應。

  “曾經有個人,自記事起看到的那就只有自己一人。因為,他從未見過雙親,他自小便是孤兒了。”歡快的琴聲中,忽然響起一句淡然話語,那聲音不停,繼續著,“沒有人理解他,沒有人懂他,即便這些都不重要了,那還有一個更重要的,那就是沒人看得起他,哪怕是周圍同樣身世的人,那也是彼此深深戒備著的。幾乎是有記憶以來,這個人覺得全世界僅剩他一個人了。”

  琴聲一頓,女孩則微微抬起頭,那聲音就繼續伴隨著琴聲繼續了:“這可怎麽辦?他求過神仙,拜過菩薩。也曾行街乞討隻為一口飯吃。一直到了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沒有辦法了,一直到了餓的實在實在實在實在不行了的時候,他明白了,不能在這樣求助下去,有且只有學習,只有靠自己,只有這樣才能不餓肚子,被人所承認。”

  “這個人長大了,他苦苦隱忍著,學習著其他正常人的一言一行,強迫自己喜歡其他正常人所喜歡的所有東西。但一旦每日疲累的歸家後,他只會尋求古本,研讀那自古以來的言行辭藻,幻想身處其中的忠孝禮義。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他才可以放飛自我,仿佛這樣就得到了尊重。得到了認可。”

  “終於有一天,他似乎得到了一個機會。即便和想象中有很大偏差,但他確實得到了。他做了決定,不管變化如何,他終歸是要活下去的,哪怕還有排斥,哪怕心中諸多不願,但世事終究就是如此,不是世事適應人,而是人適應世事。他是失去了很多,但得到的或許更多。至少他可以不用再去壓抑自己,他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言行表現。”那聲音柔聲道,“他很感恩,感謝上天給他這個機會。那麽,雪妍,你覺得那個人做的對嗎?”

  琴聲曳然而止,馬車裡再次沉靜了下來,林雪妍站起身來,面上面無表情道:“唐姐姐,那個人是你嗎?”

  唐子柔微微一笑:“不是我。但我可告之你另一實情:這馬車之內在此之前,並無幸福之人。”

  琴聲再起,卻是溫柔了許多。

  林雪妍靜立半響道:“奴家覺得,那人做的對。”

  唐子柔輕笑道:“那你知道怎麽做了?”

  林雪妍不答話,伸手在唐子柔傷口處一按,惹得她鬼哭狼嚎不已,冷聲道:“這接骨手法欠佳,還是我來罷。只是我雖知道理,但還是要多番實驗,唐姐姐就莫要聒噪了。”

  唐子柔卻是不聽,叫的更加淒慘,嘴裡喊著“我又不是男子,痛就要喊,不喊不是傻嗎?裝什麽裝?”

  卻有人不鹹不淡插了一句:“那日軍中有某人獨闖軍營,也沒見那人喊過一聲如此地。”

  唐子柔氣的哇哇叫:“主人家說話,你一伴讀書童插什麽嘴?去!發什麽呆?給倫家彈十八摸去!!”

  林雪妍不發一言,認真烹製小白鼠。

  琴聲又歡快起來。

  是夜,林雪妍沉沉睡去,但卻緊抱著唐子柔不肯放松。

  一聲淡淡的聲音輕輕響起:“那故事中人,是不是姓唐?”

  一聲清脆的聲音同樣也輕輕響起:“不是。”

  淡淡的聲音隔了半晌道:“無論是也不是,我都替她為故事道一聲謝。”

  清脆的聲音道:“如若放了她不管,她因此番大變將會造成嚴重心理疾病。故事之人深知其中三味,也是此中受害嚴重之人。倘若他親自碰見了此事,想必也會和倫家做出一樣的選擇。”

  淡淡的聲音不再說話,但馬車內卻響起的衣服摩擦聲響。

  那是一個人將螓首輕輕的靠在了另一個人的肩上。

  ★★★★★

  次日,唐子柔醒來用了早飯,林雪妍親自複查了一番,又引來一陣慘叫。

  葉添龍望著聲響來源,苦笑不已,那馬車裡三個人,一個看不清面容氣質非凡。一個帶著氈帽看不見頭髮但面容清麗。還有一個洗乾淨面容卻也是水靈生動。各有千秋,只是實在不知到底在做些什麽,從昨日起就聽其中一人叫的淒慘無比,偶爾還夾雜的淡淡笑聲,和清冷喝止聲,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

  正胡思亂想間,卻見前方來了一隊人馬,約有二十來人,身穿吳國官府,腰佩刀具,一把喝住了商隊:“停下!全部停下!官府查案!”

  葉添龍一愣,陪著笑過去了:“官老爺,我們可是正經人家啊!……您給透個底?我等一定全力配合!”抱拳一揖的時候,一錠銀子悄悄從袖子踱了過去。

  領頭的差爺不聲不響的把銀子收入袖中,隨機亮出符文朗聲道:“本官為此處亭長!奉命巡查過路人馬!”隨後又多說了一句, “爾等不用太過擔心,凡是路過無論是誰均要盤查,例行公事而已。”

  說罷從懷裡掏出數張畫像,對著葉添龍道:“這些畫像之人可有鏢頭見過的?”

  葉添龍看了看那亭長的符文確實為真,這才凝神看那畫像,只見這些畫像男女老幼均有,但其中有三張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張是一名女子樣貌,面容清麗,罪行是倒賣國寶,下面描述著重寫了此人的特征:亞麻發色,腳踏木屐…

  一張是一小女孩樣貌,面容靈動,什麽特征也沒說,只是說了罪行為罪臣遺後,論連罪。

  最後一個最難分辨,沒有面貌,只有一個帷帽的模樣,其他什麽也沒有,甚至連罪行都沒有,只是一個尋人昭告的模樣。

  按說這三個人都挺難尋獲的,單獨詢問的話,恐怕只有第一個畫像的人還有可能分辨,可偏偏自己車隊內正巧那三個人都隱隱符合,讓葉添龍不得不馬上產生相關聯想。

  那亭長察言觀色,立刻追問道:“鏢頭可有線索?”

  “在下也不知是也不是,說不上來。”鏢頭想了想,指著隊伍裡一個馬車道,“但那個馬車之人差爺可去一觀。”

  那亭長大喜,招呼人馬:“全體聽命!探查那馬車內之人!”

  那亭長所指之處,正是唐子柔三人所在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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