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好說的,肯定是去功法庫了。
金夜雪帶路,他們選擇了左拐。
這先要經過一片竹園,過去這麽久,而且一直深埋在湖底,這個竹園居然還是青翠碧綠。
“咦,這是九紋竹!”唐嚴驚呼,“這可是能夠製成三星寶器的!”
“這玩意一萬年才能長一截,能夠等死人。”他滔滔不絕地道,“長滿九萬年就是極限,這裡有許多老死爛掉的,都是超過九萬年的老竹,真是天大的浪費啊!這需要先浸在無垠水中三年,便堅韌不腐,足以百萬載不壞。”
“浪費,真是太浪費了。”他痛心疾首。
凌寒看了下,將幾株達到年份的九紋竹斬斷,一人分了兩株,笑道:“過道上栽種的都是九紋竹,用來觀賞,金姑娘,你家祖上必然輝煌無比。”
金夜雪含蓄地點點頭:“確實有些聲望。”
“說得我更加期待了。”唐嚴搓了搓手,“不會有聖人法吧?”
“當然不可能。”金夜雪搖搖頭,“金家可沒有出過聖人,讓你失望了。”
“怎麽會!”唐嚴連忙道,“以前沒有,今後一定有。”
金夜雪一愣,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自己,不由嫣然一笑,頓時冰山解封,有風情無限,看得唐嚴眼睛都是直了。
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
凌寒搖搖頭,徑直向前。
金府很大,走了好一會,他們才來到了地方。
前方是一座小樓,小樓的前方則有一頭石貔貅坐鎮,凶神惡煞。
凌寒拿出寒水金看了一下,道:“要打開門,機關在那貔貅的後面。”
“我去開。”唐嚴連忙奔了過去。
可他還沒有奔到,卻見那頭石貔貅居然活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就向著他咬了過去。
哢嚓一口,唐嚴還沒有來得及躲閃,就已經被咬了個正著。
石貔貅左甩右晃,咀嚼了幾口之後,這才將唐嚴丟了出去,嘭地一下,摔在地上。而石貔貅則是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重新化為了石像。
“靠!”唐嚴掙扎著爬了起來,剛才他身上的秘寶已經激發了,但根本沒用,被石貔貅一口就咬破了,但奇怪的是,他居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按道理,一口連生丹級別的護盾都是咬碎了,那唐嚴跟一條小魚有什麽區別,嚼一下就成爛魚了。
所以,不是唐嚴命大,而是石貔貅就沒有殺人的意思。
“這可怎麽辦?”唐嚴傻眼了。
“我們一起上,你負責吸引它的注意力,我來打開機關。”凌寒說道。
唐嚴滿臉的黑線:“為什麽不是我去開機關?”
“因為你和它比較配。”凌寒笑道。
呸,你才配。
唐嚴在心中吐槽,但他的境界要比凌寒高,而且還有秘寶護身,怎麽也要比凌寒耐揍,所以,肯定是他上了。
“來!”
他說了一聲,立刻衝了出去,而石貔貅也如斯響應,猛地就站了起來。
“來追我啊!”唐嚴勾引成功,連忙拔腿就跑。
石貔貅追,有點呆。
凌寒連忙也躍了出去,可身形才剛躍出,只見那頭石貔貅身體一抖,在原位上居然又出現一頭。
靠!
這頭石貔貅也立刻殺了出來,向著凌寒咬了過去。
實力太恐怖了,極可能達到了真我級別,哪怕凌寒再妖孽又如何,畢竟只是築基啊。
他根本無法反抗,被一口咬住,一頓狂虐。
等到石貔貅玩夠了,這才張嘴一吐,噗,凌寒就摔在了地上。
好慘。
另一邊,追擊唐嚴的那頭也圓滿完成了任務,一路小跑著回來,然後與另一頭石貔貅合二為一,重新化為了一頭。
“我說,你這出的是什麽餿主意?”唐嚴扶著腰回來。
凌寒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變化。”
還好的是,石貔貅並沒有下死手,只是咬得他們肌體生痛。
“這下怎麽辦?”唐嚴鬱悶地道。
“還是我來吧。”金夜雪站了出來。
“你不是它的對手!”唐嚴連忙道,護花屬性已是完全激發。
“我又不與它打。”金夜雪一邊說一邊往前走,當石貔貅複蘇的時候,她咬破了手指,頓時有鮮血滲了出來。
那石貔貅的動作戛然而止,它呆呆地看著金夜雪,好像又化成了石像。
金夜雪走了過去,將鮮血抹在了石貔貅的額頭上。
她再轉過身,道:“祖血可以定住它半小時左右,我們立刻進去。”
唐嚴和凌寒都是點頭,去石像處將機關扳動,卡卡卡,小樓的大門便立刻敞開了。
他們進入,只見裡面全是書架,有些放著書,有些則是玉碟,還有的則是獸皮、石片。
“一樓沒有什麽珍貴秘術,去二樓。”金夜雪道。
凌寒和唐嚴都是點點頭,雖然金夜雪也從來沒有來過這,但人家畢竟是金家人,怎麽也會比他們了解得多。
他們上了二樓,這裡的布置與下面差不多,還是一排排的書架,布滿了灰塵。
凌寒拿起一本書藉,卻是立刻化為了塵埃,時間實在是過得太久了。
唐嚴和金夜雪也在找,但無一例外,普通的書藉肯定無法保存幾萬年的時間,早已經腐朽了,只是這裡一直沒有動過,才維持著書本的模樣,但一碰就碎。
那石片、玉碟呢?
“血月十三掌。”
“千化拳譜。”
“照夜經。”
“……”
他們找到了多部功法, 皆是十分上乘,但也僅限於真我級別,沒有真君或是教主級的寶術。
難道,金家的祖上最強也只是真我境?
如此是這樣的話,那“古老怪”更要死不瞑目了。
堂堂化靈真君,居然為了一個區區真我境的寶藏而死?
呵呵。
凌寒不相信,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金夜雪,這女子是金家後人,如果有珍貴的寶術,她應該知道放在哪的。
雖然金夜雪始終沒有異動,同凌寒和唐嚴一樣,在書架上翻找著,但每隔一會,她就會用目光看向一處地方,十分隱蔽,若非凌寒一直在觀察她,肯定不會注意到。
那裡……有什麽?
凌寒走了過去,神識立刻發現,金夜雪露出了微微的緊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