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剛來暗魔森林吧?”一名三十來歲的壯漢笑盈盈地看著凌寒。
“是啊。”凌寒點頭,這確實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不像其他人身上帶著強烈的“土味兒”,那是在森林中日曬夜露折騰出來的。
壯漢嘿嘿一笑,將手伸了出來,道:“在這裡,什麽都講交易,你想問問題的話,就得給人好處。”
“多少?”凌寒淡淡道,他現在的錢包又鼓了起來,對元晶自然看淡了起來。
“一塊元晶。”壯漢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個問題就要一塊元晶,黑!
凌寒倒是無所謂,只要能夠找到赤虹寒冰草,那即使付出百萬元晶他也不會心疼,當即取出一塊元晶遞了過去。
壯漢接過元晶,嘿嘿一笑。
“該回答問題了。”凌寒敲了敲桌子。
“好。”壯漢點點頭,道,“我不知道。”
凌寒立刻目光一厲,道:“你在耍我嗎?”
“少年,我是給你一個教訓,出門在外得長點心,不要輕易相信人!”壯漢大笑,絲毫不擔心凌寒會向他出手。
因為這裡可是風魔堂的地盤,凌寒敢在這裡出手的話,輕則被趕出去,重則被轟殺,否則這裡也不可能成為避風港了。
據說,像這樣的寨子中甚至有許多窮凶極惡的通緝犯,被像冬月宗、獸皇宗這樣的勢力追殺。逃竄到了這裡。可也沒有見他們敢在寨子裡動手,可見四大勢力的強橫是何等的深入人心。
凌寒將他的囂張看在眼裡,隨手一抹。桌上頓時多了十株人參,根根都有兒臂般粗細,根須虯結如龍。
嘶!
眾人一見,都是將眼睛瞪得渾圓,這至少是兩三百年份的寶參啊!暗魔森林中有這樣的寶參,但需要深入到森林的核心去,因為那裡太危險了。平時別說無人進入,連妖獸都是十分稀少。所以靈藥的數量很多,而且藥齡驚人。
如此寶參,一株賣上幾十個元晶那絕對是綽綽有余的,十株就是價值幾百元晶了。這是一筆很大的財富,靈海境要是不去偷不去搶,那需要花上幾十年才能煉製得出來。
一時之間,眾人都是呼吸急促,眼睛變得通紅,恨不得出手搶奪了。
凌寒淡淡一笑,指著剛才的壯漢,道:“誰給我殺了他,這些人參就歸誰。”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上了那名壯漢。
此人不過靈海二層,對於靈海境後期的武者來說,那轟殺起來不說易如反掌但也不會困難到哪裡去。只是舉手之勞就能賺進幾百元晶。這樣的好生意上哪去找?
再找,百年份的人參是何等大補之物,他們這些武者平時與人、與獸搏殺,難免留下了暗傷,這是普通的療傷丹藥不能觸及的,只有如此大補之物才能徹底治愈。
如此寶物。可遇而不可求!
“少年,寨子裡是不能動手的。”有人說道。
凌寒笑道:“無妨。你們就守著好了。我雖然不久之後就會離開,但會將十株人參放在寨主那裡,誰殺了他,就能去找寨主領取,這下大家放心了吧?”
“好!”
“行!”
眾人都是點頭,寨子裡也確實有人會發布任務,請人幫忙,只是通過風魔堂的話,難免要被抽成。因此眾人莫不希望那壯漢快點離開寨子,趕緊宰了,然後直接找凌寒領賞,這樣就不用被風魔堂抽成了。
那名壯漢臉都綠了,渾沒想到只是因為騙了凌寒一塊元晶就被對方往死裡整。他連忙將那塊元晶取出,像是燙手山芋似的,向著凌寒丟了過去:“我不要你的元晶了,你快收回懸賞。”
這是哪家的二世祖啊,居然如此浪費寶參,你娘知道你這麽牛逼嗎?
凌寒並不接,道:“拿著吧,正好可以去訂付上好的棺材。”
那壯漢嚇得都快哭了,他隻想佔個小便宜而已,誰能想到會引來殺身大禍?他連忙噗通一下衝著凌寒跪了下去,道:“小爺,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原諒我!”
“真得知道錯了?”凌寒笑道。
“真得知道了!”壯漢不斷地揮手抽著自己耳光,一巴掌一巴掌地十分用力,抽得血都出來。
凌寒點頭,道:“好吧,這個懸賞取消了。”
頓時,那壯漢長長地松了口氣,可其他人卻是不滿了,你丫的耍人啊!這裡可沒有幾個人是好相與的,一個個都是盯著凌寒,凶光閃動,只要等凌寒一離開寨子,嘿嘿。
凌寒漫不在乎,道:“剛才的懸賞取消,換新的。誰告訴我森林中哪裡有寒熱相交的地方,這十株寶參就歸他了。”
“當真?”眾人又變回了驚喜之色。
凌寒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不過,誰要是把我當傻子耍,胡亂說個地方來,那我也不介意對他展開一下懸賞。”
眾人都是抽牙,剛才那名壯漢只是騙了凌寒一塊元晶,就被對方拿出十株寶參來懸賞人頭,要是騙了凌寒十株寶參,那對方又會開出多少價碼來懸賞?
這樣的二世祖真是可怕, 有錢、任性!
一時之間,眾人都是沉默,有些人本想糊弄,卻是被嚇住了。
“這位少爺,我知道有一處地方,符合你的要求。”過了一會,有人開口,他說出了一個地方,在暗魔森林的西北部,還附送了凌寒一張地圖,標明了地點。
凌寒仔細詢問,卻是十分失望,因為那裡確實是寒熱交織,可與他相求的卻是相差太多。但千金買骨馬,他還是給了對方十株寶參,以樹立起他的信譽來。
“還有人知道這樣的地點沒,一個消息換十株寶參。”凌寒手一揮,又取出了十株百年老參來,反正這玩意對他來說就是大白菜。
有人確確實實得到了獎勵,頓時讓其他人興奮起來,就是有些觀望的人都是躍躍欲試。
自己不知道沒有關系,難道不能去探聽嗎?
“我會在這裡住上兩天,有消息就來找我。”凌寒拋下了這句話,離開了酒樓,出錢租了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