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河挑了挑眉,露出了強烈的自信:“為何?”
“叫你留下就留下,哪來這麽多的問題!”守衛不耐煩地道。
王全河想了想,不由恍然大悟:“是不是雷東?”
他在這裡也就得罪了一個雷東,別人可沒有必要和他一個“小乞丐”計較。
“既然知道自己得罪了雷少,你還想拍拍屁股離開?”那守衛說道,沒用正眼看王全河一下。
“好,我等他。”王全河說道。
既然雷東找揍,那就全成了對方。而雷家雖然還有超過分魂的高手,可他背後不還有一個凌寒嗎?
別的不說,光是馬宣王就能讓雷家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過不多時,雷東就跑了過來。
“小乞丐,你還真是挺能藏的!”雷東有些驚訝,七天前他一直守在宣王府的門口,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王全河出現,讓他覺得古怪,怎麽也想不通。
但他當然不會相信王全河就是宣王府要找的人,果然,他在城中布下許多眼線,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小乞丐。
“本少說了,你會後悔的!”雷東悍然出手,一掌拍出,要將王全河轟殺。
王全河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氣,也是一掌拍出。
嘭,雷東頓時化成了血雨。
斬塵對分魂,自然是一招就死的份。
雖然外界過去了七天,可王全河在時間流加速之下,卻是經過了差不多十年的苦修,實力提升的同時,他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殺伐果斷,這是他跟著凌寒修煉出來的心性。
王全河看也沒有多看一眼,只是向那名守衛道:“你還要攔我嗎?”
那守衛渾身哆嗦,連忙不迭地搖頭,他可不想死。
“那就好。”王全河轉身,向著城外走。
那名守衛兀自後怕,發呆了好一陣之後,這才知道跑去雷家報訊。
雷家的一位出色族人死了,他是目擊者,要是不去報訊的話,他肯定會被雷家給活剝了。
消息傳到,雷家當然動了大怒。
雷千行,也就是雷東的父親,第一時間殺了出來,要將王全河抓回來,祭殺在自己兒子的靈前。
他可是升源境,速度何等之快,只是身形一動,就來到了城門口。
看著地面上飄散的血跡,他不由地神情大慟,老淚縱橫。
他就這麽一個兒子。
“敢殺我子,我不但要將你碎屍萬斷,便是你的九代族親,我也會一一找出來,全部殺死!”雷千行惡狠狠地說道。
“唉!”一聲歎息突然傳了過來。
“誰!”雷千行一驚,他居然沒有發現此地還有一個人就在附近,要知道以他升源境的威勢,一般人早就嚇得逃遠了,哪可能這麽近?
凌寒慢慢走了出來:“小輩的事情,就讓小輩自己去解決,你插什麽手?”
他可是王全河的老祖宗,能看著雷千行去追殺後代嗎?
雷千行向著他打量一番,不由眉頭微微有些皺,他看不出凌寒的深淺,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必然不是仙王仙王身上有異彩纏繞,這是最最顯著的特征。
既然不是仙王,那頂多就是與他一樣的升源境,何懼之有?
“聽你這口氣,似乎是殺我子那凶手的長輩了。”他問道。
凌寒點點頭:“不錯。”
“好,那本座就先將你殺了!”雷千行目光一寒,殺意騰騰。
“住手!”他剛要動,卻是猛地聽到了一聲喝斥,讓他硬生生停了下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脫口道:“仙王大人!”
這裡只有一位仙王大人,便是馬宣王了。
雷家是升源境勢力,
已經很強大了,可是在仙王勢力面前卻完全就是渣渣,馬宣王真要動雷家的話,輕易就能讓雷家家破人亡。所以,雷千行立刻變得恭敬無比,向著馬宣王拱手為禮:“見過馬大人!”
可接下來的一幕,雷千行卻是看得臉都綠了。
只見馬宣王一路小跑著過來,對著凌寒就跪了下去:“小人治下不嚴,竟冒犯到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我、靠!
雷千行滿臉的不可思議,那可是一位仙王啊,天上地下最大,可居然跪了下去,滿口大人,好像自己無比得卑微。
如果他是聽說了這件事情,那肯定會哈哈大笑,斥為荒謬,完全就當是一個笑話聽聽了。
可當這一幕發生在自己眼前時,雷千行卻只有深入骨髓的森寒。
連仙王亦要跪下行禮,這個看上去無比年輕的男子……又是何方神聖?
他也不由地腳一軟, 直接就跪了下去,想要叫上一聲大人,卻是怎麽話也不說出來。
太駭怕了。
凌寒只是淡淡一笑:“小輩的事情,大人不要插手,好嗎?”
“好!好!好!”雷千行終是有了點勇氣,因為聽凌寒這話,似乎是不想再與雷家、與他為難了,自然讓他如釋大負,隻覺背後全是冷汗,濕透了他的衣衫。
凌寒點點頭,轉身離去。
直到凌寒的身影消失之後,雷千行整個人都是癱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啪,他立刻挨了一記大嘴巴,馬宣王正惡狠狠地瞪著他,好像要他將生吞了似的。
“大人”雷千行心中一突。
“你這個渾蛋,本座差點被你害死!”馬宣王勃然大怒,對著他就是一通飽揍。
雷千行自然只有慘叫的話,連招架都是不敢。
還好,馬宣王見凌寒放了他一馬,也沒敢將雷千行打死,萬一哪天凌寒心血來潮,說要親自收拾一下雷千行,那他不是慘了?
“滾!”最後,馬宣王一腳將雷千行踹飛了,這眼不見心不煩。
雷千行可說是兩次死裡逃生,拖著重創之軀回到了雷家,心裡還在暗說僥幸,能夠被一名仙王、一名比仙王還要大上許多倍的人盯上而不死,這真是不容易。
想到這裡,他居然有些小小的得意。
“七長老,您怎麽了?”看到雷千行浴血而歸,一看就慘到了極致,雷家人都是大驚。
“沒事!沒事!”雷千行連忙擺手,他自然不可能主動提及自己的醜事,想了個說法就把這件事扯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