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你殺我兒,今日便讓你償命!”沙景冷冷說道,他看不透凌寒的修為,但並無懼,隻以為兩人境界相當。
不過,凌寒才修煉了多少年,可以跟他比嗎?
同樣是星辰境小極位,他自信可以輕易將凌寒鎮壓。
殺子之仇當然不能不報,而且他身為大將軍,自然是有特權的,再加上報殺子之仇可說是名正言順,他敢在皇都當眾殺人。
“你子沙原,幾次三番要殺我,我殺他,於心無愧。”凌寒淡淡道,“你若不服,我接著便是。”
“那你就受死吧!”沙景沸騰起了元力,星辰境的氣勢揚動,可怕無比。
這是生命層次上的壓製,讓附近所有人都是癱坐在了地上,僅隻少數人例外。比如趙倫,他自然有趙大將軍的庇佑,而厲薇薇則有左相的護持。
凌寒這邊,有他和天鳳神女護持當然也沒有問題。
“等等。”凌寒擺了擺手,目光在左相、沙景、趙劍白三人的身上掃了一圈,然後道,“我在去凜天宗的時候,曾被人追殺,打爆了星船,應該是你們中的一個吧。”
與他生交集的星辰境,那時也只有區區幾人而已,而亂星女皇、瞿秋雪都沒有這個動機,剩下這三人卻有嫌疑,尤其是沙景和趙劍白。
“哼,你那時值得本座出手?”沙景立刻不屑地道。
趙劍白和左相也是不屑回答,他們自重身份,當然不可能你問什麽他們就非要回答。
凌寒露出疑惑之色,他當時記住了那偷襲者的氣息,但與這三人都不相同,這也是為什麽他會開口問的原因,也許當時那名偷襲者故意改變了氣息,以星辰境的能力完全可以騙得過當時的他。
可問題是,當時那偷襲者應該有完全的把握轟殺他,何必多此一舉呢?
“哼,拖延時間也沒有人救得了你!”沙景冷然說道,他要報殺子之仇。
“慢!”左相卻是伸手一攔,“沙兄,凌寒乃是我亂星皇朝的一份子,現在又邁進了星辰境,乃是我朝之大幸,豈能同室操戈!”
“殺我之子,還想與我和睦相處?”沙景冷笑,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左相已是決定與凌寒修複關系,這麽年輕就邁進了星辰境,日後這前途絕對是無可限量。
他錯了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
“沙兄,本座乃是當朝左相,陛下在閉關之前,將國之大事都交托給了本座與杜兄。”左相搬出了亂星女皇來,這是能夠鎮壓一切的大殺器。
果然,沙景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亂星女皇治下極嚴,當初便有一位大將被她親手斬殺,故意不遵上意的話,那秋後算帳,他就是星辰境大能、當朝大將軍又如何。
“厲兄,沙兄之子便不是我朝子民嗎?”趙劍白插口,“此人只是我朝的附臣,卻敢擊殺我朝大將之子,這若不從嚴而治,又是什麽道理?”
“不錯!”沙景立刻堅定起來,不止是趙劍白的說辭,更是因為對方擺明了立場,與他站在了一起。
“厲兄,你應該與我等聯手一起鎮壓此凶徒。”趙劍白遊說道,哪怕凌寒只是剛剛破進星辰境,可大家都是小極位,萬一凌寒拚起命來,那也不好辦。
三大星辰境聯手,那安全性自然大增了。
左相不禁犯難,他想保凌寒,但說到要讓他與兩大將從此交惡的話,他就猶豫了。
值得嗎?
現在他雖然大權在握,可還是與右相分而治之,也是因為七大將都沒有表態,才讓兩相的勢力相當。可趙劍白、沙景都倒向右相的話,他勢必要被右相壓製。
為了一個星辰境得罪兩個星辰境……不劃算。
他想了想,揮了揮袖子,道:“既然你們有私仇,那便自行解決,本相不管了!”
“爹!”厲薇薇頓時跳了起來,說是不管,其實不就是縱容嗎?
左相卻是神情嚴肅,給了女兒一個威嚴的眼神,這女兒真是太不讓他省心了,也該給她找個婆家,為人~妻後應該能夠收斂許多。
趙劍白、沙景雖然不太滿意,但左相既然擺明了不再插手,那也不錯,至少少了一個強大的阻力。
他們二人都是老牌星辰境大能,凌寒卻是剛剛突破,難道兩人聯手還不能輕松搞定?
“凌寒,還不跪下聽候落!身為附臣,故意抗法不遵,你是要讓大凌朝陪你而亡嗎?”趙劍白打著大義的名號,給凌寒施加壓力。
“我來吧!”天鳳神女站了起來,她剛剛邁進星辰境,正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好。”凌寒點頭,有他掠陣,無妨。
天鳳神女一掌拍過,整堵牆壁都是被震飛,她一腳跨了出去,身形虛立於空中。
什麽!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震驚得頭皮麻。
不假外物,懸立空中,這是……星辰境!
嘶,凌寒的身邊居然還有一尊星辰境大能!現在二對二,形勢還真是不好判斷了。
向承允又是嫉妒又是恐懼。
憑什麽?
憑什麽一個小世界的土包子可以在修為上越自己?憑什麽他可以獲得那麽多絕色美女的傾心?現在就更誇張了,竟有一位星辰境的女伴!
可他居然說要這位女強者留下來陪他喝酒, 這不是找死嗎?
沙景、趙劍白都是露出肅然之色,別看天鳳神女氣息極不穩定,一看就是剛剛跨進星辰境,但只要踏足這個境界就絕對不能小覷,畢竟他們也只是小極位巔峰。
“姑娘,此事與你無關,何必插手?”沙景決定先試著能不能挑撥離間。
天鳳神女居高臨下,身後則有兩片鳳翼張開,每一片都有千裡之長,輕輕振動,有雲霞卷舞。她開口:“凌寒乃我之夫君!”
這話一出,直接將沙景後面的說辭完全堵住了。
他要為子報仇,難道還不讓人家替夫出頭的?
這讓他都是嫉妒了,因為他雖然也是星辰境大能,卻顯然不可能娶到一位星辰境女子為妻,能不眼紅嗎?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兵戎相見了。”他祭出了一把刀,那是陪伴他征戰沙場無數年的寶器,早被他煉化得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