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睡了六七天,感覺自己都快要和床榻融為一體了,再次起身身體的骨骼都嘎吱作響。我落地時,便察覺到了異處,原先的衣衫竟換了款式,本來是中長款現在卻儼然成了短款。 我呀長得可真快,現在總算是達到了同錦兒一般的身高。我換下了不合身的衣衫在櫃子中找了件尚能穿著的衣物,相較而言,雖然有些舊了但還是很清麗的。
一切完備,姐姐我總算能夠重見陽光了,我毫無顧忌的推開了房門,暖意的陽光眷顧了這片領地,我浸在陽光裡滿心歡喜。畢竟,長久的呆在這樣的地界實屬有些憋悶,現在我就要以替罪羊的身份出場了。
下了閣樓,見到了不少家丁和丫鬟都很面生,她們見到我也很是驚訝,不時地回眸,不止的驚呼,同時打擊著我的視網膜和耳膜,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便選擇性的忽略這些。
直接的來到了賀夫人同賀老爺所居的若軒閣,進來的時候她們正在細細品著早茶。見到我時,明顯可以看到她們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先是賀夫人放下茶飲跌跌撞撞的奔赴了過來。
她撫摸這我的臉說道:“錦兒,你終於願意出來了,以往無論娘親如何勸誡,你也是不肯邁出一步的啊。我若是強行拉著你出房門,你便像個瘋子般的淒號著,為娘,為娘都不敢奢求再見你一面了。”
看她表情真摯,眼淚橫流,我卻並不想哭,可能我是很怨她也把我當替代品這件事吧,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淚流,聽著她哽咽。賀老爺也緩緩踱步過來,只見他以手摸著下頜的胡須說道:“既然清醒了,便回來做回你分內的事,殿選即將在即,你且好生準備著。”
我冷笑一聲,果然這人連慈眉善目的神情都是可以拚湊而來了,想必那日的讓轎也不過是展現氣度的作秀之舉。我波瀾不驚的細語道:“是,父親,必不負你所托。”
他聽了這話先是和賀夫人相視而笑而後拍著我的頭說道:“女兒醒了就好,那男人負你,為父也很是心疼,好在早早便知道她就是貪圖我們家錢財勢力才可以接近你的。”
“那多謝父親了,讓我看清了“真相”。我盡量的克制著自己的脾性,極力的抑製著心中的怒氣。這種暗地裡使盡陰招卻有顏面偽裝之人最為可恨卑劣。“若是無視,錦兒先回房了。”我簡直覺得多看他一眼都是對於視覺和心靈的雙重傷害。
“好好好,橘香你日後便是小姐的人了,且隨著小姐去好好的整理她的屋室,更要好好給小姐梳妝打扮一番。”賀大人繼續囑咐道。
那名叫橘香的女子應和後,便隨著我一同走了,她不似小嬋那般言語紛紛,只是高冷的自行整理著。首先,給我取來了寄放在玲瓏繡閣的上好絲綢緞衣,還貼身的服侍我穿戴完備。隨後又取來玉簪金釵給我的發髻上裝飾點綴著,最後還不忘為我描眉點妝。
我對著鏡子,看到了錦兒的那張面孔現在更顯撫媚妖嬈,反而有些乏了。在做完這些事後,橘香仍然沒有沒有離開的打算,我不免有些尷尬了。畢竟與這個平白多出的一個陌生的人一起呼吸共享著同一份空氣,還是有些局促。
“額,沒什麽事先行退下吧,我有些乏了。”在看透了人心善變確實也是有些累了。我以手倚著額頭,裝出一副極為困倦的模樣想要以此避開這個麻煩人物。
可她已然站在那裡,沒行動,沒話語,如同鐵鑄的柱子。算了,你要罰站就罰站吧,
本姑娘要睡覺了,我準備繼續以睡眠麻痹自己,沒想到剛躺下就被橘香連根拔起。這個姿勢說是拔蘿卜絲毫不為過,那動作形同流水般流暢。 “額,怎麽了,還有事?”我一邊穿著剛才被她扯下的襪子一邊問道。“小姐,有些殿選事項要和你說說。”“哦,然後呢?”我正等著她繼續往下說呢,她卻又閉上雙唇不發一語。
反正她在這裡這覺是無法繼續了,我便自行下床再次請問到:“殿選有何事項需注意?”她還是不說一句話語,我簡直有種想效仿容嬤嬤用針扎人的衝動了,但礙於現在的這個身份還是不適合做,只能等,等著她主動說話,或者是主動離開。
“小姐難道不知道嗎?老爺先前可是和您說過的。”總算等到她說話,我卻不能回答這個疑問句,只能繼續沉默。“既然小姐忘了,橘香再說遍,要記住,首先服侍既不能以黑白色為主色,更不能選擇宣兵奪主的紅色黃色。而後就是小姐的衣衫上也不能繡有鳳凰牡丹等圖案,殿選時既不能隨意張望也不得擅自搭話,一言一行皆需謹慎。”
隨後,她還說冗長的一段話大致就是些入宮的宮例宮規罷了,聽完後我的腦子裡的琴弦胡亂的彈奏著,三分話語兩分都為入耳。“小姐可記住了,這些皆要牢記,否則驚擾了聖駕則是禍事臨頭。”
她厲聲的說道,話語中還夾雜了些許警告的意味。“好,記住了,麻煩你了,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微醺的說道。“那。。。。。。橘香先行告退了,有事小姐叫我便是。“說完她便闔門而退,我的耳根這才清靜了一番。
倘若真能記住這殿選的條例,腦子估計不是報廢就是爆炸。雖說今日時辰尚早,但被橘香這麽一頓洗腦後,睡意不僅全無,腦子裡還一直徘徊著“什麽不可,什麽不允”。若是不好好找些別的樂子填滿這空洞的思想,今晚又要不眠了。
幾經斟酌,我決定還是出去逛逛,不說飽覽眼界,也要肆意遊蕩一番。老辦法,隱身出了府門,這樣行蹤保密,自己也能玩個自在。
外面的世界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似錦,我想去看看。這次衣服吃食已經讓我興趣缺缺了,我此次的首站目的地是,哦也~煙花之地。
之所以把它作為首站,是因為我很想看看這個讓重生穿越人士都偏愛的地方,到底有何不可抵擋的魅力。每顧慮太多,選擇了第一眼進入視線的一位人士詢問著路線。
“請問小哥知道此地有什麽飲酒作樂的好去處嗎?”那人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我,甚至想要伸出鹹豬手染指。我自然是注意到了,連忙甩過一巴掌呼了過去,在那人預備動手時秒速的向前方奔去。
越想越鬱悶,此地的人素質怎麽這麽參差,連十二歲的姑娘都想欺負,真不知道是即可到什麽程度了。轉念一想,才恍然了解,現在的身高搭配著變了的面孔,確實不像如此年紀的人。
也怪這次出來的匆匆為換上一副新面孔,招惹的現在好生麻煩。既然詢問哥們會讓人想入非非,那麽找個娘們總成了吧。我尋了一個看著就“不守婦道”的中年女子打探著。
她還是按照程序的掃視了我一遍,隨後樂開了懷,還挽住了我的手。她一邊領著我行著一邊說道:“知道啊,姑娘想必不識路吧,豔娘帶你去吧。”
我當時可能有點抽吧,竟然想著的是這晉城的人還蠻熱情的嘛~女子還蠻開放的嘛~如此隱晦之地都能大搖大擺的領著去。
走了九曲十八彎後,總算是到了,我一抬頭便看到了招牌上赫然的刻著“折枝樓”三個大字。這個樓名不禁讓我想到了一句“花枝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詩句。
女子的容貌也也如同落花流水般容顏易逝,韶華難留,不怕凋謝枯萎的時節過早,只怕等不來那個折枝的人。我腳步有些滯留,還是豔娘哄著我進去的,全然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我進門時,那扇門竟悄然關上。
我完全不解的是為何小說中常常出現的,女子不準入內的阻攔沒有實行,難道女子也是可以在此地任意褻玩的?其實,這裡也並沒有意想中的那般不堪,甚至還有點文人的意味。
女子雖說穿著有些暴露,但是同男子卻是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的。這裡的客人,也並不是猥瑣至極胡茬遍橫的粗莽大叔,而是身著金絲玉帛的儒雅貴公子。這裡沒有追逐豔舞蹈,也沒有酒色奢靡,原來折枝樓也沒那麽不堪。
這樣的情景,若是用語言橫梁也只能稱為談書論畫,品詩對聯了罷了。我有些失望沒看到什麽勁爆尺度,明白了原來並不是所有的煙花之地的男子皆是如狼似虎,原來不是所有的煙花之地都是那般風氣紊亂。
先前領我進來的豔娘見我光顧著發愣了,便指著一桌讓我上前招呼著。這。。。。。。這怎麽就招呼上了,哦,原來給我當成來應聘的女子了。我連忙撇清說道:“額,誤會了我撤了,雖說你們這裡風氣還行,但我的志向不在於此。”
說完,便轉身想出去,反正也沒啥好看的, 不料這名叫豔娘的女子居然不放人了。她揮手招除了一群小姐妹,硬要拉著我不知去向何處。我一直掙扎著,連續甩了幾個大掄臂,引得周圍的座下之人目光都投射了過來,卻仍然沒甩開她們緊緊糾纏的“爪子”。
額,老子不和你們在這裡拉拉扯扯了,我撤還不行嗎啊,我發了個猛力總算破天荒的甩開了那一群女人的手然後破門而入,姐姐的鐵頭功可不是白練的,哇哈哈哈哈。
額,完了,姐姐修煉的是鐵砂掌,不是鐵頭功,這頭。。。。。。啊。。。。。。流血了,好痛啊。我直接同門一起平整的落到了地上,這畫面簡直太美,多回想一次都心疼。
折枝樓的內外的人皆圍了過來,指著我哄笑或嫌棄著。哎,沒臉了,此時雖然尷尬萬分但卻不能再光天化日下施法憑空消失,要不然明天“捉拿妖孽”的告示便會貼滿整個晉城的街角。
我只能站起身,拍拍土裝傻充愣的說道:“方才沒站穩,摔了,都散了吧。”傻子估計都不會如此輕易的被糊弄過去,但此刻我只能把他們當做傻子來糊弄。
見他們還是方才的嘴臉,我也沒什麽好解釋的,打算原路返回卻發現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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