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生夏走了,門也倏地一下合上了,刹那間屋室之內,再次僅剩了我一人。我不願聽他的話,也有著自己的堅持,勉強撐著床沿坐穩了身軀,繼而便打算著好鞋子,不再像一個廢人般的“休養”著。
當我將眼神凝向地面之時,恍然由衷自嘲的感覺油然而生。的確,我把蕭生夏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原來,他連著一雙鞋子都不曾為我留下。呵呵,真是一個可笑之舉,難道不穿鞋屐我的腿腳便是白長的嗎?
我光著腳直接踏上了冷冰冰的地面,走了幾步後便體力不支的重重跌下。心口的還未好轉的傷痕漸漸裂開,血液也絲毫不肯放松的傾流了一地,這個時刻,我才發現自己的無力懦弱原來是可以體會的那般明顯。
“真沒用,這算什麽?”我以手按著心口自問著,心底也在萬遍千遍的將自己問責。我既恨自己當初自己遇事時的妄自推斷,也恨自己癡傻愚笨,竟然會全心全意的相信了一個人?
想到了這兒,我忽而仿若初醒,對了!爹爹現在還不知道怎樣的處境,我萬不能繼續這樣靠著埋怨度日。我心意猛地一下敲定,身軀便貼著冷冰的地面再次爬向了門扉。
那道門那好似由著外方已被上鎖,或者說根本就是蕭生夏刻意在上面施的術法。不管我如何拉扯施力,門扉就是不存在任何開啟的跡象,蕭生夏,你可真絕,不過這樣我便沒別的法子的了嗎?
我撐著身子平坐在了地上,繼而好生將自己全身的靈力聚積到了一塊。還記得在以前,我曾一直計劃過修行一種名曰“知天命”的術法,只可惜當時只是曾經在腦海中計劃過,行動上卻是怯於。如今,蕭生夏替我達成了修煉這個術法的首要條件——死過一次,那麽一切便能容易得多。
我回想著陸賦謠書冊上所記載的修煉之法,隨後便召喚著法訣陸賦謠的分體喚了出來。這個時候它倒是頗為服帖,好似心知肚明我的處境堪危。“請問是否已經確認要修煉此法?”分體問著,話語一如往常機械化的聲音。“是,已經確定。”我捏緊了拳頭,給了它一個確切的回答。
“好,修煉此法,前提有三,可否不悔接受。”分體繼續谘詢,甚至壓根沒給我條列出前提的條目。“可否不悔接受,考慮時間,十,九,八”倒計時繼續著,我的心意也隨之搖曳不定,誰能知道這些前提是什麽,又有誰能替代著我做了這個決定?
“三,二,一,請回答,若是不能確定此法修煉進程將立刻終止,且以後皆不可違例修行。”分體威逼著,強勢的威脅也將我逼得甚緊,我閉上了眼,最後還是定下了心意,給了他所謂的回答。
“好,我答應,願意永不後悔的接受了這些前提條例。”話語方落,我的耳邊便先是響起了一陣刺痛耳膜的轟鳴聲,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心中詫異連連,禁不住好奇心指引的睜開了眼簾。
原來這個時候,我的眼前已經衍生了一個看似陌生的人。這個人只有這人的大致形態,其面容卻好似虛無,我越是想要瞧清他的面容,眼前之所見的他,便越顯得千變萬化。他好似只是一個虛幻之物,而其的容貌也是可以隨著人心中所想而肆意變換的。
“你,你是誰?”我還是問出了聲,即使沒想過會得到平等的回答。“我?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那不存在面孔的幻體說著,回答也同我的預料相差無幾。他定然不會告訴我的身份的,畢竟他沒有那種必要,也並沒有那種職責。
“但,你想知道我是誰嗎?說是想的話,告訴你也是無妨。”正當我失了打探他身份興致的時刻,那幻體竟然倏地一下子逆轉了言辭。如此機會在手,若是還不知把握的話,那我可就是真的傻了。我點了點頭,訴說了想要知曉他身份來歷的想法,而後,他也沒有食言,一一的同我說了個清楚。
原來,他是一個被封印在書冊內的神仙,而這本書的淵源和背景也遠遠不似他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簡單。其上的術法雖是由著尊上爹爹陸肖所編,可他所做的不過也只是將歷代言傳下來的術法加以整合而已。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聽著他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說句實話,對於這書的來源我本是沒有什麽必須要知曉的想法的,只是考慮到了他被封印那麽久了,肯定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的心思,才繼續側耳傾聽了下去。
只見著他越說越是興致勃勃,最後還將說完的話語加以整合,又一次的同我道了一遍。加上這零零碎碎的幾次傾訴,對於這本書冊的了我總算是有了過硬的了解。
原來啊,這本書冊的神奇之處不僅僅在於它上面記載著的術法精妙,還有一點則是它的製作之材乃是一大奇點。
話說這本書,早在萬年前的便存在於古村落靈谷寂中。只是那時,這本書冊尚且還不是由著紙製的形態存在。它本就是生長在靈谷寂中的一顆靈石, 是用以禱告和乞求護佑的聖物。然後隨著惡靈的侵蝕,靈谷寂中夜夜哀嚎遍野,靈石也漸漸地因為承受過多的祈願而不得一一滿足,而被無休的谷民踐踏損毀。
可靈石畢竟是通靈之物,縱使火燒不化,錘砸不損,終究只是被淺埋於地,不得見光。隨著時間的推移,靈谷寂也因著上天的懲罰永遠的不存在與這個世界,而靈石也被後來所居的村民發覺,加以研究錘煉。
抑或是經過了太久的年月不得見光,靈石竟變得懼火光,很快便被人作為吊墜佩戴於身。凡事佩戴此墜之人,皆會先福後災,經歷人生大喜大悲。
我聽的越發不安,對於這本陸賦謠的來歷也生了幾許恐懼。若爹爹只是編纂整合術法的人,而這本書冊的製作材料來源又那麽邪乎可怖,那麽我是不是應該考慮摒棄堅持舍棄了它?
正當我深陷忐忑恐慌而不自安時,那個幻體的話語卻依舊在繼續。不得已的,我只能繼續聽了下去。而現在,我希望的,只是容後聽到的都是些好的,不要藏著可不訊息的話語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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