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是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不該喜歡上的人,他手段高絕,甚至喜歡扮成無辜小白兔的惹人生憐惜。【全文字閱讀】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讓我所有的堅持都好似化為了烏有。
分明可以不顧著承諾,就那般同著尊上爹爹一走了之。可我卻還是因著當初那個隨後而言的承諾,從而因著以著強硬手段留了下來。
其實自己是想要留在他身邊的罷,即使表面上裝作多不在意,心中的心事卻是只有自己了若指掌。我看著對座而坐的他,一時間被這些多愁善感的情緒感染了心頭。
蕭生夏低頭夾持著飯菜,倒是未曾被注意到我的注視,或許這份感情我會一直掩藏到最後,喜歡這樣一個心頭還存著別的女子的人,我實在是不敢冒著太大的風險。
“別看了,你的碗已經盛滿了。”蕭生夏忽而動了動唇,而他的話語也打斷了我的頭緒。我將目光重新轉到了他意指的飯碗中,轉而便見小小的碗中飯菜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的模樣。“我去,我都沒動筷子這些菜食哪裡來的啊!”我一時沒緩過神,念念叨叨的說著碗中的菜式。
“本王早早的即便覺察到了你的視線,便怕你餓著,轉而便挑了些你喜歡的菜式放入了你的碗中。”蕭生夏依舊恍若尋常的說著。而我作為一個聽者,可就遠遠沒有他那般淡定如斯了。我先是嫌棄的“咦”了一下,故而才一個勁的吃起了飯。
玩肉麻的套路是吧,勞資選擇強勢忽略我吃的滿心歡喜,嘴角也翹上了天。的確,都是我愛吃的,這點他沒有胡說。嘴上的得了滿足,眼神上倒也沒那麽關注蕭生夏的舉動了。一番埋頭苦吃後,我不出意外地便打了個徹徹底底余音繞耳的嗝。
午膳完事後,我拍了拍肚子,閉上眼睛例行回味了一番。當口中的余香漸漸消散,我才總算是舍得睜開眼,重新定守在了前方。看著正坐在對面的的蕭生夏,我頓時有些懵了,他碗中的白飯一杓未動,而我卻早已經將桌上菜式不知不覺的掃蕩了乾淨
我幾分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指了指他的碗說道:“呃,你怎麽只顧著給我添菜,自己卻分毫都不吃啊。這樣啊,怪不好意思的。”我的話字字發自真心,全然生了一丟丟的愧疚情懷。這七王府他是主子,而我頂多算是一個出入比較尋常的客人。這主子沒菜吃,客人倒是消了一桌子菜。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還怎麽心中坦蕩蕩啊。
他沒有答話,只是以著筷子自行的扒拉起了碗中的白飯。看著他吃的那副模樣,有想起了我方才的食胃大開,我頓時沒了原先的好心情。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周圍好似響起了這樣的背景音樂,而我也沒說什麽,直接跑去了廚品居。
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欠著別人什麽,既然是我吃了本該屬於他的那份菜式,那麽我也有這理由給予他稍許補償罷。這般想著,我跑向廚品居的腳步更顯輕快了許多。廚品居內較之以往蕭條了許多,甚至連著一個人影都尋不到。我心中頓時沒了底氣,本來還指望著能尋個幫手幫襯我那倒霉催的廚藝呢。
“哎,看來只能自己靠著自己了。”我深深歎息一聲,隨後開始捯飭起了那看起來如同武器般難以掌握的鍋碗瓢盆。一陣手忙腳亂後的折騰後,我的動作好似熟稔了許多。看著自己這顛杓的手藝,一時間我竟有種化身為掌廚的虛幻感。一陣加班趕點的廚藝忙活後,本是空空的碟盤中總算是像模像樣的盛滿了幾樣菜式。這吵得好吃不好吃我不知道,但在盡力做了這些後,我總算是有些無愧於心了。
順手抹了抹額頭上滴淌而下的汗水,心中倒是沒有彌漫著不甘心的感覺。伸手將這些方烹飪好的菜式排列著的放入了呈盤,一時間,滿滿的充實感充氣般的載滿了心懷。好啦,這下總算是心中好受多了。我微微揚起唇,隨後便雙手碰著呈盤,重新向著來時的地方進擊。
希望能夠來得及吧,嗯,來的及的。依著蕭生夏那慢條斯理的吃飯方式,一定是趕得上的!我心中想著,腳步卻是絲毫都不願放慢。走了一段路程,總算是回歸了原先的出發點。我向著房間內探了探頭,轉而便見著了仍端坐著服食午膳的蕭生夏,好家夥的,果真是吃的有夠“速度”。
我竊聲的笑著,轉而便騰出了一隻手的空隙向著他招呼著。見著我來,他的眉頭也有了些許的微動,許是詫異著我的所作所為吧。自從我重新回來時,他的目光便沒有分毫的挪移跡象。“這這是什麽意思?”見著我將忙活了半天的菜式擺上桌,蕭生夏倒是仍然一副沒摸清狀況的神情。他問著,話語行間滿是不解與惑然。
“呃,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你方才為我夾菜,而我又吃了本來屬於你的那份菜式。這些菜顯然是我先前欠著你的啊?現在嘛,正好還你。”我搓了搓手說著,嘴角的甜笑依舊不曾消散。
“那,這些菜,阿南你可有親自品嘗過?”蕭生夏動了動筷子,隨後夾持起了一筷素食向我征詢道。“那我倒沒有品嘗過,既然是特地為你而做的,你總應該是第一個平常的人罷。”我嘴上這般說著,心中卻是私藏了別的小心思。這菜畢竟是我為數不多的一次親自下廚,其味道嘛,實在是不敢抱有太大的信心。所以嘛,這爭當小白鼠的機會還是留給蕭生夏那廝為好
“咳咳,你的手藝,本王還真得提著膽子來品嘗一番。”蕭生夏的嘴依舊損人,而我缺少了一份與之反駁的底氣。關於這菜得提著膽子吃的事兒,我心中是讚成的幾分忐忑的望向了已將菜食放入口中的蕭生夏,一時間我便親眼見證了他微妙的表情變化。
我去,這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表情啊。這菜真的有那麽的獨特嗎?!我心中的好奇心被點到極致,一個狠心便搶過了蕭生夏手中的筷子夾了一菜放入了口中。
本是想著直接咽下去的,卻還是幾分努力的咀嚼了一番。難吃嗎?呃,還好吧,好吃嗎?呃,實在稱不上好吃我將筷子重新還予了他,繼而愣愣的做到了一旁。見著自己的廚藝那般的拿不出手,一時間竟覺著有些抬不起臉面。
“誒,這是什麽表情,你以前應該很少動手做菜,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且不論好吃難吃與否,單單因為這是你為本王做的,本王就自會盡數吃光。”蕭生夏的話語徐徐的傳入了耳畔,倒是莫名的讓我有了一陣說出的感覺。我抬起了低沉的頭,轉而望向了他。
這家夥現在真在做著一件讓我深受感觸的事,我萬沒想到他方才的話語不是兒戲,而是真言。如今的他正在此提起了筷子,品嘗了菜式。就說方才的那道菜,連我吃完都有些懷疑人生,可這家夥卻一直動著筷子幾下子便“清空”了碟盤。這,開玩笑的罷,他幹嘛這麽拚啊?
我越看越覺著糊塗,直至他已然面色異怪的清空大半的菜式後,我才方緩過了神。我定定的看向他,隨後支支吾吾的說道:“呃,你你要不要盆?”蕭生夏搖了搖頭,隨後便打了一個味道“奇異”的嗝。
“呃,不知怎麽的,本王好似感得沉沉的。“蕭生夏的面色忽而變得驟白,話語也好似帶著幾分勉強。我見況指了指他的肚子,隨後善意提醒道:“覺得沉沉的,那應該是你的肚子。你向來吃東西慢條斯理細嚼慢咽的,經過方才的那番狼吞虎咽,你一定是撐壞了肚子。”
“哦,是是嗎?”蕭生夏衝著我笑了笑,隨後便忽而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這!這是什麽情況,我我可應對不來啊。
我先是輕聲的喚了幾聲他的名字,隨後見著情況不對勁才伸手搖了搖他。只見著他依舊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呼吸倒是平穩均勻的傳來了幾許。吃飯吃睡著了?咳咳,不帶這麽坑的罷,我心中雖是這般想著,終還是起身繞到了他的身後,抬起了他的腦袋。
只見著蕭生夏一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自然的閉合著,而他的呼吸更是綿綿延延的傾吐慢酌著。真是麻煩,說好的吃完午膳讓我一個人好好休息休息呢?我心中如預期的泛起了抱怨,可行動上倒是一點不拖遝。
既然他睡了,好歹得回房吧,王府的主子睡在桌子上,總是不怎麽像話的。我這般想著,扶攙著他回房的腳步就更為迅捷。現在能解決一個是一個,早早將他安放了,我的休閑時光也能更快的來到。
“你說你,看上去瘦瘦的,怎麽這麽重啊!”我嘴邊不休止的抱怨著,隨後便將他穩穩當當的置放到了臥居內的床榻上。他依舊維持著端坐的姿勢,倒不像是一個正常的睡著了的人。我心中詫異,但沒想太多的脫下了他的鞋襪,將他平穩的放到了床上。
老實說,這家夥只要不毒舌的損人,還真是有著公子如玉的蕭蕭氣質。這樣子靜靜睡著的他,倒是讓我小小的犯了一下子的花癡之舉。誒誒誒,花癡可得挑對象,這家夥身邊一個心中一個,絕對不是什麽專情之人。
這般想著,我總算是收起了滿滿的的星星眼,冷漠臉的重新看了看他。對了!這個時候他睡著了,那麽不是恰巧給了我一個拿走籌碼的機會嗎?我心中打著壞主意,手也不自覺得從著袖口抽出。正當我眼睛巡邏到了那展露了邊角的條約書時,手上的動作卻驀然停擺了。
“我真的要動手撕了那一張條約,從而厚著臉皮的賴帳離開嗎?”“我真以後都不想要再見到眼前的這個男子嗎?”“我以往設定的復仇道路真的要因為尊上爹爹的重新出現而更改嗎?”想著這一個又一個撲面而來的問題,我的手頓時開始了不自覺地顫動。
較之手指顫動更顯嚴重的,或許便是心意了罷。我真的不清楚自己倒是想離開他,還是壓根就不舍得離開他。我猶豫了一段時辰,終於還是一手按著另一手的向著那張紙條探了過去。輕輕的指尖一撚,那長條約便輾轉到了我的手中。現在,只要我輕輕地一撕,在厚著臉皮不著聲響的離開,想必縱使是蕭生夏也難以阻攔我半分的罷。
我扯了扯條約,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腸。不行!我做不到,我並不想就這樣同蕭生夏終止了孽緣,至少,至少也應該讓我弄清楚我們前世的種種恩怨情仇的罷。我擤了擤不知何時淌落的淚滴,隨後小心翼翼的將那張薄薄的條約重新放回了原處。
這一切的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我也可以隻當做是錯失了這一次離開的機會。為著蕭生夏輕覆上了薄被,我轉過了身便再次出了房門。接下來的時辰我隻想漫無目的走上一走,哪怕前路茫茫,哪怕無所遁形
這般設定著,我隨著心意的便出了王府。既然現在不能永久的逃離,那麽至少短暫的出府透氣還是被允許的罷。我撕下了呆了許久的錦兒面具,就那般走著走著,沿途見識了許多的人情冷亂,愛恨離愁,可那些都是他們的,絲毫不能感染我的情緒。
繼續走了許久,做了許多穿越後未曾做過的事情。什麽上好的冰糖葫蘆,什麽酒樓的歌姬表演,一切的一切也都算是漲了漲眼界的開闊。一切肆意的放松之舉完備後,我才算開始考慮起了正事的謀劃。正如我原先所想,定要一點一滴的摧毀蕭銳的信念,而奪走蕭帝於他的寵已經完成大半,再其次的,便是要連著他母妃那份寵愛一並奪取個乾淨!
我重新飛回了皇宮,再而以著術法確定了華裳所處的大致位置。在那附近,我匆匆的落了腳,果不其然,眼前瞧見的,耳邊聽見的,還真可謂是一意料之中的陰險洽談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