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念著我的嗎?”一聲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一樣的聲線,卻是潛移默化的替換了個身份。【最新章節閱讀】也不說是他的錯,畢竟被打回原形,記憶盡失,也並給他所能甘願的。我轉首看向了尊上爹爹,一時間竟不知道首句話語應該同他說些什麽。
“我知道的,你或許現在還不能同我以著父女的情意處之。沒事的,阿南姑且把我當做一個朋友那般自然的相處便是。”爹爹說著,話語眉間都寫滿了善解體諒的意味。
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幾分拘謹的將他請入了屋內,合上門後,我還備著許多的問題想要同他問個清楚呢。我們對面著的坐在了方桌的兩旁,倒是連著杯茶水都未曾準備。我覺著有些對不住長輩,便想著去往廚品居取著點心。
就在我起身欲走之事,卻被爹爹意料之外的叫住了。他的言辭簡單,大致就是說著讓我莫要費心準備糕點,只要同著他好生的說說話,解解相思便可以了。
我因著他的話先是愣了愣,隨後才緩過了幾分神思。如今眼前的這位,已經不是尋日裡貪吃好食的小狼妖了。他是雪狼族的尊上,更是同我有著血脈之親的父上大人。
我沒有多想,順著他的話語回到了原座上。我們雙目相匯,起始的話語倒是誰都沒備著先行開口。我捏了捏腿,隨後總算是提起了勇氣向他谘詢問起了當夜的種種。
“什麽,你說我們的族狼皆被滅了!”爹爹的詫異讓我震驚,我萬沒想到這件事他竟會是不知情的狀態。我愣愣的看著他,隨後點頭承認了方才所述之事。
“我真的不知道,當時只是覺著我們的族狼中生了叛徒,卻沒想到他們竟遭了這樣一場浩劫。”爹爹自語著,手也握成了拳頭,重重的敲打著桌面。見著他一副不知情的模樣,我連連安慰了幾句,這事既然都已經發生了,現在縱使怪責著自己又有何意?
在我的安慰之下,爹爹的情緒應是平緩了許多,他眉頭微微舒緩,眉心裡就好像釋放出了一隻可怕的馬蹄印。“對了,爹爹,你可還記得當日將你打回原形的那人模樣,您昨夜將他稱之為凡夫俗子,那麽他是凡人?”我的腦海中忽而蹦出了這個問題,便索性脫口問詢道。
“那人蒙著面紗,看不清楚模樣,但他的衣衫好似很特別,應是特意定製的一般。”爹爹輾轉著雙眸陷入了回憶中,而他的話語倒是有意無意的觸及了我的神經元。我取出了一直妥善存放著帕子,隨後將之展現於了爹地的面前,他目光觸及後,反應倒是同我預料的那般驚訝。
“對,這帕子上的圖案你是從何得知,沒錯!那人的衣衫上就是這帕子上的圖案。”爹爹指著那帕子,話語也是毅然決絕。“這麽說,我一直以來的猜測都是對了,那先將您打回原形阻了我們父女相會,然後又殘忍殺害了我們族狼的幕後元凶就是蕭銳?”我捏緊了拳,話語也幾乎是咬牙切齒言出的。
“什麽,蕭銳?這是怎麽一回事,這人又是何人?”爹爹顯然對於這些時日我的籌劃所謀並不清楚,我理了理思緒,隨後將事情的原委同著他傾訴了一番。聽罷了這些話,爹爹容色上的愁雲總算有所消散,可較之消散的愁雲,他眼中的怒意好似瘋長了幾分。也難怪,當初在我知曉這些時,也恨不得什麽都不想,直接乾掉拿貨!
“那這麽說,你嫁入了七王府,同著這府的主人齊力合謀,只是想要報復當年的滅族之仇?”爹爹向著我認真地問著,我卻一時不知什麽樣的回答方式對的。我的眼眸忽而幽沉下去,心中也琢磨不清當初究竟同著蕭生夏合謀的主因在於何點。
“阿南怎麽了,是不是覺得爹爹問的這些問題,很不好回答?”爹爹體貼的不在多問,而有些事情我卻還是要硬著性子,一一的向他探尋探尋的。我擺了擺手,做出了一副無恙的模樣,再而開口問的便是他經過那夜之後的種種舊事。
“當時食下了那種足以散盡所有靈力修為的禁毒後,我不是去了你娘親那裡想要好好地伴著她,同他說上幾句話嗎?就在那個時候,那衣著著帕子上圖案的人便不知從哪覓得蹤跡的追尋了過來......咳咳”爹爹說著說著,忽而重重的刻了幾聲,看來好似是過於激動以至於動了氣門。
我起身繞道他的身後拍了拍他,如此才緩和了他的咳嗽,完善了他繼續說下去的先決條件。“那時候,先前食入的毒效已然大部分揉入了我的血,而我自是連半點抵抗的能力都不複存在。如此危難之際,他好似手中持握著一個類似於冰椎的法器,微微一揚便直接點戳了我的鉬靈。”
“鉬靈?那......那是什麽位?“我沒有見識的問著,即便是在陸賦謠上學習了位,但這鉬靈倒還是首次聽過。爹爹伸出了手指,隨後輕點了點自己的前額處,向著我示意著。我有所明白的點了點頭,對著當時的事總算是有了更多的了解。“對了阿南,你已經能夠完全確定那蕭銳是殺戮我們族狼的元凶了嗎?”爹爹話語確認著,而對於這個回答我卻並不能說的那般絕對。
“其實,我不過是憑著這帕子上的圖案,在蕭銳的府上瞧見了許多有著相同圖案的物件。誇張點的說,他的府上幾乎所有的東西有此圖案標記。”我說著當初判定他凶手的本因,而話語的同時自己心中卻莫名的緊縮了一下,說不出原因,也道不出理由。
“這樣,那麽很是不夠足夠的理由,畢竟你父上我也只是在暗色中見著了那人的衣著。”爹地說著,倒是讓我陷入了一個莫名的腦中。倘若說一直以來都是我尋錯了復仇的對象,那麽著一切的一切豈不都是白費了心力?不不不,不會這麽坑的,我甩了甩頭方丟棄了這一想法。
“怎麽了,想到什麽嗎?”爹爹關切著,我卻只是尷尬的搖了搖頭。“對了,這些日子我是不是麻煩了阿南你。”“哈?什麽?”耳邊聽著他這聲,我忽而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麻煩,究竟是指著什麽?”我是說,我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是不是讓你很生煩憂。“爹爹重複著,話語間竟夾藏了一絲愧疚之意。我連連搖了搖頭,隨後表達了並不介懷的心意。
”真的,其實現在恢復了曾經的記憶,才知道那些時日自己實在是煩勞了阿南。“爹爹的歉疚仍在衍生,而我卻只能幾分忐忑的言明了自己真實的想法。“爹爹你聽好,不論是現在的你,還是曾經身為小雪球的你,都是美好的存在,你萬不要在意介懷那麽多。”爹爹聽完這話後,眼中竟充斥著情深的意蘊,現在的他,真的是多愁善感了許多。
”呃,別說這些了,爹爹,我有一事還想要問問您。“”阿南盡管問罷,爹爹定會知無不言。“我點了點頭,隨口問起了他如何恢復體形的具體過程。“哦,這個,說來也是奇怪,你們今早走後,我便一如往常的隨意閑逛著。忽而見著此府主人的書房開著,便幾分詫異的進去瞧了瞧。見著裡面沒有什麽異樣,我本是準備著出來的,可腳底卻好絆到了什麽東西。”
“啊?這有什麽關聯嗎?”我聽的有些糊塗,順口便了句話。“本來我也是認為並無關聯的的,可那絆著我的不是什麽物件,而僅僅是地面上的一塊凸起。我以著爪子輕按了一下,房間的頂部便掉下了一個器物,便是這樣的一砸好似觸發了我的記憶衍生,如此我竟能憶起了當時的零碎片段。”
爹爹說著,字裡行間內滿是記憶猶新的意味。“然後你就以著我先前教你的幻化人形法恢復成了這幅模樣,從而來找尋我的嗎?”我說出了自己的一番推斷,爹爹也認同著的點了點頭。“這樣啊,那一切都可以說通了,不過蕭生夏的書房內含有機關,這......這又是什麽門路?”我驀然怔了怔,隨後陷入了一個人的瞎琢磨中。
還沒等著我將結果分析出來,門又一次的被打開了。這人不是他人,正是我猜測著他安設機關用意的蕭生夏。見著爹爹的出現,他好似並未展露出驚詫的神情。相反的,他竟極為自然的同著爹爹起了招呼。
“薛琅,是你,是特地前來本府,看望阿南的?”蕭生夏熟稔的問候著,而爹爹卻好似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這又不是小雪球那個好性子的,尊上爹爹他啊,可是向來高冷應事的呃……
“呃,別說那麽多了,你今天上朝怎麽樣?聖上可同你說些什麽了?”我故意岔開話題緩解著尷尬,卻沒想到換來的是更深的一陣沉默。蕭生夏就那般看著爹爹,眼神好像想要將他看穿,而我方才的問話,半點解圍的作用都沒起到。
“呃呃呃,你盯著他幹嘛啊,是我在問你話啊喂!”我繼續分散著蕭生夏注意力,避免著二次的交鋒,可無論我怎麽的胡攪蠻纏,蕭生夏定守在尊上爹爹身上的目光都沒有絲毫挪移的跡象。
“罷了罷了,你倆也別大眼瞪小眼的了。有什麽話,坐下來談清楚就是了。”我將蕭生夏一並推到了桌凳旁,倒像是更方便了他對於爹爹的目光審訓。“這些天,謝謝你的照顧了。”爹爹打破僵局的說道,而蕭生夏的反應倒也正常。他們相視的笑了笑,隨後又一次的看向了我,我去,什麽情況......
“對了,方才問的什麽,是問朝堂上的事嗎?”蕭生夏忽而提起了這茬,我也只能呆愣的點了點頭,繼續摸不清狀況的打量著眼前這兩位。“一切如舊,今日早朝時,沒有在見到蕭銳了。還有,那人現在也開始著手於當年母妃的事情的調查了。”蕭生夏答著,話語中顯現出了顯少展露的輕松之感。
“蛤,那很不錯啊,但是再過上一同那個女人的會面,我還是有一個新的想法。”我一面配合著他愉悅的心情,一面則是將方竄進腦海內的想法同他提及。“新的想法?不妨說說?”蕭生夏好似也對於我的想法起了興致,他的眉向上揚起,微微帶點兒希望,稍稍有點兒驚異,似乎還藏著點開心的意味。
“哈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總之就在到時候你定一個地方,提前跟我說,我把那個女人帶去就是了~”我故意,沒有將一切的打算告訴他,心中卻是暗自的設定好了關於那日的一切流程。倘若不出什麽意外的話,那個女人極力想要掩飾的某些事情,將會於那一日盡數的暴露人前。
我想著這點,嘴角情難自控的扯起一絲笑容,這抹笑或許過於明顯,連著尊上爹爹都問起了我的有事與否。“啊?我沒事的,對了爹爹你日後有什麽打算啊?”我隨口問著,而這一聲爹爹還是讓蕭生夏這廝變了神情。“什麽?阿南?他......他不應該是你的遠戚嗎?”蕭生夏淡然的面容刹間變成青灰色,眼睛也微微的輕佻著。
“那個是薛琅, 是遠戚,這個又不是,雖說長相相似可完全不是一個人呃。“我違心的說著,眼神也四處的亂瞄著,看來說謊這事還得多加練習,不然輕易地便會被蕭生夏這廝瞧的清晰徹骨。“好,那本王應該如何稱呼你這位“爹爹”?”蕭生夏問著,我卻是聽的糊塗,我的這位爹爹?難不成我還能有別的爹爹......
“你隨意罷,反正我爹爹的具體身份還是得嚴加保密的。”我越說越小聲,心中對著任何人都是存著一份戒備的。難得同爹爹以著這樣的方式重逢,總歸是不能允許別的外力因素將之打破了。
“好,不勉強。對了阿南,你看到小狼了嗎?”蕭生夏問著,問題的答案卻讓我不能即刻給予回答。我瞅了瞅已經幻化成人形的尊上爹爹,隨後支支吾吾的編纂起了回答。“呃,小狼啊,我也不知道,尋了許多地方也沒找到,前些日子我好似在府上的別的地方見著了它的同類,或許是和它的同類一並去了罷。”
如此胡編亂鄒了一通,自己都覺得有些聽不過去......我打量起了蕭生夏卻見著他眼神幽幽,想法卻不得而知,應該是不相信的罷。呵呵......這等借口又能瞞得過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