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體內忽然湧起一股熱流,那氣流一樣的騰熱正順著我的脈門直引到我的胸口。頓時,我就像正仰躺在電動按摩椅上的老人一樣抖動著。一個力道微狠抖動,形成了我這樣流裡流氣的造型。雙手爪規矩的平方在床上,雙腳爪卻撐著將那肉感十足的腰直接騰空了起來。 “看,少主有反應了,是不是醒了。”一位侍女眼睛發著光芒的問向身旁的侍女。
那侍女倒是顯得鎮定穩重的多,只見她邁著碎步愈靠愈近,正欲將我騰空的身體按壓下去。誰料,她的手還為觸及到我時,便被彈射的連連後退。她的位置又回到了原點,臉上坦然自若的神情全然消失不見。
她不可置信的望了望自己被灼傷的手指,在望了望身旁左側的侍女兩人兩雙明亮的大眼睛就這麽不依不撓的對視良久。
直至一聲“南兒,可醒了?”才將她倆抽空遠離的思緒召了回來。她們表情尷尬低著頭跪著,如同被點了啞穴一樣不發一語。見此景,發問者頓時怒氣直逼心頭,他隨意的指點了兩下,那兩名侍女便滑著太空步漂移向門口,還深知禮節的關上了房門。
能有如此傲嬌氣質又有如此傲嬌實力的除了我那美顏仙姿的“美人娘親”還會是何人。
可惜我現在沒什麽力氣和他鬧鬧,我隻能隱約的看到他的輪廓,好像比記憶中的更為瘦弱。他走了過來,坐在我的床沿,一直看著我。見我眼睛有些微張,欣喜寫滿了他的面容。雖然我看的不怎麽明晰,可從輪廓中還是得以分辨。他用手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咚咚”的聲響很是刺耳我用盡了力氣才勉強吧爪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他先是一愣神,隨即把頭埋得更深,我感到自己的掌心有些濕漉漉的,條件反射性的縮了縮爪子,他卻驚了連忙握緊了我的爪子,不舍得放開。我此刻才真正的感覺到了這樣的“美人娘親”很讓人心疼,好想給他溫暖,給他抱抱。
他撇過頭,背向著我,盡量掩飾著自己的情緒,收拾著自己的心情。一分鍾後,他還是以最美的笑顏面對著我,我自然也是想以笑回應他的。於是我用舌頭抵著牙關使嘴角能擁有微笑的弧度。
他看在眼裡,卻記在了心上。從袖中取出了那我一直視若生命般的珠鏈,用纖細的手將它重新圈回了我的手臂上。他看著我騰空的身體也很無奈,輕撫著我鼓鼓的肚皮說道:“南兒,這些日子可要委屈你維持這樣的姿勢了。”一想到要這樣醜醜的躺著,我就十分捉急在心裡默默念道:“哎呀,老娘啊,這回我可算是遭罪了,待我痊愈後,我可是要大補特補你可別在摳門成天隻給我和露水了啊。”
傳聞中的心有靈犀可能真的是存在的,“美人娘親”好像讀出了我的小心思一樣,先是在我光潔的腦門上彈了一下,隨後說道:“好好,給你補補,你想怎樣都行。”我這個人,哦不,我這個妖向來都是樂觀的。想著若能熬過此劫,日後的日子定會是傻白甜的,那麽我一定要頂下去。
在竹屋休養生息的這些日子,“美人娘親”日日都回來探望我,不過每次來他都不忘著“揩點油兒”“吃點兒豆腐”啥的。不是在我的臉上揉揉捏捏,就是在我肚子上拍拍捶捶,有天他一個任性居然還放肆的打了打我的小屁屁。
當時的我還是言語不清,隻能咿咿呀呀的叫著,其實我真心想說的是:“有你丫這麽對待病患的嗎。。。。。。真是。。。。。。奇恥大辱。”就在“美人娘親”第七日的第十二次伸出魔爪之時,
我總算能行動自如了。一個抓手梗讓他樂的停止了魔爪的攻擊,隻是緊緊擁我入懷。我倆都又哭又笑,像瘋子傻瓜那樣浮誇。他樂的是他的小怪物終於又重回他的身側,我樂的則是日後的大補之餐和暫時逃過“揩油”一劫的肉肉。 我同“美人娘親”皆環腿坐在床榻上,腳丫對著腳爪,不免有一些和尚打坐的氣勢。我開始靜下心準備好好調研一下我的這一世的身份資料,於是我由淺至深開始和“美人娘親”搭著話。
首先呢,我的名砸。我問道:“娘親我昏迷不清的時候聽到你還我做“男二”我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名作“男一”嗎?”
千萬別拍磚丟我,我前世就nl不分。
他聽到我這話很是震驚,寵溺的眼神望著我讚歎有加的說道:“南兒真聰明,我好像還未來的及和你說為你取得名字,你便知道了,對,你就叫做南依,陸南依。
”我去,我嘞個去,我勒個大去~不過這個名字還蠻好聽的,比隔壁家張三李四大寶二狗子之類的名字好太多倍了。
“那麽,娘親你叫什麽呢,前些日子食館裡的人問我家父姓氏時,我都不知怎麽對答。
“爹爹叫做陸肖,且記住了。”“嗯”我的頭如同搗蒜一般機械運動著。“那娘親?我伸直了爪子對向他問道:“這。。。。。。我是什麽妖怪啊?”“你隨爹爹一般都是狼,雪狼。”額,我腦子又有些凌亂了,我這貨原來是狼,前些將自己試做貓狐實在是有些情有可原。
繼續問,光知道這些還遠遠不夠啊。我又問道:“那娘親,我幾歲了,為何我長得這麽快,我來到這世間還不過半月啊。”他有些佩服我這個“問題寶寶”,走到桌台前盜了兩杯水一杯遞於我,一杯自己持著繼續向我娓娓道來。“南兒你和爹爹一般,都是有著奇異體質的,這種特質不出足月便可生長為垂髫之軀,而且智商語言邏輯什麽的也勝過常人。”“噢噢”我繼續維持著搗蒜的姿勢。“
對對對,我還有一個問題,內啥為什麽我前段時間可以刀槍入身皆不疼不癢,可這次小小幾枚毒針便讓我受了如此日子苦楚?”他正欲開口,一口氣沒順過來,乾咳了一下,也是辛苦他了難為的回答了我這麽多問題。我拍了拍他的脊背,幫他順著氣息,然後雙眼真摯的望著他,畢竟有些問題答案還是該揭曉的。
他歪著頭前額的碎發滑落下來,半咧著嘴露出了白淨的牙齒,抿抿嘴,輕搖了兩下頭,繼續不辭辛勞的回答著。“你手上帶著的珠鏈有你一半的靈力,而那鏈子若是離開本體過了時辰即使回到本體也無法起到護身的效果。”“哦,這樣啊,如此我受這傷般有理可依了。”
他又一次捶打了自己的胸口,低頭念道:“怪爹爹疏忽,讓你被那塊頑固的“石頭老爺”擄走了,南兒原諒爹爹啊。”我看了他一眼,故意雙爪抱胸,執拗的扭著腦袋,一副“罪不容赦”的神情。待看到他滿臉愁緒時,我才安慰的說道:“美人,你是我爹爹我肯定原諒你的啊。”他又一次感動了,一是為了我原諒他,二是為了我終於叫他爹爹, 我這人向來說話算數,曾經說過適當時機我會改回稱呼的,必會守諾。
我思緒一轉一個問題又蹦了出來。“擄我那人他家你怎麽處置的,額,那個小少爺正太沒事吧?”畢竟那孩子待我還是有幾分真心的。“擄你的那家是梅府老爺我給了點小顏色,無傷大雅。正太?是你給梅宗哥哥取得小名兒嗎,他沒事,這孩子尚通情達理,隻怪他爹糊塗幾分,倒是給他丟醜了。”
我們相繼聊了很多,我和他說了我在孤村遇到的小魚,還有那食館遇到的面善心額之人,以及和梅府小少爺的傲嬌相處。我樂此不疲的說著的時候,他總算細細的聽著有時笑容滿溢的凝著我。桌上擺著的五六個小杯子見證了我們父女倆的口水流失。
唯一的小插曲便是我問道我生母時,他面容的僵硬和不答一句弄的我好生無趣,隻得閉嘴。晚上我們兩同眠在我屋的小床上,竹子的清新還是那麽熟悉。他身上的梔子花香味也從未消退。我們都極力想將不好的故事抹掉,所以雙手緊握著驅邪著那些糟糕的回憶。
我想如果能這樣恬靜安穩的過完這一世也算是一種福澤,可是一切都還是開始,未來的篇章,總是會將設定好的一切粉碎成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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