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一時迷失了方向,眼前只有閃爍的螢火蟲的光影伴隨著風吹落葉的聲音。我不想這樣回去,也不想一個人在冷風中成為點綴,隻得找了個避風的屋簷暫歇。 “咱們府上的王妃還真不好伺候,單單說這端膳入房就是從未有過的先列。”果然愛在背後亂嚼舌的人是常有之事,聽的習慣了也就沒那麽刺耳了。
“對啊,還真當自己嫁到了這裡還是所謂的千金嗎?呵,可笑。”也許是這說話的這二人距離我並不遙遠,亦或是耳朵捕捉這些嫌言碎語也是敏銳如鋸。她們的這些話一字不漏的竄入了我的耳畔,都是些片面之詞聽聽也就罷了。
“咱們的殿下呐,相貌品行文采武略皆是上等,偏偏不得聖寵敗落至此。”“聽說皇上以前很寵殿下生母的,但為何?”又論到他的生世之謎了,我順著聲音的源頭走去想要聽的更明晰卻無意間闖入了她們的地界。
“你看~”一女婢指著正前方的影子說道。“啊,奴婢不知王妃在此,方才的癡語請王妃勿要怪罪。”兩名女婢皆轉頭望向了後方,見到是我連連跪下致歉。“哎起來,擾了你們的閑談我也很是歉疚,就當我不存在你們繼續說。”
“這,奴婢們沒什麽要說的了。”語罷她們如同見了鬼怪似的退下了甚至都沒敢在回眸望我一眼。天呐,我自問我說話時的表情並沒有那麽猙獰,音色也沒多扭曲啊為啥嚇得這兩個小姑娘拔腿就跑真是少有的怪事。
得了空的我又重新回到了屋簷下端坐著,聽聽風吹落葉的窸窸窣窣聲也像是一種別樣的風雅。“你,真難找。”突然有一道聲音闖了進來,這個府邸會找我的估計也只有它了。
“咦?你怎麽出來了。”我望著小雪球問道,“還不是擔心你啊,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你呢。”我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說道:“喲,雪球大人什麽時候這麽擔心我了?”它還傲嬌著呢竟然不答我的話。
“你救命恩人後期怎麽樣了。”我漫不經心的問道,“他吖,沒管他呢直接出來追你了。”它回答的倒是懇切仿佛真的還是蠻重視我的。“走吧,我的心情好多了,正好你來了領路吧。”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說道。
“切,原來是不認識路了還要小爺領路呢。”它的口氣實在是浮誇的很,你丫誰面前稱小爺呢。我克制住想要揉捏它臉頰的衝動跟在它的後面走了回頭之路。
門是微敞的,裡面的光亮還透到了外面我止住腳步竟找不到再次踏入這裡的理由。他沒有清醒之後來找我,我自己回來總覺的有些難堪若是下不了台階的話又該如何。
“都到了門口了,進去吧。”小雪球拱了拱我的腿腕處說道。死就死了,沒臉就沒臉了我厚著掩面走了進去,屋中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人煙的駐留。原來,以為他在等我也只不過是我的多想罷了。他,沒那麽在乎我。
“救命恩人原來已經不在了啊,你方才的猶豫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啊。”小雪球在一旁說著風涼話,我瞥了它一眼坐在了椅子上發著呆,忽然看到了一紙信件,上面只有寥寥片面之語。
“走了,醒了再會。”靠,原來這貨真回去反省了,小子還算有點覺悟。心情因為這小子的悔改之心有了一點緩解,再次回想他今日的舉動竟有些心跳加速。
但,我的感情絕對不會依托在父母之命,傳承之責之上。他的那句話就像是一壇烈酒灑在我的心上,既疼又燃找不到任何脫身的借口。
我閉上眼睛就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小雪球不在說話也依偎在我的腳邊睡了。 它時靜時鬧,都掌握的恰到好處,同是狼道中人的我們,這點特質都是難得的。又一個早晨悄然降臨,我差點忘了收集露水之事,好在一絲的理智將我拖回現狀。倉促的出了門勉強的接了一小杯清飲了下去。
今日過的很安穩都沒有婢女的攪擾,甚至連房門都未曾有人扣響。若不是有人下了命令,我可能根本沒機會擁有這片刻的安寧。饑腸轆轆的睡到了晚上,該來之人還是來了,但他的理智清醒與否我絲毫沒有定段。
“今天來了,又有何事。”我將話語說了個明白,想聽聽他此次來的目的。他不語坐到了床畔強行了掰過了我背對著他的脊背說道:“都不正眼直視本王,王妃得是有多嫌棄本王。”
那可不是,賊嫌棄你了,知道俺嫌棄你還眼巴巴的貼過來是不是臉皮厚。這話我只在心裡說說,畢竟這貨是這個府邸的老大有些話不說明白還是比較好的。腦筋轉了一下總算編纂好一句話:“不是,就是臉疼不想驚了殿下。”
臉能不疼嗎,打臉都不知道打了幾回了,我暗自嘲諷著自己。“臉又怎麽了,為何王妃這麽多事。”他伸過手審視著我的臉頰,我被他扳過臉頰感覺自己秒速變成了包子臉。
“沒什麽啊。”他松開了手指,我的臉頰才得到了釋放的機會。“今日的安排可還滿意?”他再次拋出橄欖枝誘著我繼續著話題。“滿意,殿下總算隨了我的心意沒在送膳。”我嘴角輕揚說出了這句話。
“王妃昨夜讓我醒了在來找你,現在醒了來看你時為何還以背相見。”我去~竟然又回到了原先的話題指責起我的不是了?“錯了,行了吧,殿下時而瘋癲時而恬靜,臣妾實在是琢磨不清。”我的實言相告倒是平息了他的話語。
“再過六天,便要回到你雙親家歸省可還準備好了。”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在商量著公務之事。差點給這事忘了,這些天光顧著學習術法了卻忘了還要回錦兒的娘家。。。。。。
說道術法,我的思緒又穿了回去,這術法今日已是最後一日了。三個先決條件,兩件已經完善,接下來還差一物?男子的血液,這要到哪裡弄呢,對哦~我扭頭望了望色鬼,心中暗自下了決策。
“幹嘛這樣看我,方才的話可聽清楚了。”他不解的望向我,似乎很不習慣突然被三十瓦電燈泡閃耀著眼眸。“就是,借我一滴血。”我認為這貨應該蠻講理的,便試著與他商討著這事。
“什麽?”裝聾作啞這招我總算又有所耳聞了,色鬼果然將這個招式發揮的淋漓盡致收放自如了。“算了,沒聽見算了懶得再說了。”我不抱有希望直接言語敷衍了。
“你是要我借你滴血?”他口中仍然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原來方才不是沒聽到而是不敢相信呐,一滴血又不是什麽大事有必要這樣嗎。“是是是,一滴血,給不給上個準信。”我說的乾脆盼望他也能答個爽快。
“不給。。。。。。還是給呢。”他挑了挑眉又飛過來一個眼神,這個時候還不忘放電真是有想要揍他的衝動。“你問我呢,那。。。。。。給。”我很認真的回答著。“你說給,那麽本王便不給了。”我去你大爺~我真的要爆粗了,這貨太討厭了死傲嬌還賤氣十足哈。
“不給也不成。”我撒潑的功夫也不止一點點,說完這句後直接向他咬了過去。情急之下,也分不清咬的地方是哪裡了,總之啃雞腿那樣的方式咬了一口。看到有血跡滲了出來,急忙以手接了一顆,挪開臉時看到色鬼的臉上盡是難堪之情。
這是怎麽了,我望著他尋找著方才咬到的地方,手上?沒有,臉上?也沒有,好吧他的脖上的殷殷血跡倒是顯眼的很。天呐,不偏不倚的咬到了他的頸項處。
還真是難以啟齒的羞射啊,但我是狼嗎,還帶著個人皮面具,總得來說就是臉皮厚嗎。自是片刻尷尬後就恢復了神色,他不淡定了愣神了很久才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手上那滴血跡,樂呵呵的笑著一副勝者為王的姿態。“小雪球?醒了嗎,我修煉術法有望了。”它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一副摸不清狀況的神態。
“哈哈哈哈,桔子等著老衲去找你吧。”我在心中奸笑著,謀劃著找她的計劃,一旁的小雪球只是片刻,又睡著了,這貨果真還真不是一般的能睡啊。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