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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之人生征途》第24章 八十八年的猴票
  張小寒從農村信用合作社把父母以前存在信用社的一萬多取出來,前後用了三天,這還是在現在的爺爺孟家坨大隊長張樹清從中周旋,最後還請了合作社的頭頭腦腦吃了一頓的結果。  什麽D絲、蟻族、屁民等等諸如此類的詞語,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祖宗級的詞,千年前就在大天朝存在了,那就是農民。

  在我大天朝的農民這個詞,並不同於歐美國家所指的農夫(Farmer)完全是個職業概念,而被視作Peasant。而Peasant(國語“農民”的主要對應詞)的定義則遠比Farmer為複雜。無論在研究中還是在日常生活的語境中,人們談到“農民”時想到的都並不僅僅是一種職業,而且也是一種社會等級,一種身份或準身份,一種生存狀態,一種社區乃至社會的組織方式,一種文化模式乃至心理結構。在這種社會裡,不僅種田人是“農民”,就是許多早已不種田的人、住在城裡的人,也被認為具有“農民”身份。

  在這點上,國人應當深有體會。例如:如今在城裡謀生的所謂“農民工”中,有三分之一以上(有些調查甚至說是半數以上)實際上是走出校門便進城闖世界的鄉村青年,他們中很多人連一天農活也沒乾過,然而別人和他們自己都把他們看成“打工的農民”。相反,譬如:在知青下鄉那個年代,即使某知青曾在農村插隊務農十多年,非但不僅不會有人稱為“農民什麽什麽”(如稱“農民工”那樣),就是在當年,“知青”與“農民”在人們心目中仍然是兩個概念。事實上,如今的“農民工”、“農民企業家”、“鄉鎮企業”與“離土不離鄉”等現象都與“農民”改了業卻改不了“身份”這一事實有著邏輯聯系。

  古詩有“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瓦片”,還有“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這所描繪的並非全為古事,因為負責任的說,詩中的情況我的太祖輩、祖輩都是親身經歷的。你能想象城裡的人憑戶口本領定量吃不飽卻也餓不死;種地的農民家裡沒糧眼看著孩子餓死嗎?你能想象工人有工資、有全勤獎、有著有那,農民起早貪黑整日勞作,多收了三五鬥,交公糧得到的確是一張蓋有公章(有的還沒有公章)的欠條嗎?……

  很多您萬萬想不到的,都真實的在農民這一階層身上演繹,只不過或以前或現在或未來而已。

  就拿這農村信用合作社來講,早在50年代,人民銀行在農村的網點就改為了農村信用社。農村信用社的宗旨是“農民在資金上互幫互助”,即農民組成信用合作社,社員出錢組成資本金,社員用錢可以貸款。但是這個信用合作社,從來都不是農民自願組成的,而是官方一手操辦的。最初的信用社,大部分出資來自國家,農民的出資隻佔很少部分。50多年來信用社的體制雖然改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官辦”是一以貫之的。2004年左右,央行和地方政府曾拿出大量資金(央行就拿了1650億)給信用社的虧空買單。所以說信用社的產權並不模糊,它的所有人就是政府。

  再拿辛莊子農村信用合作社來講,攬儲的時候號稱利息高,但是農民把錢交給信用社之後得到的並不同於銀行的存折而是股東證。對股東證,合作社的解釋是股東證才能多給利息。結果,等到90年代初,合作社的錢不是被鎮裡辦廠子花了,就是吃了喝了,總之錢沒了。傻了眼的農民才知道股東證的奧妙,雖然後來為了安定團結的大局有過補償,

但要是能拿回一半兒本金的,那代表著你在鎮政府找的人絕對是夠硬。  那個時候絕大多數的農民拿到的是本金的百分之三十,他們之中還有的喜極而泣在高喊感謝偉大的某某某,您能感覺到其中的幽默嗎?

  張小寒從信用社取錢出來,打算去郵局訂一些報紙雜志,得給自己加些厚度(偽裝)啊,小心使得萬年船麽。

  到了郵局,在櫃台胖大姐看怪物似得目光下訂了二十多種報紙雜志,在買信封信紙的時候,張小寒忽的想到什麽,問櫃台胖大姐,“大姨,有航空信封嗎?”

  “你想幹啥?”櫃台胖大姐一臉警惕,因為航空信封是寄往外國或者港澳台地區專用的。

  “這不是學英語了麽,我打算給英國女王寫封信。”張小寒說的一本正經。

  “國內使航空信封可不合適啊,一個頂普通十個普通信封呢。”胖大姐以為張小寒在國內用,不由得好心提醒一下。

  “給我二十個。”張小寒說。

  “給!”胖大姐甩給張小寒一遝數好的的航空信封。

  “大姨,對了,咱們郵局還有80年的那個猴年出的郵票麽?”張小寒又想到一個事兒。

  “嗬,人不大心不小。那個郵票現在可不是八分了,都漲價了。”櫃台胖大姐撇著嘴說。有沒有,問句話又不會吃虧。

  張小寒一聽這是有門兒啊,急忙問:“大姨,那現在多少錢啊!”

  “這我可知不道,你得找所長。”櫃台胖大姐說。

  “那大姨,你帶著我找去唄!”張小寒有些急切。

  辛莊子郵政所的所長叫李維挺,李莊子人,從張小寒姥爺哪裡論輩分,張小寒還得叫他舅舅。李維挺這個人在辛莊子、李莊子,乃至整個安前縣郵政系統都是赫赫有名,人送綽號“酒霸王”。酒霸王這個名號固然有因其酒量大的緣故,但更主要的是因為他在酒桌上的作風。李維挺的酒風是:要不我喝到你要不你喝到我,否則這酒咱不算喝完。

  這一版多猴票之所以得以保留下來,完全是李維挺當年喝酒誤事的結果。當年往縣郵局回交郵票的時候,一頓大酒下來,不知怎麽的又給帶回來了,等李維挺酒醒來就隨手放在個檔案櫃裡,後來他也忘了這事兒,才得以一直保留到現在。

  前幾天縣郵局老杜打電話,讓李維挺找找80年的那個猴票,二十塊一枚有人要。當時李維挺還納悶兒這老杜瘋了啊,80年的郵票現在自己的郵電所怎麽還會有,應該早就回交了啊。老杜信誓旦旦的說他找了80年的收支帳,帳上寫著呢,辛莊子郵電所有未售出的猴票136枚,但至今都沒交回去。

  李維挺當即就否認,絕對沒有這件事兒肯定當時管帳的人弄錯了或者忘記了。笑話,倒老帳門兒都沒有。老杜也是個精明人,馬上說絕對沒別的意思,這事兒也不是公家的事,就是想好對勁兒的哥倆之間的私事,還說是市裡姑家的表弟想要80猴票,問自己能弄到不。他這個姑對他們家有恩情,平常也求不著自個,這回表弟張嘴他只能十個勁兒給辦,要不誰吃飽了撐的翻80年的老帳啊。盡管老杜怎麽說,李維挺是一口說絕對沒這麽回事,結果倆人弄了個不歡而散。

  老杜的話讓李維挺大腦中的某個神經末梢釋放出一段久遠的單薄的記憶,好像是有這麽個事吧。於是,郵電所的職工都被李所長發動起來整理檔案櫃,找猴票。“八月十五是吃香的喝辣的,還是就啃縣裡發下來的那兩塊破月餅, 就看你們的勞動成果了。”耳邊回響著所長的話語,大夥的乾勁那是十足,終於獲得了成果,猴票找到了。“縣郵局辦公室老杜說現在這麽一張能賣十五,但咱們不能通過他,我上市裡親自賣去。這就是兩千多塊錢,咱們六個人分了都好好過個八月十五。不過啊,這郵票你們嘴都嚴著點,誰要漏了風兒,以後可別怪我給你們穿小鞋兒。”雖然當領導給底下人謀福利天經地義,但李維挺還是防備於未然。

  “走,我帶著你找去。”櫃台胖大姐乾脆的答應。今天張小寒這一問,胖大姐就動了心眼,所長自己賣賣多少誰知道,不如大夥兒都在賣了,這張小寒可是有錢。

  很快,郵電所所有的職工都到了所長辦公室。

  “大舅,這郵票你打算按多少賣?”有求於人張小寒當然是禮貌客氣。

  “你是維芳兒子吧!”李維挺問。

  “恩,是。李維芳是我媽。”

  “那就中了,你是我外甥我也就不上市裡賣高價去了,就按原來他們給價賣給你二十塊一張。”李維挺說。

  “中。”張小寒爽快的數著錢。一邊數一邊想:這可得感謝孫大有,要不是他找自己,這猴票很可能就失之交臂了。

  2720塊,所長李維挺分六百,其他的五個人一人分四百,剩下的一百二從旁邊飯館給大夥訂了三天的中午飯。郵電所是人人滿意,都向所長打包票誰說出去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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