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虞說完,將鬼劍冥河握於手中,然後向前一揮,靈劍訣的養劍之術發動。
一刹那間,劍鳴有如龍吟。
而後,九皇塔內一層的絕大部分兵器,都發出或大或小的鳴嘯聲以做回應,竟然將無數喊殺之聲也都壓製住。
蘇墨虞深吸一口氣,手中劍再一挑,無數刀劍便掙脫了自己主人的手,高高躍上了天。
“怎麽回事?”有人驚呼,但沒有人能夠回答。
場間三萬八千多人,超過一半人的兵器脫了手,余下的另一半,要麽是自身修為稍強,強行壓製住了武器的躁動,要麽就是離蘇墨虞距離較遠,算是逃過一劫。
可即便如此,此刻天上的刀劍,也足有近萬之數。
下一瞬,成千上萬的刀劍,在空中盤旋數周之後,都衝向了同一個方向。
那感覺,真如刀風劍雨無異。
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蘇墨虞高高躍起,舉劍一引,將這陣刀風劍雨收在一處,然後將之化為一片飛灰。
與此同時,鬼劍冥河驟然放出一股金光,耀的蘇墨虞眯上了眼。
鬼劍冥河,在玄劍宗一戰時遭受重創,斷為兩截。
好在蘇墨虞得到了靈劍流的傳承,在雲京利用雍山侯私藏的那數千件兵器,將斷劍修複如初。
幾天前,蘇墨虞又用它吸收了鐮鬼的鐮刀,鬼劍冥河,早已經達到了靈品八階的巔峰,只差一點兒,就可以破入九階了。
剛剛那近萬柄刀劍,雖然每一柄都是凡品,但勝在數量巨大。
冥河將之盡數煉化吸納之後,終於順利破入靈品九階!
連帶著,蘇墨虞自身的修為境界,也躍上了一個小台階,穩穩站在了和合上境。[s.就愛讀書]
蘇墨虞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而在這時,圍在蘇墨虞身側才眾人,全都停了手,臉色怨怒的看著他。
蘇墨虞笑著收劍,掃視眾人道:“若是連自己的兵器都握不住,還參加什麽武鬥大賽?那些被我奪了兵器的人,最好現在馬上退出,省著丟了性命,我也是為你們好!”
他說著,頭也不回的朝通往第二次的樓梯口處走去。
方才那一幕,實在太過震撼,那些兵器被奪的武夫,雖然心中記恨蘇墨虞,卻也自忖沒有實力報仇,隻得向旁讓開一條道路,任由他通過。
待蘇墨虞登上了台階之後,那些人立刻又哄然一聲扭打在了一起。
看著這一幕,蘇墨虞不禁歎了口氣道:“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們就接著打吧。”
而後,他深吸一口氣,朗聲喝道:“我在第二層等你們!”
他這句話,是說給雅兒他們幾個聽的,他知道憑借那幾個人的實力,想要突破這一輪,登上第二層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所以才出聲通知他們。
可是這話在外人聽來,怎麽都像是挑釁。
一時間,謾罵聲此起彼伏而來,搞的蘇墨虞卻有些莫名其妙。
九皇塔一層發生的一切,都被百龍城以特殊的陣法,變成影像和聲音,傳到了塔外的觀武台上。
從剛那萬劍紛飛,到最後等樓時的“囂張”樣子,全都落入觀戰人的眼中。
“這小子什麽來歷?這麽囂張?”
“囂張?你沒看到人家的本事麽?即使囂張,人家也有囂張的本錢!”
“想不到這一屆武鬥大賽,居然有這麽強的選手參加,我瞧他的本事,比一般的內城弟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看不止,你見哪個內城弟子,能弄出這麽大陣仗的?依我看……沒準兒這小子已經到了神將級的修為了。”
“別瞎說,百龍城的三大神將,哪一個不是絕頂高手,這小子我瞧著年歲也不大,怎麽可能到那個層次?”
“你沒聽人說麽?修行者的年齡,和相貌關系不大,你瞧著他樣子小,或許已經一百多歲了也說不定呢。”
“不管怎麽說,他還是不可能打得過神將。”
“反正今年的武鬥大賽頭名,可以和海輕舟大人對決,我瞧這大賽頭名,九成九是這小子的了,他能不能打得過神將,到時候自然分明!”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坐在觀武台第一排角落裡的白星辰,卻是一臉的陰沉。
“這小子……什麽時候學會了這麽詭異的功法?從他離開玄劍宗開始,這才多長時間,就成長到這種地步了,看來為穩妥起見,必須趁早除之!”
這般想著,他已在心中定下了計劃,然後繼續坐在一旁沉默觀戰。
而在另一邊的角落裡,一個侍女抬頭看著蘇墨虞的臉,眼中現出驚恐之色。
“是他!就是他!我得去告訴侯爺,他的仇人來了!”說完,她瘋了似地逃離了觀武台。
九皇塔內。
在遞交了搶奪來的名牌之後,蘇墨虞順利的登上了第二層。
整個武鬥大賽三萬八千多選手,登上第二層的,他還是第一個。
可未等他站穩腳跟,就聽身後有人喊道:“小哥哥!剛才你可真帥!”
蘇墨虞回頭,就見小枝捧著一摞名牌,也上了二樓。
“你……幹嘛搶這麽多?”蘇墨虞都有些無語。
“我本來就想搶一個算了,可是搶了一個之後,覺著挺好玩的,就順手又多搶了幾個。”小枝笑著說道。
蘇墨虞搖搖頭,剛想說她兩句,可就聽樓梯一響,雅兒捧著更厚的一摞名牌上了樓。
“你怎麽也這麽貪玩兒啊?”蘇墨虞擦了擦頭上的汗。
“他們擋路。”雅兒一臉無辜的說道。
“好……算你倆狠!”蘇墨虞徹底無語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登上了九皇塔第二層。
不出蘇墨虞所料,包括顏伯伯在內,他們一行七人全都無驚無險的通過了首輪的選拔。
只不過到了這會兒,顏伯伯的臉上仍然一點喜色也沒有。
蘇墨虞知道他在想什麽,便勸慰道:“前輩,既然那人擁有王者血脈,自然不可能在第一輪就淘汰掉,等一會兒二樓的人齊了,你再重新找一遍,應該就能找到。”
聽他這麽一說,顏伯伯歎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九皇塔二層人越來越多,也就意味著一層的被淘汰者也越來越多。
當最後一個合格者,突破圍剿殺上二層之後,整個一層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這些剩下的淘汰者,有的只是被搶走了名牌,有的則是在混戰中受了輕重不同的傷。
還有一些人,甚至直接在亂戰中喪命,場間所有人都低著頭,沉浸在背上和失落的氣氛中。
便在這時,突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呼道:“你們看那邊,是怎麽回事?”
(上班鳥……我籌備一下,下月一號開始一天三更。)